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目瞠亮,如同两团燃烧的火..那一面山壁之上,袅袅的一片光晕..竟如波纹般一点点激荡了开,隐约的一扇门..缓缓显露了出来!
一道山门高耸接天,山门一显,一股久远苍茫的荒古之感弥漫而开,这一扇门..就像开掘出一道万古千年的古迹,苍凉荒芜,岁月如洗,那股远古之上的厚重感,一刹..让我竟发自心底一丝虔诚!
嗡..山门一响,好似一响的洪钟大吕,望着山门,一荡微光,犹如挡开了一道道水波,粼粼角角..波纹荡漾,似龙鳞兽纹,又像是诡秘符文,望着一面山门,我整个人..一瞬像被吸进了去一般!
“荒古之门,这扇门..带着荒古的气息!”天邪惊了声!
巨门之上..一面的诡异斑纹,潺潺如波,竟像一条条细小的鱼儿,缓缓游动,我一下看的出了神儿,天邪忽然一惊,“古斑游鱼,荒古印记..”
“哦?想不到..你天邪也有几分见识!”地邪一笑,“古斑游鱼,荒古印记,或许..这扇门后,能解开陈道天当年的那个谜吧!”
“谜..什么谜?”天邪惊问了声,地邪撇过一眼,“门开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一声落,地邪两手一撑,一左一右..生死棺通灵般飘了起来,我眼瞅着,生棺朝左,潺潺一湾白乳似的清泉,死棺朝右,深不见底墨黑色一滩死水,一左一右..两方生死棺浮在了清泉深潭之上,瞬间..一死一活,两汪水流..如烧开了过一般,眼瞅沸腾了起来..
“生泉死水沸,至关圣门开..”
地邪喃喃一念,“这一关..当年我与陈道天,也只差了一步之遥,如今..陈道天不在了,那就让我..替你了结了你心中的谜吧!”
“哈哈哈..天邪,看好了吧,这最后一关之后..一定有你想不到的!”地邪一笑,生死两潭水烧开了一般,一窜的水柱接下了生死棺,生死棺..缓缓朝两汪水潭入了去,而就这一瞬..那道如虚影般的巨门,一点点..一寸寸,一丝如锋芒般的光..缓缓敞开了来!
最后一道关,原来最后的一道关口..需要生死棺!
生死棺缓缓沉入,那一缕朦胧的光..越发透亮,待生死棺完全沉入水内一瞬,一道贯穿天地的光..一下浸满了整个生死关内!
“最后的一关..开了!”地邪一笑,“陈道天..对敌一世,哼哼,想不到吧..最后要替你了结夙愿的,会是我..”
“让我..替你了结,心中最后的一个结吧!”
一声落,纵身一掠血影,地邪一步朝最后一关奔了去!
一刹血影奔到了门口,可就这一瞬,地邪猛地一顿脚,一闪身倒退了三步..
嗖的一声...破风一响,雷霆震慑一把强弩窜了过来,铛的一声脆响,巨型强弩一道插在了巨门门口,一纵十三支..巨门门口一道被横七竖八穿封住了!
“谁,什么人..”
地邪一惊,一扫望了去..血雾朦胧一片空间内,空荡荡的冷寂无声..
“你要找的..是我吗?”
一声落,地邪猛地一抬头,从天一掠的破风声..从天一道寒光爆射了下来!
“呃,陈家机关弩..”
刷刷刷..漫天暴弩雨点般坠了下来,一点落在了地面上..咝咝一阵白烟,整个地面一下如着了丨硫丨酸一样腐蚀开一片,漫天暴弩坠落..一掠过地邪身子,悄然间竟破开了一丝血水,地邪一惊,轰轰两掌血手拍了去!
“这..这强弩有问题!”
地邪惊喝了声,凭空一声大笑,“哈哈..哈哈哈,弩,并没啥问题,有问题的..是受弩的人!”
“地邪,这黄泉之水..味道如何啊!”
一声笑..半空中,一落巨大的风筝..缓缓朝下落了来,我一眼望了去,风筝上..徐徐一道人影,瘦削脸庞..蓬乱头发,嘴角儿上..一截久违了的旱烟卷儿,熟悉的一声笑,“地邪,这道门..你不能进!”
“呃,是你..”
地邪一惊,我扯嗓子吼了去,“爷爷,你怎么来了..”
“陈家的人,都来了..又怎么能少的了我!老爷子一笑望向了我,“九斤儿,受苦了..爷爷我来晚了!”
“不晚,不晚...给我射穿了这个老王八,要吃的那顿赔罪酒,老子就免给你了!”扯嗓子一声吼,这一声..当真是老古怪的,他没死..他还没死!
“老东西..你还没死呢?”老爷子笑了声了,血雾朦朦下,不知何处..老古怪扯声的一笑,“嘿嘿,你这把老骨头都没散了呢,老子怎么能先走一步!”
“对了,快..快看看你那老兄弟,别让他断了气儿!”老古怪一声!
“老兄弟..”我听得一愣,血雾朦朦中..一道人影..一瘸一拐,一身是伤。一步步走了出来!
白脸曹操,是他..我就知道是他!
“大..大哥,我还在呢!”白脸曹操一念,矗立的老爷子..一下颤抖了一分,四目相视..老爷子望着白脸曹操,“在..还在就好..兄弟,你受苦了!”
“大哥..”白脸曹操一声大哥..我一刹惊傻了眼,怎么回事.。大哥,难道说..他与老爷子是..
“呃,陈元礼..你们..”
地邪一惊。“陈家,东藏锋..东藏锋,你..你难道是陈家人!”
“哈哈..”老爷子一笑,白脸曹操也是一笑,“藏了几十年了,几十年了...今天,咱终于有个露脸的机会了!”
“以前,或许不是..但现在,从今以后,我告诉你..”白脸曹操一手扣在了面具之上。“我姓陈.我,是陈家人!”
咔嚓..面具上的一丝裂缝,豁然间..晃啷一声,一面白脸面具碎了去!
一张脸..我惊愕望着,那张脸..我见过,亲眼见过,柳州一趟的回家路上,那个所谓的东大爷..就是他,陈元礼,陈家..最不得而知的那个人!
“东大爷,是你..”我支吾念了声,白脸曹操一笑,“陈家..不是三代单传,你不是独苗苗,我..也不是那个独苗苗!”
“陈家。绝不了后!”白脸曹操吼了声!
“东藏锋,藏了锋芒的一个东字,加上刀锋..便是陈!”
“在陈家..你到底是谁?”
生死关口,天邪惊了声,老爷子嘴角儿一翘,烟卷儿一丝滑落嘴角儿,“所谓陈家最后一根儿的顶梁柱,陈元礼..其实,说的是他!”叼帅吐弟。
“什么,他..他是陈元礼,那你..你又是谁?”地邪惊吼了声,这一刹脸色,老爷子一笑,“我..只是我。陈家村的里陈老歪,永远的陈老歪!”
“大哥..你..”白脸曹操,或者说..真正的陈元礼惊了声,望着老爷子,“八十年了,你的名..也藏了八十年了!”
“哼哼,八十年又如何..你人都藏了八十年了,嘿嘿,更何况..我这一个名儿?”老爷子一笑!
“八十年了..到头了,到头了,无论是生是死,今天,也该到头了!”陈元礼念了声,“八十年来,江湖上只知道一个陈元礼。有谁人知道..陈元礼之上,还有一个陈元龙!”
“陈元龙.”我一惊,难道说..这是老爷子的真名?
“陈元龙,陈元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