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虫在他们周围飞了几圈,一溜烟飞进了墙里,我心里不禁咯噔一下,九虫不会也被那念人吸走吧,不过我发现自己白担心了一场,我跟九虫心意相通,已经感觉到他似乎找到了解救大家的方法,不禁舒了口气。
过了一会,墙里好像传来了打斗声还有纸片被撕碎的声音,我赶紧凑到墙壁旁边仔细听听,九虫却“嗖”的一下飞了出来,不停的转圈绕着大家飞舞,瞬间又变成了火红色,给众人解冻,忙的他不可开交,等一切都结束的时候,他扑了扑了翅膀,露出了疲态,飞回我的肩膀上。
大家都开始慢慢恢复,杨灿灿眨巴眨巴眼睛,“啊?咱们不是出去了吗?怎么还在这?”
付马先是很诧异,然后恍然大悟,“周局长已经死了,那个一定是假的,我就说君扬不可能撇下咱们先出去。”
白叔动了动已经僵硬的脖子,唏嘘道:“还好啊,看到一阵金光救了咱们,这白萨满的阵太厉害了,才第一个门就把咱们困成这样,往下那几个门可怎么走。”白叔叹了一口气。
杨灿灿坏笑着走到我面前,拍了拍我肩膀道:“行啊,小伙,这回没中招,挺厉害啊——”一听灿灿夸我,我这心里别提多开心了,我嘿嘿傻笑了两下,杨灿灿看到了我另一个肩膀上的九虫,大惊道:“呀,这小废物醒啦?”
一听灿灿叫自己小废物,九虫不乐意了,一转身,屁股对着杨灿灿,灿灿哭笑不得的说:“呀?他还生气了。”
“要不是九虫,你们几个早就变成墙壁了,你还说他是小废物。”我带着埋怨的语气说。
灿灿早就知道是九虫的功劳,忙把他从我肩膀上拿起来,上去就亲了一口:“小虫子姐姐爱死你了。”然后又被他放了回来。
我看着九虫那欲哭无泪的表情,噗的笑了出来,霎时,只听肖老在一旁大喊,吓了我们一跳,我以为又出了什么危险,马上绷紧了精神,只见肖老撅着屁股,做了个头撞墙的姿势,在一旁哎呦哎呦的大喊。
“您老这是什么造型啊?”我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
肖老稍稍歪着头,涨红了脸说:“什么什么造型,我头发怎么跟墙粘一起啦?我都拽半天了,你们快来帮帮我。”
我们几个人凑过去一看,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肖老之前不是半个头都进入了墙内么,那时候他因为中阵变成了半灵体,现在恢复了,没来得急把头发拽出来,头发整个被粘在了墙里,怎么拉都拉不出来,疼的他差点没掉眼泪,他头发本来就少的没有几根了,现在已经欲哭无泪了。
杨灿灿在一边笑的肚子疼,边说:“谁让你之前走的那么积极了,比我们谁走的都快,叫你等我们也不回头,现在卡在墙里了吧。”
肖老气呼呼的说:“你们几个一点都不懂得尊老爱幼,还有心情笑,赶紧想办法救救老朽。”
付马边笑边问我:“君扬,能不能让九虫帮忙?”
我斜着看了九虫一眼,九虫特别无奈的朝我耸耸肩,我也只能摇摇头。
杨灿灿一挥手道:“哎呀,你们几个婆婆妈妈的,我有办法。”我正寻思她要用什么办法,杨灿灿从腰间拔出一把短刀,朝着肖老的脑袋猛的挥去,吓出我一身冷汗,等我再一抬头,肖老已经换了一个新发型站在了我们面前。
“你看,这多快,直接就把肖老救了。”杨灿灿得意的吹了一下短刀上残留的头发。一个崭新的梳着半长不短参差不齐地中海式和尚头的肖老,站在我们眼前,顿时让人觉得眼前一亮,看肖老那一脸委屈的样,我们再也忍不住了,笑的我肚子都疼了。
肖老用期盼的眼神看着我,问道:“还能看吗?”
我尽量让自己绷着脸,假装很严肃的点点头,“还是挺帅的,要是戴雷丘看见还是会喜欢你这个夫君的。”
正说着,突然夏青老人敲了敲床板,猛地站了起来,这举动吓了我们一跳,忙朝着他的方向看去,他自言自语的的说:“怎么可能?时间还没到,又没来新人?怎么可能?”
“喂,老头,你又装什么鬼呢?”杨灿灿歪着头,有些不耐烦的问。
夏青老人把转向我,问道:“刚才发出奇怪声音的生物是什么东西?我怎么从来都没听过?”
我眨巴眨巴眼睛,回答说:“是九虫啊——肖老说他是上古灵物——”
夏青老人缕着胡子,表情释怀了很多,“怪不得,原来如此,这灵物进来之前应该算是死物,如今复活了,这阵却感受到有新人闯入,于是咱们走过的楼梯又开了,不必等三年之后了。”
白叔迫不及待的问:“真的?那咱们快出去吧。”
夏青老人面露难色,“你们真的做好了准备?心若不定就算有十次机会也一样走不出去啊,机会难得,再等就要三年后,一定要定了自己的心,谁回到哭墙那里都是彼此不愿看到的。”
我们互相看了一眼,见识过那墙的厉害,心里都不免有些担心,这时候一个意识突然传了过来,我明白这是九虫的心思,他似乎想说他有办法,我撇了他一眼,意思是想问他有没有把握,九虫点点头。
“九虫说他有办法,也许能破阵,咱们试试吧,大不了就等上三年。”我看着大家说道。
肖老这时候终于不再理会他的发型了,笑着说:“这小东西二转了就这么有能的,这要是九转了得什么样,好,咱们就试试吧,前辈,你打开密道吧。”
夏青老人点点头,摸索着石床旁边,这时候付马看了周围一眼,面色忽然变的有些凝重,“前辈,我想问你个问题,你在这里呆了三十多年,是吃什么活下来的?”
这问题一出口我心里不禁咯噔一下,杨灿灿在蝎子墓里能活下来一个是靠玄族的血脉特异,另一个是她吃人面蝎充饥,虽然想想有点恶心,但好歹也算食物,可是这里除了满地的枯枝什么都没有,我也不禁好奇起来。
床板翻开,再次露出那台阶,老人面无表情的说:“等出去了,我就告诉你们,咱们走吧。”
我们也不好再问下去,便跟着他一起走下去,再次回到这里依然感觉心有余悸,杨灿灿朝着我们做了一个嘘的动作,如果不吵醒墙上的那些脸,或许可以安然度过,跟着老人我们小心翼翼一步一步走着,大概十分钟,又到那个满是闭眼鬼脸的地方,九虫似乎意识到了这里可能存在危险,站在我肩膀上,警惕的观察着周围。
我们下楼的动作都避免发出声音,呼吸更是大气都不敢喘,我们继续走了大概半个小时,老人朝着我们做了一个口型,大概是说,里出口已经不太远了,让我们的精神不要放松。
杨灿灿回头朝着我们咧嘴一笑,结果一个台阶没踩好,差点没滑下去,她大叫了一声,“哎呀——”
这一声,如同用麦克在大礼堂喊出一样,不停的在耳畔回荡,我心知遭了,周围的脸立刻睁开了眼睛,杨灿灿撅着嘴瞄了我们一样,夏青老人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继续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