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阵摇头叹息,却不知张静雨竟是在睡梦当中,抱住了我的腰,然后将头垫在了我的大腿上。
眼见她不是有心之举,我也就没有计较,深怕会将她吵醒过来。
双手撑着地面,我仰头看天,心里很是疑惑:“那东西到底是什么呢?如果下次遇见,用什么方法可以收拾它?越斗越厉害的冤孽,我倒是真没有看到过。”
这个时候,我只能再次去求救清微前辈了。
“前辈,我碰到了一种未知的冤孽,用传统的驱邪捉鬼的方法对付它完全没用,而且还越斗越厉害,我每攻击它两次,它就会张开一只眼睛……”
“五目邪神!”清微前辈的语气透露出极度的惊恐。
“五目邪神?”我略感疑惑,五邪神我听说过,是五只上古的凶兽,邪教供奉的守护神,至于五目邪神倒是闻所未闻。
“五目邪神,是降术下的一种降兽,我们道教认为,人有三魂七魄,所谓的恶鬼是拥有完整的三魂七魄的整体,虽然也没什么智商,但毕竟知道怕什么不怕什么,可这种降兽,却什么都不怕,且用传统的降妖除魔的方法对付它,便会开眼,每开一只眼,就厉害一倍,历代高人斗五目邪神的最高记录是长出第五只眼睛,也就是说,没人可以扛到它长出第六只眼睛。”
随着清微前辈的诉说,我发现我的额头冷汗流了下来。
“这种降兽形成的原因是什么?”我问道,只有知道它的来源,才能够制定对付它的方针。
“来源?那还得从降术鼎盛的元代说起,相传洛有昌成立降教,有心术不正之人与他一起发明了一种顶级降术,名曰分魂降,就是将死者的三魂与七魄分离,各自装进一具尸体当中,三魂入驻的尸体名曰‘离魄’,要形成这种条件,死者必须是坠楼致死,在死亡期间惊吓之余,被风灌入体内,造成风气,所以离魄速度极快,来无影去无踪。”
“至于被七魄入驻的尸体名曰‘断魂’,形成条件是必须将活人的三魂七魄强行拘出体外,在肉体还没死去之前让七魄入驻,这种冤孽力大无穷,且似有金刚之躯,刀枪不入。”
我一边听,一边甚感凝重,那与我交手的,想必一定就是离魄了,速度奇快无比,且什么都不怕,即使被真武剑斩断成两截,也马上就复原了,单是一只离魄便这么厉害,那么断魂呢?
“守一,你当真碰到五目邪神了?”清微前辈的语气很是凝重。
“恩,我碰到的是离魄。”我回答。
“走吧,别去碰那种东西,连我遇到这种冤孽,也只能寻求自保而已。”清微前辈郑重道。
“难道就没有对付它们的办法?”我不甘心地问道。
“没有!”清微前辈语气强硬,似不像在开玩笑。
我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好在之后,清微前辈给了我一丝希望。
“其实也不能说没有对付的方法。”清微前辈说道。
“什么方法?”我有点儿小激动,心想:果然,世界上就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
“趁它还没开眼的时候,用雷击。”手机那头的清微前辈说道,“雷电是天上的力量,地面上的冤孽再厉害也无法抗衡天道。”
“天雷?这怎么可能?”我惊叹道。
“找一个打雷的天气,让雷电正好劈中五眼邪神,恩,或许有这个可能。”清微前辈用一种调侃地语气对我说。
我叹了口气,清微前辈的话等于没有说。
打雷只有在特定的天气才有,比如雷雨天,而让雷落在地面上,就已经是非常罕见的事情,要是再让雷有选择性的击中五眼邪神,好吧,这根本是不可能的。
“这怎么可能。”我抱怨道。
“所以我才说没有办法,不过呢五眼邪神没开眼的时候并没有那么厉害,凭你的能耐跑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可是那离魄已经开了三只眼,速度快的吓人,我根本看不清它的行踪。”我说道。
“这个放心,天亮之后它就会恢复原状,我劝你还是快点离开那个是非之地,等你师叔回来,咱们再从长计议。”
虽然清微前辈这句话算是好消息,不过我这人就是太容易失去理智,如果继续放任降头师在这里作威作福,天知道还会危害到多少人类。
“您知道我师叔去哪了?”我激动地问。
“天机不可泄露。”说完这些话,清微前辈就挂断了通话。
“要先离开这里吗?”我心里暗自思量着。
“嘤咛。”
这个时候,张静雨发出一声梦呓,身子动了动开始醒转了过来。
“我怎么会在这里?”张静雨睁开眼睛,一脸疑惑地问我,而后似是想起了什么,“哇”得一声哭了出来,“我想起来了,有东西在我的身体里面……”
看她哭得如此伤心,我拍了拍她的肩膀,以表安慰。
这几天,想必那冤孽一直都霸占着她的身躯,所以发生了什么事情,张静雨一定都知道了吧。
“已经没事了。”我安慰道。
“呜呜……”张静雨泪水止不住地往外流,而后一下扑进了我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唉。”我叹了口气,张静雨也是苦命之人啊,流落到今天这般田地,只能说命运弄人了。
如今,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置她。
让她去自首,然后把事情的原委说出来?博取警方的同情和原谅?别傻了,现在是法治社会,在建立在科学制度上的,如果张静雨真这么说,估计会被送去精神病院进行精神鉴定,要不然就是抓起来关进女子监狱。
要如何帮她洗脱冤屈呢?
说实话,我有点儿讨厌这个末法时代。
佛祖化身释迦摩尼入灭后,五百年正法,一千年像法,如今已经过去两千五百多年,进入了末法时代。
虽说末法时代特制佛法,不过佛道同源,也适用于道法。
所以时至今日,真正的大法,怕是没有多少人相信了。
“叮铃铃。”这个时候手机铃声响起。
“什么事?”我问,这个电话是韦恬打来的。
“我托人帮你做了新的身份证件,以后你只要躲在我家里就可以了。”
我有点感动,看来韦恬在家里的时候,为我做了不少的事情。
“我现在在一片农田里,距离农林大学的南方,大约两个小时的脚程。”我说道。
“你们在最近的路口等我,我这就开车过来。”说完,手机里面发出一阵汽车的引擎声,之后韦恬便挂断了通话。
我与韦恬才认识几个月,如今我被省市公『安』通缉,她能够做到这个份上,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她。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我在路口边听到了汽车引擎的声音,一辆红色的轿车向这边由远至近行驶二来。
我在路边挥了挥手。
韦恬的汽车我见过,所以绝对不会看走眼的。
很快的,汽车便来到了我身前停下,韦恬降下车窗,疑惑地看了一眼依偎在我身旁的张静雨,招了招手:“快上车。”
“上去吧。”我推了张静雨一把,双双坐上后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