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这要怎么放?’马思哲震惊了。
赫奢看了我一眼,我就知道,自己就是那个发挥余光余热的人。我闭着眼睛把手递给赫奢,赫奢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地上捡起了一个碎石片,锋利的狠。对着我的手指,直接就割了一下。顿时,血珠就像豆粒一样往外孬。
赫奢抓着我的手,用力的往下挤了几下。鲜血忽然掉地上了几滴,赫奢把手扔给我‘好了,这回往里走。’我把手指往衣服上蹭一蹭,伤口好像有点疼。
‘这屋子里有什么厉害东西,还非得我留个血不可。’
赫奢进屋先扫视了一圈,看看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发现。木屋里比较黑,我手机因为之前的一些事已经折腾不了很长时间概念。。。现在屋子里能点亮的,除了马思哲的手机,就只有那个打火机了。木屋里面没有外面看起来那么大,不知道是不是夹层加过保温板之类的原因。
马思哲拿着手机就这么专心致志的在屋里转圈,忽然,他好像看见了什么吓破胆的事,妈呀一声把手机扔在地上,自己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刚要嘲笑他,却突然间发现在屋子的角落处,吊着一个人!!!
那人一袭红衣,头发散乱的吊在房梁上。可能已经放的很久了,因为此时我们闻不到任何一些尸体腐烂的味道。那具红衣尸体就这么被吊在房梁上,风一吹就微微晃动,场面看起来确实惊悚。
赫奢走上前去,打量了一下那女尸的样子,不一会失望的转过头走过来‘看不出,那女人的脸已经凹陷下去了。’我和马思哲都在尽量脑补那个情节,然后不约而同的咧了一下嘴。
不过这寺庙里为什么会出现女人的尸体?哪些和尚难道就没发现?
‘这里是禁地,很少有人进来,所以那女尸至今没人找到这也是有可能的事。’马思哲说道。
‘那为什么呢?为什么这好好的寺庙里要弄个禁地。’我有点想不通。现在有两种可能分析,第一种。先有寺庙后有的这个禁地,那这样的话那个女人的死因和寺庙里的人肯定脱不了干系。第二种可能性就是,先有这禁地。这个意思就是为了隐藏这个木屋和后面的山洞才建的清风寺。
听起来虽说是没说什么,但这是很重要的一个思考方向。
从女尸腐烂的年代来看,应该是已经都不久了。而清风寺的始建年代也不近,所以一时之间不好估量。我们没有在红衣女尸那里过多停留,只是把木屋里的大致摆设和女尸被吊起来的位置做了个记号。
这次我们再从木屋里出去的时候,天开始见蒙蒙亮。估计再呆一会还能看见日出了,不过我们三个为了不那么引人耳目,早早的趁着所有人都没出来的时候,溜回了各自的房间。
丝毫不知道此刻某石碑后,缘悔穿着袈裟默默的看着我们,双目紧闭,念了一声‘善哉善哉。’
我和马思哲脚对着脚躺在不大的炕上,他那边很安静,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我满脑子想的都是刚才看见的那个红衣女尸,隐隐的觉得,那就是这个寺里真正的禁忌所在。
我脑袋里脑补了一下所有关于那女尸的事,各种禁忌之恋,各种重口味的剧情,最后都被自己的脑洞吓到了。翻身起来上厕所的时候发现马思哲也没睡‘你也没睡?’我边穿鞋边问他。
马思哲腾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你说那女的是不是缘悔的老相好?’
‘别瞎说话。’我嘴上这么说,心里其实也想过这个可能性。我趿拉着鞋绕到拱门另一边,就是缘悔住着的院子里找厕所。眼前一个身影拦住了我的去路,我抬头一看,竟然是缘悔。我心下打鼓,这个角度看不见赫奢他们的房间,他们也看不见我,我有点不安。
‘请施主移步,贫僧有话想讲。’
‘在,在这不行吗?’
‘恐吵了屋里休息的几位。’缘悔的话说得很明白,就是不想让被人发现他在和我讲话。那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跟着走吧。临走之前我又停住了,缘悔回头不解的问我‘有何不妥?’
‘我有尿。’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的这个习惯,凡事别人说的话,提的要求,我都乖乖的照做。比如现在,我是不太想跟缘悔走的。我自己心里没底,是不是自己偷闯禁地的事被发现了,现在他要找个地方把我花式吊打。要不然他要单独见我的这事也实在是蹊跷。
但我总有一种过了这村就没这店的心里,想着没准他能跟我说点秘密,或者我能从他的话里听出来点端倪。到时候我跟赫奢一说,也算是立功了。但我总忘一件事,赫奢他能听到被人的心中所想,一般我废了驴劲打听回来的事,他都一脸云淡风轻的‘哦,我早知道了。’
让我意外的是,缘悔带我去了他的书房。
‘坐。’缘悔指了一下地中间的蒲团。我不知道这种东西要怎么坐,于是很不讲究的大喇喇的一屁股坐在上面。缘悔也不计较,缓缓的跪坐在上面。
‘口渴吗?’缘悔问我。我心里一毛‘不渴。’
缘悔把手里的念珠放在旁边的书桌上‘你可曾见过我?’
‘见过,满月的时候,不过我记不住了,家里人说给我听的。’
缘悔笑着点点头‘关于那件事,你现在知道多少?’
‘哪件事?’不是我有意装傻,而是缘悔说的太过笼统。我在不确定他对这件事情了解多少的情况下,生怕那句话说的多了,说漏点什么。
‘古滇国的事。’
‘我觉得我知道的可能挺多,但是很有可能依然是冰山一角。’
‘哦?为什么这么说?’
‘一年前,我在刚去帽儿山的时候,以为自己知道事情的全部了,但是后来事实证明并不是这样。’我嘲讽的说。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我并不是有意瞒着,但是这件事情牵扯的东西恐怕太多,我一旦开了头,后面的跟着的事就无穷无尽。’
‘现在已经如此了。’
缘悔平淡的看着我,笑了一下‘所以我打算告诉你。’
‘当真?’
‘你不必高兴,我所知道的,也不过是片面,最后还是需要你自己整理。’缘悔回头看了一眼墙上的字画,我心里小紧张了一下。下午我和赫奢曾经来过这,不会是被人发现了吧?
缘悔只简单看了一眼,转过头来继续对我说‘那本族宗,一直在清风寺内。出家人不打诳语,所以我说的话你们大可以相信。如果有我不想让你们知道的东西,我大可以选择沉默。你们没猜错,清风寺的禁地的确和当年的古滇国有关系。那本族宗,就是在禁地的山洞里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