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吃完饭,严坤就推门走了进来,我一看严坤的表情,就知道事情可能有些不妙,心里一沉,赶紧问严坤说坤,和严座联系上了吗?
严坤拉了把椅子坐了下来,点了点头,然后叹了口气说嗯,严座说这个事情肯定和西藏那边有关系,现在他们和西藏灵教斗的很凶,现在还占了下风,西藏灵教,把东洋忍道请来了,两教联合,形势很危急,可能一时半会还处理不完,严座让我们不要声张这个事情,对任何人都不要说,一切等他回来在说。
我和严坤又聊了几句,严坤就走了,我心情沉重了起来,没想到平白无故,又多了个这么个事。而且,陈洁那里,对我又还是不冷不热的,一说到关键时候,就没有下文了。
这个事情发生后,心情一直好不起来,陈洁和严坤来叫了我几次打羽毛球,我都不想去,我脚心自从刚刚醒过来后有了一小阵的麻痒感之后,也没了其他感觉,我除了偶尔在黄昏的时候会走出宿舍,去楼顶,或者楼下散散步外,其他时间都把自己闷在宿舍里,要不玩玩手机游戏,要不看看严座给我得那本古兰心经,念诵古兰心经的时候,心里会莫名的安静起来,莫名的有一种安详的感觉,严座说那是锻炼心性和灵力的一种办法,平时没事的时候,就多念诵一下,能增加自身灵力改变周围空间磁场的能力。无聊的时候,我会把鞋子和袜子都脱了,在脚心面前放一个镜子,呆呆的看着我脚上的北斗七星。
三天后的一个晚上,我刚刚上床不久,就感觉右脚心开始痒了起来,我用手抓了一下,痒的感觉却并没有消失,反而越抓越痒,我马上感觉到了不对劲,起床开灯,看看脚底上是不是有什么变化。
可脚心处的北斗七星还是老样子,但是那种痒痒的感觉,却越来越剧烈了,痒的钻心,我不停地用手挠着,一直到挠破了皮,痒的感觉却还是钻心。
我赶紧把牙膏拿了过来,在脚心底涂了厚厚的一层,却依然改变不了痒的情况,我想去找严坤或者陈洁,可想想这么晚了,他们肯定睡着了,还是没去。
一个小时后,脚心的皮肤已经全部被我挠烂了,那北斗七星,似乎不只是在我皮肤上面的,皮肤被撕破后,那北斗七星还在,还是那么清晰。我越来越感觉到恐惧,最后实在是不行了,我还是拿起手机,打了电话给严坤。
严坤很快就来了,看了我的情况后,马上打了电话给严座,挂完电话,严坤就说去找陈洁过来,说完就出去了,很快,他们两个人就一起进了房间,陈洁穿着漂亮的睡裙,一双雪白修长的腿露了出来,不过我现在痒的不行,没心情去欣赏了。
他们走到我床边,突然按住了我,把我按在床上,严坤突然从口袋里面掏出麻绳,两个人一起按着我,把我得手绑住了,再把我捆在床上,一边捆,一边说天藏,我们也没办法,严座说了,不能让你再挠脚了,越挠,情况越严重,我们也知道不挠你很难受,但是没办法看了,你一定要挺住,严座说了,明天他就回来。
我痒得大喊大叫了起来,那种感觉,真的太痛苦了,比痛要难过的多。陈洁回房间拿了一罐药膏过来,涂在了我脚心处,可依然没用,陈洁看我实在受不了,又回房间拿了个鸡毛掸子过来,在我脚心处轻轻的抚动着。
这种痛苦一直持续着,陈洁和严坤一直没走,一直在我床边守候着我,安慰我,我一直在床上大喊大叫着,手和脚都被绳子勒出了血,不过我没有感觉到痛,因为比起那种钻心的痒来,那些痛根本不算什么,一直叫到天亮的时候,我叫到喉咙嘶哑,叫都已经叫不出声音了,脑子里面也是一阵混沌,身体虚弱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甚至有一种自己就快要死了的感觉,我一直希望自己能昏迷过去,不用清醒的体会这种痛苦,但是一直昏迷不过去,最后,在天快亮的时候,我终于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睡过去后也不安生,在睡着的状态下,依然很难过,我不停的做梦,做些奇怪的梦,在梦里,我像解放前那些妇女裹脚一样,脚上缠满了布,我使劲扯那些布,一直扯不开。脚也越来越重,一直走,一直走,却越来越走不动。
最后,天上下起了雨,我抬起头,张开嘴巴接雨水,雨水落到我嘴巴里,从我嘴巴流到喉咙,喉咙马上一阵冰凉,这阵冰凉慢慢扩散,慢慢扩散,最后在胸间荡漾着,一阵的痛快,有一种就喊逢甘露的感觉。
突然,我人中部位一阵热辣,我睁开了眼睛,一眼就看到了严座的脸,严座的白头发好像更白了,脸上的皱纹也似乎增加了一些,眼睛里面满是疲惫,不过严座的眼睛依然犀利,用犀利的目光看着我说天藏,还好,你终于醒过来了,还好,还好。
我发现全身非常虚弱,一点力气都没有,就连张开嘴,似乎都要费很大的劲,我挣扎着微笑了一下,说严座,你回来了。说完看了看,发现旁边除了严坤和陈洁外,还有一个人,是老罗,老罗也似乎苍老了很多,手里拿着一个圆圆的球,那球好像是石头做成的,有点类似花岗岩,但是比花岗岩的颜色更清晰,黑白分明,一看上去,就感觉这个球不普通,一定有着神秘的某种力量。
突然,我的余光扫到我脚上,有一些白色的,我低头一看,发现我的脚已经被纱布包住了,我又闻到一股难闻的气息,特别难闻,有些像老鼠死了后,尸体腐烂发出的那种臭味。我马上想到了,这可能就是我脚发出的味道。
严座发现我看到了自己的脚,有些难过的说天藏,你的脚,你的脚可能有点问题,你先别急,你的脚,可能也和这次的灵斗有关,他们知道我们一定会保住你,让我们在你身上花时间,然后我们部门就没精力全身心的和他们灵斗了,而且,我还怀疑有另外的一个意思。
严座说到这里,欲言又止,犹豫了一下,还想再说的时候,老罗走了上来,岔开话头,看着我说天藏,应该也没多大事,你放心,我们已经有人去找天山雪莲去了,等天山雪莲采回来,应该可以对付一阵子,现在你的脚不痒了吧。
我赶紧感受了一下,动了动脚趾头,却发现很正常,只是脚里面似乎特别热,火辣火辣的,不知道是因为包了纱布还是什么原因。我便点了点头说恩,好像是不痒了,一点都不痒了,我说完想用手去摸摸我的脚,却发现手腕一阵疼痛,我一看,两个手腕上面都是一圈疤痕,我这才想起来,这是之前严坤和陈洁用绳子绑住我的时候勒出来的。
我看着所有人都愁眉苦脸的神情,心里难过的同时也一阵愧疚,辛苦他们了。
老罗又和我说了几句安慰我的话,就把严座叫出去了,我知道他们商量的可能是我的事情,他们走后,陈洁在我床边坐了下来,和我说严座身上还受伤了,是带伤回来的,不过严座根本没有顾及他自己的伤,给我连续弄了七八个小时,我终于醒过来了,说完去弄了点温水,给我擦脸,我这时候才发现,我脸上全部都是血,那是严座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