这么大的数额,我怕我收了之后会破攻啊。
“这钱,我是万万不能收的,今后有什么事,你也可以联系我。”说着,我留下了电话号码就要走。
这个时候,陶芳芳瘪着小嘴也走了过来,脸上有刚刚哭过的痕迹,站在自己父亲的身后,咬着嘴唇就这么看着我。
“芳芳,你怎么了?眼睛怎么红红的?”陶镇长问道。
我心里一跳,凭这陶芳芳的尿性,肯定会哭着向她爸撒娇的吧?说实话,我还是更愿意不声不响地走人,不然的话,要是让陶镇长知道我打他的宝贝女儿,一定会气死,我也会非常尴尬。
“我,我没事,就是有虫子飞进了眼睛里了。”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陶芳芳却看了我一眼,最后并没有说出我打了她的事情。
我在心里长舒了一口气,向她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同时还有一丝愧疚在里面。
“还请您一定要收下,不收,就是不给我陶镇长面子。”陶镇长见我不拿,反而有点不高兴了,我咧了咧嘴,只能说,有钱就是任性啊。
“真不收。”我也表明了自己的强硬态度,因为这支票上的数额有些庞大,足足有七个零。
陶镇长见我油盐不进,于是把主意打到了张静雨身上,不过没有我的吩咐,张静雨也不敢收。
最后双方终于各退一步,陶镇长执意留我在这里再住几天。
其实只要陶芳芳不告状,我倒是不愿意急着走,当下答应了下来。
这一整天,我也没有跟陶芳芳说过一句话,独自一个人在整个房间的正阳位静坐着。
这个房子的正阳位在客厅当中,所以少不得周围会有脚步声什么的。
对于修炼静功而言,应该找个环境清幽不受打扰的地方才是,不过如今的我已经能够做到屏蔽外界的一切噪音,达到心中无我无他的境界,所以外界的喧嚣,只要我不愿意听,就都可以屏蔽在双耳之外。
这是一种类似于自我催眠的打坐方式,习惯了之后就会变得很简单。
普通人修炼静功不宜超过两个小时,因为身体保持不动就会给某一个部位造成过大的压力,造成血液流通不顺畅,继而引发一些小毛病。
不过我早已经习惯了这种方式,所以坐个几小时也无妨,当然坐久了也是会累的。
静功不只是坐式一种,还有卧式、站式、躺式、动式等等。
我睁开眼睛,正想换一个姿势,却发现沙发上那陶芳芳正在看着我。
我知道她在客厅当中看电视,因为闭着眼睛,所以并不知道她在打量我。
“怎么了?”我问道。
“没,没事。”陶芳芳俏脸一红,将头扭到一边,作傲娇状。
“其实今天的事情,我想对你说一声对不起,还有谢谢。”我挠了挠头,老脸一红,显得有些不淡定了。
“哼!”陶芳芳将脸抬到天上,不打算给我好脸色看。
我苦笑了一下,也只得摇了摇头了。
打了别人,说一下对不起自然不能完事了,陶芳芳固然有错在先,但是打人就是我的不对了,其实我也感觉挺后悔的,但当时看她侮辱张静雨,这右手臂就仿佛发作了一般不受控制地就煽了过去。
“哼,世上真的有鬼?”似乎是见我不再言语,陶芳芳问道。
“有。”我笑了笑,她能够冰释前嫌,我自然非常高兴,“这个问题,你昨天也问过了。”
“哼,谁知道你有没有骗我。”陶芳芳似乎依旧很不高兴的样子。
“信则有不信则无。”我也懒得解释。
“我其实感觉到很惊讶,你没有告诉你父亲我打了你。”我觉得这件事情不说开来,在面对陶芳芳的时候,我就会有一丝心结。
“告诉他干嘛?我又不是十几岁的小孩子。”陶芳芳皱了皱秀气的柳眉,“不过你动手打女人,可一点都不绅士。”
我无奈而笑,能够跟她聊开,我也没有了负罪感,说道:“绅士?山村来的孩子,一个个都口无遮拦野的很,哪里有什么绅士风度可言。”
“山里来的就可以随便打人啊?”陶芳芳气道,“照你这么说,城里人不是很吃亏?”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你说的对,我打了你,你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
“嗯……”陶芳芳一手点着下巴做思考状,而后眼睛弯成月牙儿,似乎想到了什么鬼点子,“你打了我,那起码也要付出点代价才行。”
说着,陶芳芳把眼睛投向了我放在客厅当中的道具箱。
“不给你。”我连忙把话给封死,省得她提出什么把钱镜或者七星龙渊剑送给她之类的要求。
如果是普通的东西,我送了也就送了,贵一点也无妨,但是这些可是我吃饭的家伙,怎么能够随便送人?
“你想哪去了?贵重的东西,你要送给我,本姑娘还不要呢,我是想说,你不是道士吗?那就做一个什么护身符啊,桃人啊之类的有纪念意义的东西送给我。”陶芳芳鄙视道。
“这个倒是可以,你喜欢泥人吗?”我笑道,捏泥人,我可是有一手。
“泥人?那就捏成你自己的样子给我吧,以后我生气的时候,就可以用针扎你了。”陶芳芳狡猾道。
我苦笑一声,当下取了一些橡皮泥,随随便便就捏成了自己的模样。
“哎呀,手指很灵活嘛。”陶芳芳开玩笑道,拿着我送给她的泥人,尽情地把玩拨弄着。
我笑了笑。
时间过的很快,晚饭之后,二十点许,我正在卧室当中与张静雨毛戏水三人呈三角之势背对背打坐修炼,这个时候,外面响起了“呼呼”的风声。
我睁开眼睛,打开窗户,却发现外面并没有起风。
“啊--”正在这时,楼上响起了陶芳芳激烈的惨叫。
“什么?怎么回事?”我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拿上七星龙渊剑就往楼上二楼跑去。
来到陶芳芳所在房间,里面大门是关着的。
陶镇长一脸焦急地站在女儿的房门外,看到我过来,就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般。
“玄机子道长,你可算来了,我女儿的房间被反锁了。”
“救命--”这个时候,陶芳芳发出惨叫。
我用身体撞了撞房门,发现很结实,于是二话没说直接一脚踢破房门,只是之后,让我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是,陶芳芳被逼到了墙角,俯视前方地面,在她的身下似乎有什么东西。
我这个角度,因为有床挡着,所以无法判断到底是什么东西吓到了它,不过想想,估计是什么老鼠蟑螂之类的吧,便走过去想要看看。
只是没走几步,却是从那边突然有一个白色的,浑身赤裸的东西跳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