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晚上,我只想静静地守候在她的身边。
第二天,鸡鸣之时,我睁开眼睛,做完早课,最后再看了一眼一人高的翠竹,与张静雨一同向外面走去。
“师父,请原谅我爱她如你。”我喃喃自语道。
临走时,师父交给我三个锦囊,并叮嘱我到了山东之后,就打开其中一个。
有了好几次外出的经历,如今去山东,我倒也没有非常慌张。
因为飞机上无法带金属或者管制道具,我只能把所有东西都放进道具箱内进行火车托运。
众所周知,火车比之飞机要慢了不少,我跟张静雨坐飞机到山东,只用了不到两个小时,而托运之物,则需第二日才能运达。
此刻我的身上,只有随身三件套,也就是天一聚阳八卦葫,死玉以及盘龙拷鬼棒。
“此行凶险,你不能再出事了,现在的我,身边除了你之外,就没有其他人了。”我对张静雨说道。
“师父你有这份心就够了。”张静雨难得的俏脸一红。
下了飞机,我打开师父交给我的第一个锦囊,只见里面有一张纸,上面写着四个字:“今晚子时。”
打开第二个精囊,上面写着两个字:“定陶。”
打开第三个锦囊,上面只写着一个字:“厕!”以及一张正阳八卦符。
何为正阳八卦符?就是先画一个大八卦图,然后再在八卦图两边的小圆圈里面在画上两个八卦图,也就是八卦中蕴含八卦,驱鬼小鬼极佳。
这种正阳八卦图如果施术者道行高深,所体现出来的威力是不可小觑的,当然,我现在的道行马马虎虎也算是到达了中级,比刚入门的时候要好了很多,这符又是师父所画,施展起来一定非常的厉害。
只是不知道这个正阳八卦符在自己的手上会显示出什么样的效果。
我知道,如果施术者道行低微,甚至会出现助长阴气的反效果,需谨慎使用。
师父既然给我正阳八卦符,一定是料想到我的道具无法空运过去,才送我这个以备不时之需。
我不知道这三章锦囊当中的字组合在一起是什么意思,算卦算出来的东西,有时候连自己都难以辨识。
这就像是上天给你的一个提示,必须你自己去参悟,需看一个人的悟性了。
我打了个电话给师父,师父的语气也不肯定,只是猜测:“时间地点都有了,这一个厕字是关键,可能事情跟厕所有关,你多多留意周遭的动向,以后,你会有更多的时间去独当一面,必须克服眼前的难关,自己悟透其中的玄机。”
“恩,师父,我不在的期间,请您帮我照顾一下竹子。”我说道,继而挂断了电话。
我向当地人打听了一下定陶这个地方,然后乘车而去。
因为不熟悉,经过几次的转乘之后,我与张静雨终于来到了定陶这个地方。
我向当地居民打听了一下,大概了解了定陶这个地方的大小,足有八百多平方公里,这要我如何在一个晚上查探出事情到底会出在哪里?
这是一个县,总人口数达到六十多万之多。
这茫茫人海的,要我如何去找出事情的源头呢?
我顶着太阳,站在路上,手里拿着正阳八卦符,颇有些无奈。
正阳八卦符我虽然没有用过,但是曾经听师父说起过,这东西非常的霸道,以我现在的道行,是无法书写的,只有达到高攻的法力,才能够把法力关注进去。
师父既然选择把这东西交给了我,那么也就是说明,我这次要面对的东西,必定是非常的厉害!
解下天一聚阳八卦葫,我用嘴咬开瓶塞闻了闻,发现里面刚加的酒阳气根本就不充足,而驱鬼用的道具要明天才能被送到,也就是说,今天晚上,我只能靠盘龙拷鬼棒,以及这一身的道行了。
“今晚子时,定陶,厕……”我坐在一块石头上颇有些头疼,这根本让我无处下手,难道要我每间厕所去找?
这根本是不可能的。
距离今晚子时还有十多个小时,在此期间,我只能通过罗盘来定位附近阴气最重的一个点。
好在这定陶县面积倒也不是很大。
这偌大一个定陶县,卖罗盘的地方总该是有的吧?
我有点后悔没有把罗盘带在身上,而是全部放在了道具箱里,那些东西,可是要明天早上才能够运送过来。
“师父,遇到什么困难了吗?”张静雨在一旁问我。
“我想找个罗盘,但是不知道哪里有卖罗盘的,唉。”我叹了口气,有罗盘的帮助,很有可能就能够找到这个阴气集结的点,而这个阴气集结的点,极有可能就是我这次出来要面对的东西。
不过冥冥之中自有天注定,有可能这是上天的安排。
走着走着,我们发现了一家杂货店,一经询问,居然真的有罗盘可卖,这真的不得不说是冥冥之中天注定了。
莫非这家店的店主,也是道上的人?
“小伙子,买罗盘干什么呀?”店主是一个六十多岁,带着一副老花眼镜的男人。
“有用。”我淡淡地说道,尘世间的普通人,最好还是不要把他们牵扯进来的好,就算这家店的店主,眼前这个老头也会一点点驱魔的本事,但这是我师父师叔给我一个人的考验,还是不要把他拉下水的为好。
更何况民间的那些所谓的奇人异士,实在不敢恭维。
“难道你也是一名风水师?”老头笑着问我。
“略知一二。”我点头笑道,语气有些不冷不热。从这个老头的话里面能够听出来,他似乎是当地的一个风水师。
我看了看四周的物品,大都是用来改善阳宅风水的。
“现在的年轻人,学风水的是越来越少咯。”老头唏嘘道,喝了一杯老参茶。
我点头笑了笑,而后打破罗盘天池盖,咬破指尖把血滴在上面,继而用衣服将上面多余的血迹擦干。
只是让我奇怪的是,包过眉的罗盘,天池指针并没有很明显的变化,更是连原本指向南边的指针都混乱了。
我用手撩拨了一下,发现指针随着手上的力道转了几圈,便死气沉沉地停了下来,对周遭的一切事物都没有任何反应。
“怎么会这样?”我喃喃自语道,从兜里拿出了一张黄纸,画上阴符,放在罗盘的南面,指针也并没有被吸引过来。
“呦呵,还会画符呢?”老头颇有点意外地笑道。
“都略懂一二。”我尽量淡化自己的身份,以免徒生事端。
一般出来,我除了带随身三件套之外,还会带一沓黄纸和笔墨盒,这样到了危难时刻,就会派上用场,反正一沓黄纸也占不了多少地方。
“难道……”我的眉头皱了起来,看了一眼那坐在办公桌后面的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