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抽离的思维好像忽的一下回到了正轨,意识到我刚才说了什么的一瞬间,我恨不得跪下给缘悔磕几个响头,大师我错了,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缘悔脸色未变,只是闭眼说了句“善哉善哉。”过了一会,他抬头问我“你可知,你同一人长得极像?”
“滇王,我见过他的画像。”
缘悔点头“看来,你们确实已经知道了不少。但你可知为何你同他长得如此相似?”
马思哲猜测到“孙乙。。。不会是传说中的转世投胎吧?”
缘悔摇摇头“当时通知古滇国的哈尼族一支,演变到如今已经变成了古遗族。族内用来记录事件的东西叫做族宗,现存的一共四本。”
我转头看了一眼赫奢,因为在我印象中那用鱼皮书记录的东西一共只有两本,一本在帽儿山下被我拿走,还有一本在赫奢的手里。
缘悔继续说道“其中一本就在这清风寺内,从几千年前一直流传到现在。”
原来,因为一些曲折的原因,这一本族宗并没有流传到南方,而是在子陵建成之后一直流在了东北,无意中被清风寺的主持发现。于是一直流传到如今。
当年的缘悔,就是因为看到了这本族宗才极力反对我姥爷修水库。
“那我有想不通的事,这跟我长相有什么关系?”
“关系就在于,这本族宗里记录了一些你要知道的东西。”
我一下来了精神,赶忙问“什么东西??”
当年的计划中,不光是五大祭坑的修建,通天通狱的归属,还有一个,就是要在找到一个和滇王命格一模一样的人,确保所有的计划在滇王去世了之后还可以正常运转,说白了,就要找一个千年之后的替罪羊。他们有些超前的占卜能力,一早就算准了两千年以后会有一个和滇王相同命格的人出生。而这一切的计划,都离不开滇王的存在。
“所以,那日你降生,我便意识到了情况不对。问过生辰八字之后更觉得诡异,怎么可能一分一秒都不差?”
“所以,最后完全都是因为我?”本以为的事情都是因为我姥爷,没想到罪魁祸首是我!!
“不,直到我看到你姥爷的一瞬间,我就知道可能要出事。”
“我姥爷有什么不对。”
“你还记得你姥爷的样子吗?”
我拼命的回想了一下“具体细节已经记不太住了,但我知道大概长相。”
“你姥爷眉心的红点。”
我像是回忆起了什么,赶紧点头“红点怎么了?”
“汉武帝刘彻的眉心,也有着一颗同样位置,同样大小的画像。”
我当时就觉得有点蒙,这怎么越扯越远,还牵扯到了刘彻?
缘悔接着说“那是帝王像,正如你一样长得和滇王极像。本身你姥爷的面相没问题,你的面相也没问题。问题就在于,你们两个同时出现,便相生相克。”
我接受着一个又一个重磅丨炸丨弹,哪怕理性已经被炸的灰飞烟灭,我还是尽量冷静的在听。
“我说过,你姥爷不能沾水,但他偏偏没听。帽儿山的水库,成了诱发后来所有事的源头,这件事是确实。”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我的出生是一早就被预言好的。我出生的同时,古滇国的国运开始复苏,到了赫奢能计算出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一种不可控的程度。而在这个时候我姥爷火上浇油,修了座水库,搞得第一个祭坑开始出现问题。
“我还想问个事,就是一开始帽儿山出事的时候只是灵魂被吸做了养食,可是最近出事的几个地方都是整个人不见,或者直接横死。”
“这说明,时间快到了。”缘悔幽幽的说。
缘悔再次说了那句我从赫奢口中听到了无数次的话‘时间快到了。’但是赫奢始终都没跟我解释过这句话的含义,到底是什么时间?不知道今天缘悔会不会给我这个答案。
‘到底是什么时间快到了?’我问。
缘悔刚要开口,便被赫奢叫住‘大师,孙乙和滇王相似的原因是不是只是巧合?’
缘悔看了赫奢一眼,神情古怪,两个人之间好像有什么隐瞒一样。不一会,缘悔回答赫奢‘可以这么理解,也可以说这是一早就注定好的事,他的出生是个必然。’
我被这样一打岔好像也忘了之前问过的话,转而把注意力转到赫奢问的这个问题上。
‘所以说我的转世被误认成滇王还生,才引出了这么大的麻烦?’
缘悔走到窗边背对着我们‘这个我不敢妄加猜测,我所知的东西仅限于寺中所留的那本古遗族的族宗,其他的我不好说。’
‘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马思哲说道‘清风寺,是不是一早就和古滇国的事有什么关联?’
印象里的清风寺始建的朝代好像和古滇国存在的时期并不相符,这相隔几百甚至上千年的两处怎么会有什么关联?但缘悔的反应好像很奇怪,并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闭着眼睛又念了一句阿弥陀佛。这个反常的举动让我们都意识到,马思哲的猜测可能是对的。不然为什么族宗会出现在清风寺中,并且被一代一代的保存了下来。而且看缘悔当日路过我家门前说的那些话,想必也是对族宗内的内容十分熟悉。看缘悔闭口不提,就知道其中必有隐情。
马思哲问这句话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缘悔的回答并不重要,转而说‘我们上山的时候并没看见其他的人,敢问其他师傅都去了哪里了?’
‘寺里香火并不旺,还俗的还俗,下山的下山,山中的人已经所剩无几了。’
马思哲了然的点点头‘怪不得寺庙里如此冷清。’
‘只要心中有佛,走到哪里都是一心向善,寺庙便不会冷清。’缘悔悠悠的说。但我天生没有慧根,并没参透这话中的玄机所在。外面日过晌午,赫奢问了一句‘不知道寺中还有没有空房,能让我们几个人暂时休息休息?’我看向赫奢,觉得有些奇怪。我们刚从我家出来不到几个小时,现在距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怎么这么快赫奢就要休息?
缘悔缓缓走到我们这边,口中念叨‘出家人与人方便,自然是可以。’说完就带我们走了出去。
清风寺并不大,多半的建筑都很古朴,仍然保留着几百年前的修建风格。地上的石砖都嵌入地上极深,风吹吹雨打了几百年之后已经残破不堪。缘悔的房间算是这些客房中最小的一个,搞不清楚明明这么多地方为什么不让自己住的宽敞一点。
外面阳光充足,我们从后院穿过,缘悔在前面一路带着我们。偶尔还能看见个扫地的小和尚挑着水走过去。看起来年纪并不大,面黄肌瘦。看见我们微微点了个头算是打了招呼。缘悔推开后院的拱门,只见拱门后面还有一圈房间,像是四合院一样,总共四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