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说‘可能他们想要的不是那块碑。’
‘不是那块碑?是什么呢?’
‘真正有用的东西可能在碑上,可能已经被拿走了。至于是什么东西,可能要找到碑以后才能判断了’
我翻了翻老大他们今天做的笔记‘这乱七八糟的都是都什么意思?’我看上面没有条理的写着什么失踪,什么野人的。应该是他们俩今天听来的故事。
陆桓把笔记拿过去,正襟危坐‘来来来,听我给你讲。咱们先说这野人的事’
这件事是从一个在门口闲坐的老人口中打听的,老人坐着躺椅,慢条斯理的讲。
话说那是清末的事。
村子里有一个女人,未婚先孕。在那个时候,这可是得浸猪笼的大事。当怒不可遏的村民冲进她家的时候,只见那女人奄奄一息的躺在那,肚子上被豁了个大口子,肠子外露,不停地往外冒血。
村民一下子被那场面惊呆了,站在那不敢动。有胆大的人上前看看什么情况,只见那女人的肚子空空如也,里面并没有胎儿。
胎儿为什么会不翼而飞?难道是被人杀人剖腹了?
这下把村里的人吓坏了,哄的一下子都散开了。后来,大家研究决定放火烧了这间屋子。据传闻,当时大火烧的正旺的时候,外面的人听见屋子里传来一阵一阵哀嚎。可随着房梁倒塌,哀嚎声也渐渐消失了。
就在大家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奇怪的事情又发生了。倒塌的房子里冲出一个黑黑的人影,没等人们看清具体模样,那黑影,就低头跑到了山上。村里人壮着胆子去山上找了几圈,一无所获,只好作罢。
但是从那以后,那间屋子,每到半夜都会传来跟烧屋那天一样的哀嚎声。村里人没有办法,就在原地修了一座庙。想压一下邪气。后来这座庙在一场地震中被毁了,哀嚎声也从此消失了。
陆桓特意把最后一个尾音拉长,听起来阴森恐怖。
老大笑了一下‘呦呵,没看出来,你小子还有讲故事的天赋。赶明个考古队呆不下去了,去地方台应聘个电台节目主持人’
陆桓一听来劲了‘你别说,我小时候还真想当个主持人来着,后来都说我长相不合格就没去’
‘所以说让你当电台主持人吗’我说完曹可瑞笑了一下,陆桓好像还没听懂我话里的意思,不解的问曹可瑞笑什么。
我赶紧岔开话题‘不说那个,说你这事。这故事跟野人有什么关系?’
陆桓又回到正题‘从那屋子被烧之后,山上的林子就流传出有野人的说法,好多上山采药的人都说自己曾经亲眼见过。村里人就推测,那个女人的肚子有可能是被野人剖开的,婴儿被野人吃掉了。可这么说又有点说不通,野人为什么只吃女人肚子里的孩子,却没对女人下口呢?
于是,山中有野人专门吃婴儿的传说就流传开了。谁家孩子不好好吃饭,家里大人都会用这个方法去吓唬。山中有野人这一说,也是这个时候传出来的。
可是改革开放后,就没再听说过野人出没的事情,野人之说也成为了一个未解之谜。
‘这是真事还是村子里传的啊?’曹可瑞抻着脖子问。
陆桓撇嘴‘谁知道是真是假,清末的事,肯定会有不少的虚构和传说的成分’
‘那这个失踪呢,是怎么回事?’我指着笔记上另一个地方问。
‘啊,这个。这就是鬼谷沼泽这个名字的由来’
陆桓清了清嗓,讲起了鬼谷沼泽这个名字的由来。
在解放初期的时候,盗墓行为很是猖獗,尤其是湖南地区,几乎十墓九空。而鬼谷沼泽那个地方,自古就有大墓的传闻。引得一批一批的盗墓者蜂拥而至。
根据村子里年龄比较大的人回忆,大概在1950年左右,村子里来了能有一大卡车外地口音的人。这群人不跟村里人交流,也没在村子里借宿,来村子的第一天就径直的朝山上去了。
有人曾经好奇的去山上看过,那群人驻扎在山上,每天来来回回的在山上查看,测量。不知道在找什么。隔了几天,山上传来轰隆一声,像是什么爆炸的声音。
有的人开始觉得事情不对,这些人到底是来干嘛的呢?村长带着人偷偷的摸到了山上,可是山上一个人都没有!那一卡车的人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一点踪迹都没留下。
没人看见过他们是什么时候从山上下来的,这帮人就在山上这么消失了。
之后的几年,也有盗墓者和探险者陆续的来到鬼谷沼泽,但是都没能走出来。一直到我们这次将墓址挖掘出来。
‘所以说,鬼谷沼泽下面有墓一说是早就有的。’我说。
老大点头‘而且比我们早一步的盗墓贼不止一拨,那些人是怎么知道的,又是怎么消失的,没人知道。我们在清理墓室和墓道的时候根本没发现遗体,这说明他们不是被困在墓里了。’
‘就这么一个小墓,值得这么多人冒着风险蜂拥而至,就说明我们之前猜测的没错,这山下,一定不止我们看到的那些’现在的问题是怎么重新找一个切入点。
‘我今天碰巧打听到一个老人说,他说自己不久前曾经见过一伙陌生人,并且给他们指过路’老大说。
‘什么路?上山的路?’
‘不是,是一个给人算命批八字的大仙家’
‘大仙?这伙人找大仙干嘛?’
‘不知道,我把地址要来了,看天快黑了就没去,等明天早上的再去看看’
我突然想起来今天杨大哥说的事,便跟老大提了‘对了,我们明天收拾收拾东西去村长家住吧’
‘怎么了?’老大把鞋脱下来,放在一边。
我纠结要不要说那孩子的事,想了想觉得没必要的还是别说了。‘就是村长家地方可能也大一点,我们这么多人在这,招娣不方便也不好说’
老大想了想‘也是,咱们也叨扰两天了,也该换个地方麻烦了’
‘对啊,薅羊毛也不能可一个薅’
‘什么?’老大没听懂。
‘东北话,没听懂算了’
大家都奔波了一天,早就疲惫到了极点,早早躺下,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躺了没多长时间,又一阵尿意袭来。我翻来覆去的折腾好几圈,心理斗争了好久,一咬牙翻身坐起来,穿上鞋去厕所。
有了上次的经历,我对晚上上厕所这件事很犯嘀咕。外面一片寂静,一点亮光都没有。我穿上鞋飞快的解决打算飞快的回来。
等我走回房门口的时候,突然听见旁边的草棚里传来一阵野兽低吼的声音。
爱什么什么吧,别什么事都好奇,赶紧回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