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你破开流沙河的风水眼,其实正中他的下怀,而且,你对那个翟先生过分的信任,我跟你二叔这么多年,他经常给我念叨的一句话就是,凡是都往最坏处想,那么发生什么都在意料之中,就不会疲于应对。”她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其实可以明说无妨。”我道。
“那好,现在我们来假设,只是假设,假设黄老去破开风水眼,肯定会跟他要破无上观一样的,受到我们的疯狂阻拦,或者说他自己根本就没有能力破开这里,所以他想了一个办法,就是逼着你自己去做这件事儿。”
“我这么说可能是太过阴谋论了,但是你绝对不能否认这样的可能性,毕竟人老成精,黄老有多狡猾你也明白。”
“在虎子来洛阳的时候,黄老的这一部棋就在慢慢的启动了,首先,你不感觉虎子崛起的速度也太快了一点?尽管有我们的支持,三个月他能达到那样的高度也不正常,我猜测这里面就有黄老同时的暗中支持。”
“他让虎子很快崛起,之后,毁掉了虎子,这一点,我有证据,当时那个人说是因为虎子睡了人娘俩,所以那个人才选择的报复阉了他,我问了那对娘俩的家人,他说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一切,也就是说,其实要毁掉虎子的,不是他。”
“而是黄老,他用虎子的风流,找借口阉了虎子。阉了虎子之后会发生什么?这似乎很简单,你必然会带着虎子去许昌续根。”
“——到现在为止,咱们所做的一切都在黄老的算计当中,于是在我们到了许昌以后,你接到了翟先生的电话,一切出现了转机,陈婆婆看在翟先生的面子上,同意为虎子续根,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或许是黄老跟陈婆婆做的交易?”
“陈婆婆答应为虎子续根,并且在续根的过程中让虎子再次出事儿命悬一线,然后通过陈婆婆的嘴告诉你,这是因为你爷爷当年的计划导致,她说什么你只能相信,因为是鬼话,你不可能去找一个鬼对质,你为了救虎子,只能选择去破开你爷爷为了防备黄老所布下的风水局,这一切,虽然复杂了一点,但是谁都不能否认这种可能的存在性,不是吗?”陈九两对我说道。
她的话,让我呆住了,我看着她,感觉不可思议。
如果说陈九两所说的都是真的的话,我只有深深的无力。能把一切算计到这样的程度,那黄老的智商岂不就是如同妖孽一般?
从虎子崛起,到虎子被阉,再到续根,再到续根失败,我们被黄老的一张无形的大手牵引着,最终走向了他最终的布局。
“没有这么巧吧?黄老怎么可能知道我爷爷给我外公续根的事儿?”我狡辩道,其实我在心里都已经算是默认了九两的话,因为黄老绝对有这么聪明,这个老人虽然前两次吃瘪,可是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他的实力。
“我可不可以这么说,如果当时不是你找陈婆婆续根,很有可能陈婆婆和翟先生会找到你,以帮你的名义帮虎子,可是结果是一样的?在虎子那种情况下,假如你接到翟先生的电话说他有一个朋友可以续根,你会拒绝吗?无论如何,你都是被牵着鼻子走的。”九两道。
我目瞪口呆。无言以对。
“不要小看任何人,别忘了,黄老为了一个公主坟,忍了一辈子。”陈九两道。
挨着锁头村儿这边儿,有一个水库,我太爷爷留下的那一句谮言是:流沙河干无上观倒,公主坟方能平。——其实如果严格意义上来说的话,其实流沙河干这一点,其实已经算是完成了。
以前整个流沙河是整个三里屯镇的水利中心,管着整个镇的饮水灌溉问题,也就是在二十多年前修建了这个水库,有了水库以后这边大量的蓄水,沙河水其实已经算是干了。
而我爷爷当时或许是以为自己没有能力破开公主坟,所以人为的,把流沙河干这个已经完成的谮言内容给延续了一下,就是把我那个鬼婴舅舅填补了流沙河的风水眼,而这个风水眼的位置,就在原来的死孩子岗。
而这个沙场所在的位置,也就是原来的死孩子岗,风水眼是以怨气积郁的,想要破开风水眼,意思其实就是疏导好里面的怨气,而在沙场刚开工的时候,就坏事儿了,挖到了不少的死孩子尸骨,当天我还去了现场,小孩子的尸骨比起大人的更容易腐朽,可是看到这样的场景还是让人非常不舒服,这里如同是一个乱葬岗,乱葬的全是一些小孩儿。
出事儿的时候胖子不在,我打了电话给他说这边儿出事儿了你过来一趟,可是这家伙恨不得在电话那边儿给我拍胸脯保证说小三两没事儿,你放心的挖,这事儿啊,绝对没事儿,那些尸骨下面,说不定就是那个风水眼所在,这个风水眼肯定有人工搭建的痕迹,这个你可以放心,我还真信了这个胖子,当时让工人们把小孩儿的尸骨清理了一下,找了一个地方给集中安葬了一下,甚至运了一卡车的纸钱过来烧了一下,这也算是金钱开路嘛不是?
然后当天结束以后回到了家,那些本身就是锁头村儿的人各个都病倒了,开始我还以为是中暑,找了医生给他们挂点滴什么的,可是现在的天气中暑别说不可能了,而且挖沙的全部出事儿,这就有点不正常了。
我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就感觉坏菜,马上给胖子打了一个电话说我不管你在哪里,赶紧给我回来一趟,出事儿了,刚挂了电话以后,我家里就来人了,来的人不是工人,而是几个我爷爷辈儿的人。
这几个人在村子里算是德高望重的老者,来到我家之后,就是以长辈儿的身份劝我道:“小三两,你现在生意越做越大,在乎沙场这点钱?好,就算你赚沙场的钱也可以,可是为啥一定要在死孩子岗这个位置挖?咱们锁头村儿这边儿,谁不知道那里紧的很,邪乎事儿不断?”
这就让我非常难办,我总不能说我挖沙是假,其实我要挖那里是真,之后他们再问我原因就会变的更加的难办。
“几位爷,我是这么想的,现在那些叔伯是病倒了,可是谁也不能说病倒的原因就是撞邪不是?你们也都知道,是撞邪了我也不怕,我老爹可是何真人的弟子来着。”我道。
那几个人还是不同意,用他们的话来说就是,我采砂可以,整个水库那么大,遍地是黄沙,随便找个位置就能抽,为了锁头村儿的安宁,死孩子岗那个地方我不能碰。
这些人是村里德高望重的老人,当然,我能不鸟他们说老子有采砂证,我想在哪里挖就在哪里挖,这不可能,村子里人情大于债的,而我总是要在村子里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