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已经送去余杭了?”李狗儿又问了一句。
“不会的,群英会的邀请函都是由专使送到当事人手上的。”老叔子摇了摇头,说道:“所以,不管你走到哪里,只要人还活着,该受邀的人都会接到邀请函。”
“所以……”李狗儿听完老叔子的话,也开始陷入沮丧。他年纪轻轻,入行我们阴店才不久,当然很想见识一下这场被业界视为第一盛会的群英会。
“即便这一届我们没有被受邀,那也不打紧。”秦归拍了拍自己的手,然后给我们团队打气:“只要我们足够努力,将王家阴店壮大,总会等到那个机会的。”
“不错,秦医生说得对。王家阴店的未来就寄托在你们年轻人身上了。”老叔子微笑着点了点头,附和了一声。
“好吧……”李狗儿跟着叹了一口气,沮丧的神情似乎好了一些。
咕噜咕噜……
便在这时,我们头顶的上空忽然间盘桓着一只猫头鹰。这猫头鹰的突然出现,竟让我们几人吓了一跳。
“该死的东西!”李狗儿脾气差到了极点,他说着抓起一块石头,用力向上空砸了过去。
猫头鹰的身姿十分灵巧,轻而易举的避开了石头。石头落空,最终化成一道弧线坠落在了远处。
“这……”老叔子凝视了好一会儿,不禁开始微微颤抖起来。他的动容,似乎让我想到了某件事情。
“冥王府的信使!”秦归脱口而出,带着喜悦的心情。
“什么意思?”狗娃子仍旧不明白,用手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问道。
“我想我们可以参加本届群英会了。”我笑了笑,向猫头鹰伸出了友善之手。这只猫头鹰十分通灵性,它又咕噜咕噜叫了几声,便将爪子上抓的一份信函丢到了我的手里。我牢牢抓住信函,然后递交给了老叔子。
老叔子仔细审视了一番,然后点头说道:“不错,这正是冥王府的信函。和二十年前的一模一样,看来我们真能参加群英会了。”
“老叔子,快打开看看。”狗娃子迫不及待地催促道。
“致余杭王家阴店掌柜王大成,特邀您和您的团队前往泰山参加年底的群英会,请勿失约。冥王府书。”老叔子拆开信函,大声念了起来。
“太好了!俺能参加群英会了。”李狗儿听了,蹦达起来,大声欢呼着。
对此,我和秦归则是要表现得镇定许多。秦归沉吟了一番后,对我说道:“现在距离年底还有十来天的功夫,我看我们还是先回余杭,等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再去泰山赴会也不迟。”
“秦医生说得对,此番大会是我们王家阴店大展身手的时候,绝对不能草率。”我赞同了秦归的意见。
走出十万大山之后,我们并没有在附近的小镇上有过多的逗留。只是稍加休息了一晚,待到第二日一早便急急赶路。因为时间已到了春运的高峰,我们在车站没有买到直达杭州的车票。所以只能辗转两地,多搭乘了一班汽车才回到余杭。不过,那已是一个礼拜以后的事情了。在一个礼拜的返程途中,我们除了商量了一些有关于群英会的事宜外,更多的是提到了秦归的家事。此时,秦归也乐意将自己的家事毫无保留地告诉我们。
秦归的父亲名叫秦真,是天师教的俗家弟子。天师教乃是道门正宗,相传当年对抗尝羌王之时,全凭着天师教的一众高手,这才使得局势逆转。当时的天师教可谓是人才鼎盛,但后来随着岁月的更迭,道门败落,逐渐淡出了舞台。但是,这世间上还有一个天师教的弟子存在,就会谨记祖训,封印好尝羌王的九个身体。
我们说到尝羌王的时候,我曾打岔问过秦归,既然当时天师教的高手已经拿下尝羌王,为什么不将他一举歼灭,以绝后患。秦归说,这尝羌王的修为实在太过厉害,已经超脱了*凡胎,即便是天师教的那些高手用尽了极端厉害的藏术也不能将他的九个身体全部摧毁。所以,只能用封印的手段来阻止尝羌王的再次复苏。但是后来随着天师教的日渐衰落,那九个身体也就被外人夺了去。从此,变得没有任何音讯。等到秦真那一代的时候,他只知道其中有一个身体被藏匿在司徒家大寨之中。于是,他不辞艰辛深入十万大山之中,为的就是去守护尝羌王的一个身体。也正是如此,在机缘巧合之下结识了司徒家的小姐,并与其情意相投最终结为了夫妻。又过了几年,便生下了秦归。
听完秦归的身世之后,我们几人无不感到唏嘘。心想他的父母亲恩爱有加,他本该过着幸福的生活才对,也不知道当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竟会使得他们一家落得家破人亡。当时,我本来想问,但不忍心再次揭起他的伤痛,便将到了嘴边的话给吞了下去。倒是李狗儿这小子,天真烂漫不懂得时务,他见我们几人都默不吭声,只有唉声叹气,就忍不住问了一声:“秦医生,既然你的母亲是司徒家的小姐,他们为什么要将你们一家子赶尽杀绝?”
秦归听罢,身子微微颤动了一番,眼睛已经变得湿润,显然是想起了往昔那些悲痛的事情。他哽咽了一阵,然后才缓过状态来,说道:“事发前的头一晚,司徒老族长做了一个梦,他梦到自己的孙子司徒大成变成了尝羌王,于是当场吓得从床上翻了下来。而在不久之后,就有人来汇报说,司徒大成误闯地牢禁地,遭到了尸体的攻击,现在命悬一线,需要族长马上赶过去。”
“这司徒老族长的梦还真灵……”李狗儿听罢,呵呵一笑,他一定是记起了那日司徒大成尸变的情形。
我怪他多事,便狠狠瞪了他一眼,这使得这小子立马闭上了嘴巴。
“那会儿大成的年纪还小,哪里抵挡得住尸体的攻击。”秦归回想起来,也兀自叹了口气。
“他小小年纪为什么会一个人前往地牢那么危险的地方?”老叔子终于忍不住寂寞,当中插了一句。
“还不是因为我。”秦归说道,他语气中带着自责,“当时,我们两人都被旁人拿来做比较。在一次较量中输给了我之后,便负上了气,为了证明自己的胆子可以比我大,便在深夜一个人人偷偷溜到了地牢。而且,他去的地方是连我也无法涉足的。”
“是封印尝羌王的囚室吗?”我猜测到了一二。
“恩,正是那个地方。”秦归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当时,这囚室由我的父母亲一同看管。但那晚是意外,父亲和母亲被家臣们请去吃饭了。于是……”
“于是,司徒大成遭受到了尝羌王的攻击。”李狗儿自作聪明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