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遍长江?”我笑了,“六千三百公里,怎么可能游得完,早被淹死了。”
“怕什么?有本仙在汝身旁,要死,也是本仙先死。”
也正是这一段对话,使得我没有把她拉到最深的河中心去。
吴叶欣的悟性很高,我只是背着她示范了一遍,她就已经能够自己游泳,不到半个小时,水性已经赶上了我,甚至超越了我。
我们在水中嬉戏打闹,犹如两条自由自在的鱼儿一般。
一开始,我只是为了应付她,但是渐渐的,我发现我真的感觉到了一丝愉悦,跟她在一起,似乎能够让我忘记烦恼。
良久之后,我们上岸,穿好衣服,躺在草地上,各自看着天上的云卷云舒,把心情放松。
我的右手,被她牢牢地握住,竟是已经习惯了被她握着,一点也没有以前的那种反感。
或许正应了那句话,时间不会让你不痛,但是可以让你习惯疼痛,跟她在一起,我已经渐渐习惯了。
“晚了,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吧?”我笑着说道。
“走不动了,要不你背我?”高冷如观音教教主,居然也在我面前撒起了娇来。
我看了他一眼,转身欲走,却不料一个不注意,竟是被她拦腰抱了起来……
“喂喂喂,教主你这样不合适吧?”我惊慌道,连忙从她身上跳了下来。
“呵呵。”吴叶欣掩嘴一笑。
这个女人给我的感觉,比男人还要的强硬,用通俗一点的话来形容,那就是如同女王一般。
夜色渐渐暗了下来,我捡了些柴火,将今天抓到的鱼穿在铁条上烘烤起来,放上调味料。阵女东技。
一瞬间,香味四溢。
“想不到能够吃到汝亲手做的鱼肉,本仙感觉到很幸福。”吴叶欣坐在我的身旁,双手抱着我的手臂。
我艰难地笑了一笑,心想:就在今晚吧,杀了她!
晚上,我趁吴叶欣熟睡之后,从床上爬了起来,而后一步一步走向放有七星龙渊剑的地方,之后把剑拿了起来。
这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好剑,只要现在,我手起刀落,她就会人头落地。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握着剑柄的手却是兀自抖动了起来,站在吴叶欣的面前,完全下不去这个手。
“唉!”最终,我叹了口气,把剑放回到原来的地方,穿好衣服,走出洞口,看着外面的夜色,心里一阵犹豫和自责。
只要杀了她,一切都可以解决了,世界上将没有观音教的出现,但是为什么下不去手呢?难道是因为我喜欢上她了?还是因为心里仅存的正义感在告诉自己,绝对不可以随随便便就结束一个人的性命?
我想不通。
这个时候,身后响起脚步声,不用看我也知道是谁来了。
“守一。”蒋生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老鸦山占地面积不大,虽有十三座山峰,但是去通知子长老不需要一整天的功夫,数个小时足以,而蒋生足足花费了一天的时间,显然他还做了其它的事情。
“我做了十二个皮囊,在十二位长老的山头假扮成地使大闹了一通,杀了好几名他们的手下,当然是打着观音教教主的旗号,如今十二名长老集结,要声讨教主造反了,恐怕今晚,这里将会不太平,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说着,蒋生拉住我的手腕,就要离开。
我的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心想:这样合适吗?那观音教教主,会不会被杀死?
心里怀着这个念头,我被蒋生拉着一路下了山。
之后山上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不知道,因为那一晚,我站在山脚下,看到山上火光大胜,隐约间听到了那一声声高亢的声音:“烧死她!烧死她!烧死她……”
最后整个山头,都被漫天大火所包围了起来。
我最后看了一眼火势极度凶猛的山上,那里惨叫声四起,喊杀声震天,也不知道吴叶欣,到底怎么样了。
不过这似乎不是我所关心的,因为观音教,已经被蒋生用计成功策反。
蒋生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走了。
我点了点头。
“为什么能够那么容易就把这个邪教覆灭?”一路上我问蒋生。
“很简单,这个邪教成立才五年,所以根基不牢,再者,子之密使被杀,势必引起了子之长老的不满,我再一挑拨离间,很容易就能够挑起事端,当然最关键的还是我演的比较好。”说到最后,蒋生哈哈大笑起来,显得很是得意。
我抿嘴微笑着,为能够覆灭观音教而感到高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就这样吧!我心里叹息一声。
虽然有很多谜题都没有解开,但是过去的事情,也不比拘泥于答案,观音教已经产生了内讧,必定不会再长久。
抛下脑中的胡思乱想,我问蒋生:“上次抓你的那两个人是谁?你又是怎么跑出来的?你跟悟虚两人上次在对付观音教六只护教冤孽的时候打得什么哑谜?”
这个问题存在于我的脑海中许久,此刻终于有机会发问了。
“你果然不知道他们。”蒋生摇头而笑,“这世上,能够偷袭我而得手的人,十个手指头就能够数得过来,能够做出乾坤袋的人,必定是世间有数的高道,所以你应该能够想到他们是谁了,至于我为什么可以逃出来,是悟虚救了我,并向对方以身做担保,如果我以后再干坏事,他老和尚就火化赎罪,那两人听了悟虚的话之后,动容了,给了我改过自新的机会。”
“原来是这么回事,那两个人莫非是……”我的眉头皱了起来,曾经在跟踪他们的时候,我听到他们以师兄弟相称。
“是了。”蒋生点了点头,接下来说了一段让我震惊的话,“就是你那师父和师叔。”
虽然早就已经猜到了这个答案,但亲耳听到蒋生的话之后,我的心里还是猛地一惊:我那失踪了好久的师父,终于又出现了吗?
这一刻,我的心里百味杂陈,显得非常犹豫,我恨不得当下就去找他,然后死死地扑进他的怀里。
可是联想到师父是因为我而折寿,我如果去找他,或许又会连累到他,那么我到底要不要再去找他呢?
我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我师父怎么样?”良久,我问出了这个问题。
虽然心中甚是想念,但是如果去找他,会再次连累到他,我宁愿让自己继续孤独的生活下去,只不过想要从蒋生的嘴中了解到我师父现在的情况,也好放下心来。
只是蒋生为我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我不知道你师父用了什么方法,但是很显然,他的道行已经完全恢复了,甚至于更胜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