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哥难以置信的捂住了嘴,看了一眼旁边,确定没有人以后小声对我说‘还真是?我天,太刺激了。你放心我嘴最严了。我也是板子那边的,必然全力支持你工作。’说完还用拳头撞了我肩膀一下。我看他一眼,佳哥又立马嬉皮笑脸的把我衣服给拍了拍。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听你刚才的话,你认识马思哲?’
‘就是那个梦溪堂的少东吧?’
‘对,就是他。’我是真心觉得少东这个词有点太过于土豪了,但是听起来还挺酷炫的。
‘不光我,江浙这一片应该都听说过吧。’
我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谁?马思哲?’
‘对啊,这可不是一简单人物。大家都说这是马四野以后的接班人,我看也差不多。马四野膝下无子女,就这么一个侄子,这么多年带着跑东跑西,意思还不够明显吗?’
‘梦溪堂往大了说就是个地下古董交易场,还至于在江浙一带都有名?’
‘哎呦我的弟弟,这你可就不知道了。’
我踢了他一脚‘管谁叫弟弟呢?’
‘哥哥,哥哥。’张诗佳嬉皮笑脸的赶忙改口。‘你有所不知,你看见的梦溪堂他是这么大,就好比树一样,梦溪堂这棵树的跟可比树干还粗还长。。。’
具体内部情况张诗佳也不是很了解,但是提起马四野,只要是圈子里的就都会知道。跟张出不同,张出一直不露面,马四野就比较张扬。张出不露面很大一部分原因可能跟赫奢也有关,毕竟清雨轩的正主是人家赫奢,张出也没办法大言不惭的对外宣称是自己。但赫奢又不好露面操持这些事,所以可能风头被马四野给压了下去。
但是盗墓这个行当不像经商或者当官,知道的人数有限,只限圈子内的人。但就光这个圈子,传来传去,也够把马四野腿上风口浪尖。尽管这些年马四野已经很少下地,但梦溪堂也没少惹是非,其中有一件闹得很大的事就是那件太极铜锣,也就是这件事,让大家在知道马四野的同时,也知道了梦溪堂的少东,马思哲。
铜锣本是流行于明,清时期的一种打击乐器。但是那件太极铜锣确实战国时期的物件。因为在铜锣的正中央有一个巴掌大的太极,所以取名太极铜锣。也正是因为这个太极,让铜锣的价格翻了好几倍。而这件宝贝,竟然是马思哲在一个地摊上淘的。
结果拿给懂行的人一看,这铜锣竟然跟湖北曾侯乙墓出土的青铜器属于同一批烧制,但是用途好像不同。说到曾侯乙墓,印象最深的就是编钟,那是迄今为止发现的最完整的一套编钟。但是新闻上根本没有出现过任何跟铜锣有关的消息,而且,铜锣上的太极又是什么寓意?这让马思哲觉得很蹊跷。
于是马思哲带上手里的太极铜锣,重新回到了那个小摊。摊前坐着一个留着长白胡子的老人,面前铺了一块藏蓝色的布,上面放着一串珠子。
‘老人家,你这个铜锣是从哪收的?’马思哲把铜锣从包里拿了出来。
老人慢悠悠的抬头看了一眼,紧接着摇摇头‘这是个什么当当,老头子认不得。’
‘我就是前两天在你这拿的。’马思哲接着道。
老头恍然大悟‘啊,就是那个小伙子啊。’然后又没了下文。
‘对,我这次来就是想问问这个铜锣你老是哪寻的?’
老头低头看着自己的珠子‘路远山深的,我给忘了。’
马思哲上下眼一看,立马明白了什么意思。‘那咱不说这个,您这珠子又是什么宝贝啊?’
老头呵呵笑了一声‘这个?这可不是什么宝贝,能招财罢了。’
马思哲挑眉‘那不知道能不能把这财让给我?’
‘那是自然,我人老了,有财路也是没精力,不妨让给年轻人。’
‘那就麻烦你开个价了。’
老头顺手比了个五,马思哲咬了咬牙,忍痛点了头。老头拿了钱,把珠子递给马思哲,把地上铺着的布收了收,放在腋下夹着。抬脚刚要走的时候,回头对马思哲道‘我家住的远,小伙子介不介意送我一段路。’
马思哲站起来,把手里的珠子扔到地上,笑了一下跟过去‘当然不介意。’
赶了几个小时的路,马思哲和老头走到了一片荒凉的林子,老头抬手一指‘就送到这吧,接下来该怎么走,就看你了。’
马思哲看了看老头,转身走进了林子。
马思哲在林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没人知道,只是后来有传言梦溪堂的少东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了一套保存完整的战国时期的乐器,而且其中有好几件都是不该出现在那个年代的东西,这让所有人都啧啧称奇。这件宝物,也成了梦溪堂的镇店之宝。而马思哲的名字也就是这时候传开的。
外人都传梦溪堂少东有眼力,胆识过人,单枪匹马闯战国古墓。这件事也给马四野的脸上贴了不少金。毕竟后继有人,也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虽然不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事。
张诗佳从讲开始,我的嘴就没合上过。谁能想到马思哲嘚瑟的外表下,竟然还有这么牛b的历史。看来他之前跟我说的今时非同往日都不是开玩笑。我在和马思哲重逢的时候,他那些欲言又止的话让我重新起了疑心,赫奢曾经说过让我防着所有人,包括马思哲,是不是赫奢知道什么?
我知道事情的真想绝对不想张诗佳说的这么轻松。能从那个战国墓里或者出来,马思哲一定经历了不少。但是这些事马思哲没讲的原因是什么?是觉得没必要还是别的什么?
我摇了摇头,笑了一下。自己最近怎么变得像更年期了一样,想东想西,什么都怀疑。马思哲现在还躺在里面,不知道怎么样了,我不能在这种时候胡思乱想。要真是连马思哲我都开始怀疑,那我就真没什么好相信的了。
我看了看楼上的房间,里面很安静,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但愿,马思哲没事。
我在楼下踱来踱去,走了好几圈。楼上始终没有任何动静,窗户外面已经开始泛白,我开始越来越焦急。距离我把马思哲送进去已经几个小时了,如果赫奢解决不了的话估计这会已经毒发身亡了。
我看了看手表,已经快要天亮了。这时,从房门里突然传出来了一声吼叫,听起来像是马思哲的声音。我立马快步两下跑到了楼上,猛拍着那扇门。
‘赫奢,什么情况?’我叫了两下门,里面没人理我,只是里面依旧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好像是打斗的声音。不是在看病吗?怎么就打起来了?我转念一想,别是马思哲蛊毒发作了。我加重了手上的力量,边拍着门边冲里面喊‘赫奢,没事吧,出声!’
‘离远点!’赫奢果然出了一声,开口就是呵斥我上一边去。可赫奢这么说我心里更没底,到底是什么情况。不过鉴于对赫奢之前的了解,我还是听话乖乖上一边呆着去得了。
张诗佳明显也被吓到了,愣愣的看着楼上。大概看了一会,转头对我说‘我第一次听见板子这么大声的说话。。。’
我本来只是心里不安,听赫奢这么说完之后心里更慌了。楼上叮叮咣咣的声音并没有消失,而是变本加厉。嘶吼声里还夹杂着东西被摔碎的声音。我看不见里面的情况,只能靠着自己的猜测。听声音马思哲被修理的不轻。
接着就是咚的一声,好像有东西狠狠的砸在了地上。屋子里一片安静,我听了一会也没传来其他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