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试试。”布鲁斯壮着胆子说道。
“你疯了,你疯了。”葛伟江听着就感觉自己也要疯了。福田更是用双手遮住了眼睛,不敢再看。
被鳄鱼撕咬的惨状无异于烈火焚身的等级。
“这树木太重,我一个人扛不动,你们谁愿意跟着我去的?”布鲁斯问向大伙。
在场众人面面相觑,这可是关乎生命,谁也不敢贸然前去。
“我,我跟你去。”这个时候我大声喊了一句,提起了士气。
面对我们两人惊人的举动。葛伟江和福田不敢看,但又不敢不看。只希望奇迹能够发生。我和布鲁斯扛着树,人一前一后的进入泥河。这个时候,原本抬着头,气势汹汹的鳄鱼竟然排成了一排。所谓的奇迹就是,十几条鳄鱼自动搭起了一座桥。
“这简直不敢相信,太神奇了,太神奇了。一定能破吉尼斯记录。”葛伟江手舞足蹈,难以掩饰自己心中的兴奋。
福田都已激动哭了出来。葛伟江一边安慰她,一边连连赞叹道:“这个发现尤胜当年哥伦布发现美洲新大陆。”
接下来由于奇迹的发生,所有人都顺利的过了河。但为了确保安全,我们一行人离泥河有一段距离才驻足,扔下了木头。
“你们说这树到底有着什么神奇的魔力竟能让鳄鱼老大们乖乖听话?”葛伟江好奇的问道。
“如果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我们最好把树劈开。”我说道。
“但是我们缺乏工具。”福田道出了现实,“如果一杆锯子就好了。”
“用火吧。”布鲁斯淡淡说道。
“用火?”我惊道,感到不解。
“树木受热后,就会冒出体内的物质。这根气压有关。”布鲁斯解释道。
我们找来了一些树枝树叶,用打火机点燃了。火生的很旺,我和葛伟江各占一头,分别拿住树的头和尾,让树身部分先行受热。因为热是可以传道的,所以只要烤上一些时间,整个树木就会集体受热,只是热的不均匀而已。
“你们听,树里面传来嗤嗤的声音。”布鲁斯突然说道。他的耳朵很灵,这代表着他的肾功能很好。
“我也听到了,像是蛇的声音。”福田接着说道。
“不要开玩笑了,福田小姐。树里怎么可能会有蛇?”我说道。
“怎么不可能。”福田嘟着嘴巴说道:“中国著名的体操运动员李宁先生不是说过,一切皆有可能。”
可惜,我不认识李宁。所以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只好叹了口气说道:“好吧。”
随着温度不断升高,树木竟然开裂了。这让我和葛伟江难以掌控,便将树移动到了地上。
“通过树身上的裂缝看看。”布鲁斯说着,身子已经弯了下去。他眼睛一睁一闭,就像观察显微镜一样。
“你看到了什么?”过了一会,葛伟江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并没有什么可以的东西。”布鲁斯叹了口气,站起身来。
然而就在这时,忽然听到福田大喊了一声:“小心。”
几乎同时,只见树身上突然窜出一条大蛇。大蛇一口咬住了布鲁斯的腰部,葛伟江眼疾手快,马上拿起火把,朝蛇的三寸处狠狠打下。那蛇吃痛,游到了一旁,做起了警戒的姿势。
这是一条眼镜王蛇,眼镜王蛇是毒蛇之王,它是名副其实的“鬼见愁”。此刻,它高昂着头颅,柔软的身子晃来晃去,嗤嗤的伸吐着分叉的舌头。这是一副蓄势待发的攻势。
“别动!”布鲁斯忍着剧痛喝道:“这是埃及的眼镜王蛇,剧毒无比。据说当年的埃及艳后也是死于这种蛇类。”
“你们都别动,我去取火。”离火堆最近的葛伟江轻声说道:“这玩意它怕火。”
他说着,用极细小的步子,慢慢挪到火堆附近。他瞅准了火把就拿,丝毫没有拖泥带水。这一连串的动作就像是高空走钢丝,简直惊心动魄。
此时,布鲁斯中毒已深,扑通一声昏倒在了地上。
“教授,教授……”这个时候福田惊慌的叫了起来。因为布鲁斯被毒蛇王咬了一口,可以说是半只脚踏进了鬼门关。
“糟糕,我们都没带抗生素。”葛伟江拍着大腿,急道。
“有什么办法可以救他,晚了就来不及了。”我更加着急。心想要是这个时候秦归在就好了,他一定会有办法去医治布鲁斯的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把他伤口处的毒液吸出来,不过这个风险太大了。”葛伟江摇着头说道。
替中毒的人吸丨毒丨,可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一不小心,可能吸丨毒丨者自己的命也会搭在里头。眼下布鲁斯中的可是世界上眼镜王蛇的毒,据说中了这种毒的人,走不过五步。
“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我接着问道。
“截肢,但他属于高位截肢,没有止痛药和抗生素难保生命安全。”葛伟江又说道。
“福田小姐,不要……”没想到当众人悬而未决的时候,福田竟然趴到在布鲁斯的身上,替他吸起了毒血。她每吸一口就往地上吐一口,这毒血呈黑紫色,且带着浓浓的泡沫,还有一股难闻的恶臭。
天色渐明,一轮红日已挂在天际。但一夜的惊魂还未结束。鬼见愁眼镜王蛇消失在了茫茫的大丛林中,也不知道下一个受害者会是谁。福田替布鲁斯吸干净了毒血,但自己的身体受到了波及。她至今昏迷不醒。布鲁斯暂时没了生命危险,但一直高烧不下,缺少抗生素。
我们几人拖着早已疲惫不堪的身子向东边前进,这又是一片茂密的林子,树木的种类繁多,更是不缺乏类似黄花梨、紫檀等名贵的红木。这些木头做成家具工艺品,那可是价值不菲。红木家具的兴起,是从明代开始的。至今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了。现在的社会多是把这些个红木家具当作是奢侈品来享受。
早几年,中国大陆就衍生出一批拆房客。他们前往越南、泰国、缅甸等国的深山之中。专门寻找当地土著民房,然后花重金买下。他们拆的就是类似黄花梨之类的名贵红木。
这个时候我们忽然间看到一阵袅袅的炊烟了,炊烟就是从这片树林的对面升起的。那是一个山坳,按地理位置来分析,是适合造房子住人的。但是,随之而来的却是另一个棘手的麻烦。因为林子和那个山坳隔着断崖,虽然间距还不到一百米,但是如果你没有长翅膀,那是无论如何都过不到对面去的。
这里本该有座桥才对。”我望着断崖,分析道。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葛伟江问道。
“如果没有桥,对面山坳里的人是怎么过来的?”我微微一笑解释道。
“或许还有别的路呢?”葛伟江推测道。
“除非有地道,不然绝对没有其他路可以走。”我很肯定的回答道。自从进入这片林子,我就已经非常细心地留意环境了。这是圆形的地势,只有东西方向才是出口和入口,所以并不会存在什么其他的路口。
“那我们该怎么办?”葛伟江又问道。希望就在眼前,绝对不能轻易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