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之前发生的事来看,古滇国时期修建的这五个祭坑,确实是为了祭祀通天通狱而存在。而且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有吸食养食的能力。但后来随着古滇国的灭亡,五大祭坑也渐渐地吸食不到养食。千年之后,古滇国运奇异复苏,恰逢我姥爷在东北帽儿山上修了一座水库,正好成为了这件事的导火索。虽然具体原因到底是什么我到现在还不清楚,但确实是在帽儿山之后,五大祭坑重新拥有了那种恐怖的能力。。。
现在好几个疑问萦绕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古滇国祭祀通天通狱的原因是什么?为什么千年之后古滇国的国运会再次复苏?这一切跟东北帽儿山又有什么关系?只要这几个疑问解了,所有的问题肯定都迎刃而解了。
‘你知道子陵的位置,最后指向了哪里吗?’赫奢在颠簸之中跟我说。
‘哪里?’
‘清风寺。’赫奢慢悠悠的说。
我的脑子瞬间被这三个字给猛地一击,所有的回忆都被打成了碎片,掉在我眼前。清风寺,那是离我姥爷家不到几个小时路程的寺庙。为什么子陵会显示在那个位置?
我忽的想起当日砗磲莲台上的那句话‘北寺风清,城都为木。’倒过来说也就是‘清风寺北,木为都城。’
‘清风寺北面,是不是有棵树?’赫奢问我。
我回忆了一下摇头,恍惚的说‘我记不清楚了,大概是有。’
‘关于古滇国的都城,自古以来一直是个谜。就连我们族内的人也不知道到底在哪里。有人说是在梁王山脚下,有人说在石寨山附近,但最后证明都不是。真正的古滇都城遗址,就在清风寺北面的那棵树下。’赫奢说道。
我像听了天方夜谭一样,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大哥,古滇遗址在云南抚仙湖,他的都城怎么可能会在东北的一个寺庙下面?我读书少你别逗我。’
‘古滇国的都城,向来就不是经济文化交流的地方,也从来没有人居住。所谓的都城,只是因为那里藏着一个至关重要的秘密。放在一个在当时最能掩人耳目的地方,岂不是最安全的地方。’赫奢解释道。
‘等等等等,我现在脑容量有些跟不上了。什么叫藏着一个至关重要的秘密?古滇国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以至于要把东西藏到当时还不包括在中原版图中的一个地方。’
‘可能正因为不在中原版图中,所以才选择了那里。’赫奢兜着圈子说。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在汉朝时期的东北三省还被叫做关外地区。古遗族的人,千里迢迢把都城定在这,到底是多隐蔽的一个情况。。。
‘子陵下面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至于这么大费周章?’马思哲问。
赫奢敲了敲方向盘‘我不确定,我所知道的东西还不够。’赫奢这个人,没有万全的把握是不会透露更多的,所以这时候就算马思哲再问点什么也没用。
而我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清风寺,那个和尚,当年他路过我家说的那些话。。。这一切都是阴谋还都是巧合?我第一次对这场精心筹划千年的阴谋感到通体发寒,不管到最后是因为什么,暂时我们都被耍的团团转。
除了加油之外我们几乎没停过车,赫奢从水到吃的都准备的非常齐全,除了撒尿基本没有任何下车的理由。我忽然感觉自己这一年都是这么过来的,车里,地下,清雨轩。。。
太阳慢慢的从西边开始往下滑,还剩一点亮的时候,赫奢给后面的几辆车打了个电话‘就近落脚,天黑不赶路。’
好像每次都是这样,不管情况多紧急,只要是到了天黑,赫奢绝对会找个地方落脚,不知道这算是习惯还是怪癖。
好在不远处就有个村子,看来这村子经济条件还算不错,每家都是白色的二层小楼。我们就近在下路口的地方找了一家,好说歹说给了点钱人家让我们这一大帮的人歇了一晚。转眼间,太阳下山,夜幕来临。。。
我们借宿的人家看起来条件不错,只不过对来客没什么热情。告诉我们二楼有地方可以随便休息,我推开门一看,确实是有地方,那么大一个仓库,连个床都没有。我扇了扇落下来的灰‘耍我们呢?’
脖子蹬蹬蹬的下楼,去找那主人说着什么。不一会,女主人上来,笑脸招呼我们到旁边的小楼里去住。我纳闷的跟着走,到脖子旁边问了一句‘你给她下什么药了?’
脖子三个指头一起搓了搓‘有钱能使磨推鬼。’我点点头,心下了然。怪不得刚才条件不好,原来是钱不到位。女主人把我们带到另一座小楼,刚开门我就问道一股乳白胶和油漆的味。开灯一看,好家伙,这是豪宅啊。
墙壁被粉刷的纯白,崭新的家具和地砖,窗户上还贴着窗花,看样子是个新房。
‘行啊,脖子,你到底画了多少钱,人家把新房都空出来了。’我感叹道。
脖子得意的笑笑‘谁让我们板子财大气粗呢,放心住。’
赫奢环视了看了一圈屋里,然后又回头看了一眼女主人‘这屋子是新房?’
女主人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哦,是,是新房。’
‘你家孩子的新房?’奇怪,赫奢不是这么八卦的人,怎么今天问题这么多?
女主人犹豫了一下‘不是,我们是来这帮人看房子的,这是我亲戚家。’
脖子大声嚷道‘不是你们家的房子你也敢租给别人?’
女主人有点局促‘这不是几位想找个环境比较好的地方落脚吗?我们那二楼你们也看见了,不得已才带你们来这住的。’说的也搞笑,好像她非挣我们这钱不可一样。
‘算了,你走吧。’赫奢说道。
女人点头出门,走之前嘴里还嘟嘟囔囔说着这人真怪。脖子走到炕上,拿起摆着的空果篮‘这新房装修好了怎么没人来住呢?’
‘把东西放下。’赫奢呵斥道。
脖子赶紧把果篮放回原位‘怎么了,突然间。’
赫奢的表情好像很严肃‘这屋子里的东西都不要动,老老实实睡一觉,明天早上早点走。’赫奢话里有话,莫非这屋子里真的有什么诡异?我顿时觉得两边的墙壁惨白的瘆人。
夜里除了凉风习习之外倒也没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我一觉醒来觉得腰酸腿痛,像是跑了一晚上一样。不光我这样,连马思哲也觉得有点奇怪,说鼻子里有股血腥味。赫奢闷头不说话,默默的收拾行李,天不亮没等通知那屋主人就悄悄离开了。
我坐在车上萎靡不振,哈欠连连。闭着眼睛问赫奢‘怎么干嘛这么着急走,连饭都没吃。’
‘那屋子里有奇怪。’赫奢目不转睛的说。我腾地一下坐起来‘啊?’
‘那屋的坐向很奇怪,有点偏,不像是给活人做的新房。’
‘你这意思。。那是。。。’马思哲头皮也一阵发麻。
‘阴婚房。’赫奢悠悠的说。
阴婚,也叫冥婚。是古代时候为死去的人找配偶的一种说法,古人认为,只要少男少女在未婚的情况下死去,都会因为没有配偶而搅得家宅难安。所以便有了这么一种给死人配婚的形式。而给阴婚夫妇准备的房子,民间便叫做阴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