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前辈,您这意思....”我轻声念叨了一句,朱龄三一笑,“哼...身份不明的人,要么别来....来了你就别想走了!”
“老爹..你...你这!”朱大昌一听可就急了,朱龄三张嘴骂了句,“给我闭嘴,傻小子一个,你摸得清这小子的底细吗,还称兄道弟,吃了几十年猪肉...就长了副猪脑子啊!”
“特殊时期,特殊对待,我可料不得这小子是不是那伙人派来的软刀子,哼...想走,也可以,叫蒋中虎自己过来领人,对了就走,错了....就和着猪肉杀了弄饺子馅!”朱龄三冷声一嗓子,一副灿金脸色上,亮堂堂透着几分凶煞之气。
这一句话...一句话呛得我差点儿吐了血,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也就算了,我这一番好意...如今反倒成了奸细,还要杀了弄饺子馅儿,我这...我这找谁说理去。
要说蒋中虎..那就更不能去找了,邪十三的人怕老早就瞄着殡仪馆呢,蒋中虎这一遭走过来,这一路安危尚且不说,这一道过来,九成九把邪十三给领过来,到时候....一堆麻烦事儿可真就要了我的命了。
“老爹..你这...你不能这样,九斤兄弟这是一番好意,你怎么....”朱大昌刚说了半句,朱龄三张嘴就骂,“好意个屁,你个闷头傻小子,你敢说...你摸得清他的底细?”
“我...”朱大昌当下蔫了。
“好了....!”愣了几秒,我一摆手,撇嘴笑了,“蒋中虎...也就别叫了,朱前辈不是信不过我的底细吗,嘿嘿,好...那我就亮出点儿门脸招牌,让朱前辈放下这颗心!”
我眯眼缝望了一眼朱龄三,”朱前辈...您也是行走江湖几十年了,这东西...您应该见识过吧!”共纵讽巴。
右手一亮,一尺三寸有余,我甩手亮出打鬼鞭,朱龄三眼瞅着,腾地一下站起了身子,“这东西..你..你怎么...”
“哼..朱前辈,你可看好了,名字能造假,脸面能造假,这东西...应该造不了假吧!”两手一摊,一截打鬼鞭映在半空。
朱龄三凝神愣了半刻,“邙山...打鬼鞭,你小子难道是....”
“家师...邙山打鬼鞭!”
两手摊着打鬼鞭,我凝神愣在那,屋子里静寂寂的一片,默然无声,朱龄三眯眼瞅着我,瞅着我手里的鞭子,半晌...微微绽出一丝笑意!
“好...好小子,邙山打鬼鞭,嘿嘿...好多年了,好多年没见识过了!”朱龄三摇头一笑,一摆手,“大昌...给这小子上个座,邙山老鬼的徒弟,我朱龄三信得过!”
朱大昌听得一乐,赶紧着搬了把椅子给我递了过来,这猛地一股热情劲儿,还真把我弄傻了,咋了...这打鬼鞭,难道就这么好使!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朱龄三抬脚跟了过来,旁边一坐,朱龄三咧嘴就笑了,“小子...刚才吓住你小子,你别忘心里去,这节骨眼儿上...我这...”
“朱前辈..您多虑了!”我点头笑了笑,“您的意思...我明白,说白了,您这拐弯抹角的绕了一大圈子,不就为了套套我这底细吗,您说...是不!”
听我这一说,朱龄三点头笑了笑,也算是默认了。
其实,也就一开始我被冲昏了头,回头一想,这朱龄三...若是真信不过我,第一次进这个门,我恐怕就被扣在这了,哪还会等到第二次,这一顿折腾,也就为了套套我的底细,刚才的事儿...我也就一股脑抛之脑后了。
朱龄三一笑,“嘿嘿...几十年没出过镇子了,也没见过邙山那个老鬼了,咋样..那老鬼现在活的还滋润不!”
“呵呵...滋润,滋润的很,前辈您挂心了!”我笑着说道,瞅这架势,我心里忽然乐呵了几分,这不光是蒋中虎的面子,再加上我那古怪师傅,嘿嘿,这奔...没准还有点儿眉目了!
“嘿嘿...想不到啊,那老东西居然还摸着个徒弟,早些年...还听他说这份手艺不好传,现在有了你小子,他这份手艺...也算有个传人了!”朱龄三会心的点头一笑,我也跟着笑了笑。
朱大昌见我俩聊得乐呵,也跟着插了句,“老爹....现在你总该信得过九斤兄弟了吧,你身上的毒伤....”
他这一说,我瞅着朱龄三这一身灿金也问了句,“对...朱前辈,你这一身毒伤,咱们也该好好说说了!“
听我一说,朱龄三愣神半刻,叹了口气,“这个...哎,这毒伤,确实是个麻烦事儿啊!”
朱龄三点头说着,“那蛊先不说,就说这毒....七色旖旎,每隔七日变一种颜色,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彻底的毒发,这毒...可是难缠的很啊!”
朱龄三这一说,我还真给愣住了,每隔七日一变色,七七四十九日毒发。这毒可是少见的怪异,看朱龄三这一身灿金色,也不知道...他这是到了第几种颜色。
我轻声问了句,“朱前辈,那你现在这一身金黄...是到了第几种颜色?”
“这七色旖旎色调顺序...就跟那彩虹一个样儿,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褪尽,也就到了人的死期了!”朱龄三摇头叹了口气,“这层金黄...是第三种,如今我中毒已经二十天了!”
“七色旖旎...七色..旖旎!”我点头叨念着这名字,两口重音压在了旖旎两字之上,瞥眼望了一眼朱龄三,“朱前辈,这毒伤...除了一身颜色之外,还有没有别的病症,比如说这“旖旎”二字....”
我这一句话。朱龄三当下还真变了几分脸色,“这个...这个确实还有点儿别的毛病,不过...不过不太严重...小事儿,小事儿而已,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听朱龄三一说,我脸色还真变了几分,听这话儿....貌似还有几分难以启齿的意思,不过这毒伤就是病,寻医问药...不说明病症,这岂不是....
我张嘴正要再询问一句,没想到朱大昌赶紧给我使了个眼色,那意思很隐晦,但我知道...他是不想让我再问下去了。索性..到了嘴边的话儿,我硬生生又给咽了下去!
朱大昌会心朝我点头一笑,“九斤兄弟。那个..无关紧要,先别..别说那个了,你先说说...这毒,到底有没有法子解吧!”
我笑了笑,“朱大哥,这个...我可不敢跟你打包票,对这药理医学之说。其实我没什么研究!”
“什么...九斤兄弟,你没研究..那你...”朱大昌一听我这话可就傻了眼,我赶紧摇头一笑,“朱大哥..你先别急,我对这药理医学没研究,可不代表解不了毒啊,再者说...给朱前辈解毒的,也不是我....”
接连两句话,不仅是朱大昌,就连朱龄三都给懵了。“九斤小子...你这话儿,啥意思,能给我解毒的不是你,难道....还要另请他人?”
我摇头笑了笑,“这个...倒是不用另请他人,因为这解毒的东西...本来就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