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不丑..不丑...依旧和当年一样美...在我眼里你依旧当初我认识的小花旦儿...你依旧和当年一样美!”
“那...那还愿不愿意....愿不愿意娶我!”小花旦儿轻声问了一句。
我重重点了点头,“我们...我不是已经是夫妻....你已经是我陈九斤的妻子!”
小花旦儿摇了摇头,“不..不....当初..当初不过是南柯一梦,一场阴婚,也并非你心甘情愿..说到底..说到底还是我利用了你....”
“当初阴婚的一梦....我是为了....为了我老宅二十七条人命嫁给了你,而如今...我只为自己!”
“九斤儿....如今,你还愿意娶我吗?”小花旦儿笑着,一刹嫣然的笑着,这一抹笑...仿佛是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我点了点头,重重的点了点头,“愿意....愿意....这一次...你只为你而嫁,我...也只为你而娶....”
小花旦儿笑了,刹那芳华,仿佛又回到了当初梦里相遇的笑,这一瞬....她是真真正正的笑!
这一笑...仿佛融进了她今生所有的悲欢愉悦....融进了她一生所有的幸福....笑着笑着..泪滚滚的眼泪顺着脸颊打湿了一地!
“为君一生笑....一笑只为君!”
“有这一句话....即便是骗我...我也愿安安心心的守你一世!”
“不..我没骗你..我也绝不会骗你....我会风风光光娶你过门...风风光光的送你尸身入了祖坟....我说过我会带你们走...说过会抱你们娘俩回去!“
“我说过的话...我都记得....你不是说了吗....人没本事可以学...人没了良心,可就什么都没了。我陈九斤..没本事,有的....也就只有一颗良心!”
我一句句说着话,小花旦儿一挥手捂着嘴...泪水划过脸颊,透过指缝...一滴滴落在地上....晶莹剔透。
原来...人,鬼的泪都是一样....
小花旦儿缓缓地抬起手,信手抹着脸上擦不干的泪,又颤巍巍缕了一把那及腰的长发,仿佛这一刻她正梳着新娘妆....她笑着...流着泪笑着...这一瞬,她要把她力所能及...把她所有的美留在这一瞬....
她一直在笑着...尽管是泪流满面...她依旧在笑...
为君一生笑....一笑只为君。
“九斤儿....若真有来世,我等着你的红妆霞帔,我....我等你一辈子!”
“有...一定有...”一声带着哭腔的声音,我微微扭着头,一旁那位瘦小的汉子望着我,干瘦的脸上早就是泪流满面。
那干瘦的汉子伸手抹了一把眼泪,“姑娘....你等着...一定有来世的!”
“陈家兄弟...瞧好了...我一定给你救出这姑娘!”
那干瘦的汉子一扭头,在那呆呆的愣了一瞬,忽然摇了摇头,“原来....人鬼还真能有情...我..我居然被他们给弄哭了!”
“大哥..二哥....”
那干瘦的汉子扯嗓子吆喝一句,“回去了....师傅如果动板子...两位陪我担着点儿...”
“三弟..你..你要干什么!”那个黑黝黝的汉子忽然扭身喊了句,那干瘦的汉子忽然咧嘴一笑,一把从怀里摸出个带卷轴的东西!
“娘的...净骨清心咒...老三..你他娘的要干啥...”那黑黝黝的汉子猛地一吆喝,干瘦小子一甩手,“救人!”
干瘦小子袖手一挥,一把揭开手里的卷轴,斑驳凌乱的笔法,近乎诡异的符文篆阙,干瘦汉子猛地一咬左中指,一抹嫣红猛地朝着那符咒戳了过去。
“净骨清心咒...解封..”
“老三..你他娘个混蛋...等回去了,你看师傅不扒了你的皮!”黑黝汉子一嗓子吆喝,那干瘦汉子咧嘴笑了笑,没有言语!
一手猛地挥洒了几抹,凄厉历的血色顿时染得那符文篆印一片嫣红,信手一指,那卷轴符文猛朝着小花旦儿飞了过去!
“姑娘....冥心凝神...我助你散了身上的死气!”
净骨清心咒猛地贴在了小花旦儿的胸口,小花旦儿微微一愣,当即是反应过这净骨清心咒的妙用,依旧的一脸的泪,赶紧着冥心凝神盘膝坐在了那!
死气泛滥一瞬,那净骨清心咒巍然映着红光,我眼瞅着小花旦儿身上的死气,猛然的氤氲一动,那感觉就像被那符咒吸进去似的,但也就仅仅不足半分..轰的一声,那一页符咒猛然黑溜溜的黯淡一瞬,一股子黑气直接把它吞噬了过去!
干瘦汉子当下就变了脸色,“这...这都没用....”
这刹那间的工夫,。干瘦汉子猛掏出了一把黄符,一把洒向那片黑气翻滚的死气,一沾死气,成叠的黄符纸悄然就像进了水里一样,几乎是无声无息,直接就给沉了进去。
我眼瞅着心惊胆战,小花旦儿身上的死气确实是少了不少,但这相对少的范围,却依旧像是黑漆漆摸不透的一潭黑水。
那干瘦汉子刚要再施手段,起手一瞬,他脸色恍然一变,“陈家兄弟小心..”
咔嚓...一声脆响。房顶之上,一片弥漫的火焰已经烧到了顶梁,眼瞅着一截子烧断的房梁子从头顶上掉了下来,这一瞬来的猝不及防。那干瘦汉子提脚一瞬,那断梁已经到了我脑瓜顶儿上,眼瞅着就是穿头而过。
嗖..一声穿风之声,一只飞弩直戳那根断粮飞了出去。
干瘦汉子赶紧四周一望,“师傅....师傅来了!”
我猛地喘了口气,这四周一望,除了一片火亮亮的火光,已经瞅不见什么人影了。咔嚓一声,正厅前面稀里哗啦的又塌了一片,前半个正厅已经烧掉了一半,火势蔓延,眼瞅那股火苗子就往这边儿窜。
那鬼面人剩着一身枯骨,撕风带血,依旧是招招狠厉,那两个汉子围攻而上也就落得个平分秋色,咔咔...两爪枯骨手猛朝两人撕来,两人一拳一脚砰然迎了过去,咔嚓...一声脆响。房顶一截断木掉了下来,三人仰头一望,闪身退了下去。
那鬼面人眼瞅着避开二人,一跃身直朝那死棺奔去,一头扎进那黑墨似的死气里,眼瞅着一手朝着那黑气的源头抓了过去,也就这一瞬,一条红绳直接勒住了他的脖子,一把又把他拽了出来。
哐啷一声...那鬼面人起身又要朝奔去,一条手臂粗细的红绳忽然横在了那鬼面人前面,一左一右,两人分持两头,一把勒住鬼面人胸前。两手猛地一甩,一把他甩出去出去四五米远。
那红绳一沾鬼面人的骨头,鬼面人嗷嚎一声,咝咝的一阵白气,就跟猪油沾了热锅底儿似的,两人相视一望,瞬间会意,一挥手,手里的红绳嗖嗖嗖的滑了下去,眨眼的工夫红绳子落成了一个大红网,斑驳淋漓的嫣红一片,就像是沾了一层子血!
“打出他的鬼身...血网抓鬼!”俊逸男子朗声说了句。
红网一挥,直朝着鬼面人扑了过去,两人攥着四角儿,从头到脚,一红网搞上去,鬼面人伸手一挡,那刺啦啦的一片咝响带着白雾,鬼面人嗷呀一嗓子退了回去,我这一眼瞅着分明,那带血似的红网,对那鬼面人像是压制到了极点,一碰那红网,就跟一手扎进了油锅里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