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九道胡同,其实也怨不得知之者甚少,因为这段历史,也确实有点儿久远了!说这九道胡同,那就得从六十年前说起了!
六十年前,正处战乱年间,小鬼子还在这闹腾着,国难当头,国家乱的一团子浆糊,算是百十年来最难熬的年月了!
这恰逢乱世,再碰上个颗粒无收的年间,这没吃没喝的年月里,算是断了老百姓的活路,这老天爷不给活路,小鬼子还时不时的扫荡找事儿,逼得没法子了,这落草为寇的,流离失所的,那年月可是不足为奇的事儿!
当初九道胡同那地儿还不叫这个,叫做刘家街,那有个叫刘大那的,年过半百的岁数,当初闹过义和团,耍大刀练把式,再加上家底子殷实,也算是这一方有头有脸的人物!
战乱年间,有枪有人就能占据一方,这小人物的心思....锄贼卫国不敢说,但保家一方的心还是有的,那刘大那依仗着几分家底儿,靠着人脉弄了几十条枪,招着一些逃亡在外的年轻汉子们,在那刘家街也弄出了势力!
时日一久,这人越聚越多,那刘家街的势力也越来越大,这一撮小火苗子眼看着也要成了气候。可那年月里,这小鬼子占着郑州一亩三分地儿,哪容得了这土势力的兴起,没多久,这先礼后兵的架势就摆开了。先是派人好言好语,加官进爵,给钱送枪的收买,刘大那容不下这汉奸走狗的帽子,可也一时间招惹不起这小鬼子,只能把三个说客汉奸给送出去,捎带了两句话,说只要不来招惹他刘大那,他也断不会找小鬼子的麻烦。
家底子薄儿,当不了那锄贼卫国的英雄,那战乱年代里,小人物能有这份保家一方的心,已经是实属不易了,不过,可惜的是...这人算不如天算,三个说客汉奸没能回了城,半路上...莫名其妙的就被人给宰了!
刘大那也算有些能耐,当天来的鬼子兵都给打退回去了。可小胳膊终究是掰不过人家大腿的,他这一方势力再强,可终究是打不过人家正规部队。这打不过了就跑,边打便退的,就围到了一个小山沟子村落里!
小鬼子放了狠话,不投降,攻下来就血洗了,刘大那也是个硬气汉子,打死了不做汉奸走狗,这逼到了绝路的份上,正打算拼的个鱼死网破,这时候....村子里有人给他出了招儿!
当天晚上,小鬼子一进了这小山沟子,就给晕头转脑的迷了路,本来的一条畅通的山沟子。稀里糊涂的就冒出来九条,这一群鬼子进了山沟子,可就再没一个能出来!
小鬼子震怒,当下又派了一队鬼子兵过去,可是三五天一过,又是一个都没能回来,这两次事儿一闹出来,小鬼子也是给慌了神儿,派人往那山沟子一瞅,九道山沟子九道口,没人再敢踏进去一步。女扔豆血。
本想逼得鬼子知难而退,可没想到....小鬼子恼羞成怒。扬言要放火烧山,那刘大那一听这消息,不愿再连累这山沟子里的人,带着人就出了山沟子,当天...刘大那连同二百多弟兄都给折在了山沟子外,无一幸免。
本来,这山沟子里折了小鬼子两队人马,还非要第二天烧山开路探个究竟,可当天晚上,一把剔骨刀就插在了那鬼子军官的脑袋顶儿上,连带着刘大那的尸体。当晚也不翼而飞。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可这一招威胁还真生了效,这一来刘大那死了,二来,那山沟子里的情况谁也摸不透,谁也不愿以身犯险,小鬼子头目一看这架势,很识趣的带兵就给撤了,不过,这事儿一过...这九道山沟子的名声,也算是传出去了。
翟老头儿泱泱的一边走着,一边说道。“本来....那地界应该叫九道山沟子的,可后来....村里的人觉得不好听,把这九道山沟子稍加改动,一桩木牌子立在了山沟子村口,九道胡同,这九道胡同的名字,也就这么来了!”
“后来没过了几年,那地界发大水,九道胡同本来就处在山沟子里,一场大水差不多也就把那淹平了,有些人上了山,能跑出来的人,也都跑出来了,那九道胡同也就自此败落。
“二十年前,这国家整改,各地儿重新划了片儿。一些老旧败落的村落名字,也就此废了,这九道胡同也就没几个人知道了!”
“这九道胡同的事儿,怨不得现在的人不知道,这一来,这九道胡同本来就不是啥胡同,是个小山沟子,二来,那地方败落了,年月也却是久了点儿。”
翟老头儿一边迈着步子,一边念叨着,“若不是你小子运气好,碰了我这老头子,又恰巧的碰上了那祖籍九道胡同的女鬼,哼哼...恐怕你小子就是转遍这管城街,走遍这郑州城,也找不到几个知根知底儿的人!”
老头儿这一说,我点头就应了,按他说的这乱七八糟的来由,这九道胡同还真没几个人知道,不过这一路走过来,已经一个多钟头过去了,我们这一路向西走着,眼瞅着是到了荒郊野外,可看翟老头儿这意思....这距离恐怕还远着呢!
老头儿带路,一直是朝西走着,我瞅了一眼手机,这时候已经是十点多了,这两个多钟头过去了,这九道胡同还没点儿影子,我这忍不住就问了句,“翟三爷,您说的那九道胡同...他到底还有多远,咱可是走了两个多钟头了!”
“着啥急啊...放心,午夜之前,咱们能赶到了就行!”翟老头儿笑眯眯的说了句,他这一说,我可就纳了闷,“你说....咱们大白天不来,为啥非得等到午夜之前赶过去呢!”
“哼,这白天有白天的事儿,晚上有晚上的活儿,时间错了...这人,你可就找不对了!”翟老头儿故作神秘的一笑,这话里的意思又是云山雾绕,我也懒得在费脑子猜了!
跟着翟老头儿一连走了近四个小时,这眼瞅着就扎进了一片山窝子里,两面靠山,中间一条盘山公路直通山里头,这一路往这山坳子里走,这走到一半,顺着山坳子一拐外儿,一栋黑通通的大房子赫然矗立在眼前,一瞅门脸儿上的三个大字,我还真给愣了下.....殡仪馆!
“殡仪馆.....!”我念叨了句,一瞅翟老头儿,“来这殡仪馆....翟三爷,您这....您这不会又拉着我练胆子来了吧!
“练胆子..哼,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胆子了,走吧,进去了...你就知道了!”翟老头儿哼了句,听这意思,我也没怎么放在心上,说来.....我这一个月来,别的不敢说,这胆子还是练得倍儿硬的,一个月尽瞅那些惨兮兮的邪邪鬼鬼了,一般的血肉模糊,我都能免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