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商议一番后认为,这庞大的地下建筑群,总体看来是两个时代的产物,那刻着匈奴人壁画的地下城,肯定没有后来遇到的年代久远。这里的两座星宫,以及那个金字塔,好像都是远古时期的建筑。
但这些建筑又都互相联通,似是汉代时期的地下城,依附远古遗迹搭建起来的,并且利用这里的阵法,来达到他们的一些目的。
而黄金之谜,目前看来似乎已经解开了,地下城以及星宫里的傀儡,就是最好的证明。但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我们已经陷入了一个更大的谜题之中。
正在我纠结万分的时候,一声高亢的鸣叫由远及近而来,我一转身,就看到那只黑雕落在了巨像竖起的手臂上,它落下时带起的劲风,差点将我吹倒。
大家迅速抬枪对准了它,只是黑雕并没有下一步动作,也不像是要进攻我们,所以没人敢胡乱开枪。
这大鸟歪着脑袋,看着穹顶的亮光,然后又看看周围,最后露出了迷茫的神情,噗通一下跳到了地面上,对着我们轻轻鸣叫了两声。
这是什么意思?没人能听懂啊。大奎忽然恍然大悟道:“它一定是饿了,找我们来要吃的。”
张野一捂脸,说:“吃货!你就认得吃。”
老潘却对着安萨黎说:“把那包东西给它。”
安萨黎立刻拿出了一个布包,这他收集的那些金甲虫残留物,打开后放在脚下,向后慢慢退去。
大鸟眼前一亮,呼啦跳到了近前,点头如飞,一会功夫就全都吃光了。
但是,它吃完后好像没有要走的意思,安萨黎对它耸耸肩,两手一摊表示没有了。也不知那鸟能不能看懂,反正它倒是答应了两声,不过,还是没人能懂它的意思。
我们也不能一直在这里跟它耗着,既然它暂时没有敌意,那就赶快走吧。我们小心的绕着雕像群,一点点继续前行。
黑雕一直蹲在巨像的手臂上,歪着脑袋左看右看。
沿着大殿的墙壁走了半圈,结果什么都没发现,无奈之下,准备回到来时的通道,去那只猪出来的方向查找一下。
我走在最后,思索着这些事件的前因后果,忽然感到有人在后面拽了我一下。
回头一看,吓得我差点喊出声来,但后面拽我的并不是人,却是那只大黑雕,它正叼着我的背包向后拖拽。
见到我停下身来,黑雕放开了我,又轻轻地鸣叫了两声。听到声音,大家都围了上来,挡在我身前。
大雕后退了几步,回头又咕咕叫了两声,转身就往回走。
这是……
我似乎看懂了它眼中的意思,对大家说:“它想让我们跟着它走。”说完,我跟了上去。
这大黑鸟迈着八爷步,左摇右晃的在前面带路,还不时的回头看看我们,如果我走的慢了,它还会停下来咕咕的催促两声。
我们一边跟着它往前走,一边小声的说着话,这大鸟如此神骏一定来历非凡,我问道:“潘爷,这黑雕想必也是山海经中的珍禽吧?”
老潘说:“山海经里记载的基本全是怪物,这只大鸟一看就是普通黑雕啊,而且遍布欧亚大陆及非洲北部,就连喜马拉雅山都有这种黑雕。只是会喷火的还从来没听说过。”
说话间,黑雕已经带我们走到一处墙壁前站下,这里我们曾经路过,墙边有一个牛头人身的石像,见它停下不走,难道是这里有路?
我立刻对着墙壁敲了几下,完全是实心的墙体,石像也检查过,是一整块石头雕成的。这时,黑雕却用翅膀将我推到一旁,对着地面咚咚的啄了几下。
听到这声音,大家眼前一亮,下面是空的。大雕又抬起爪子指了指雕像,然后在原地转了一圈。这是想让我们转动石像吗?
大奎和张野抱着石像用力的向左一扭,没反应,换个方向再次发力。
喀啦啦一阵轻响,一块地板向下陷入,露出了一条通道口,黑雕直接就跳了进去。大家对视了一眼,都没说话,跟着它就进了通道。
大奎一句话说出了大家的心声:“这他妈还是鸟吗!?”
安萨黎分析道:“看样子它以前来过这里,如果不是那场大风吹走了灰尘,我们也会发现这里的。这次肯定是因为那道裂缝被封死,它自己打不开这边的入口,所以才找我们过来帮忙,只是、它以前是跟谁进来的?”
我心中一惊,这黑雕是别人养的?这通道的出口是哪里?会不会是它家?
这里没有长明灯,漆黑一片,黑雕似乎不受影响,已经走没了踪影,我们打开手电赶紧跟了上去。
随着黑雕咚咚的脚步声,我们越走越远,转了两个弯,前面忽然出现了亮光,这里竟真的是个出口。
再一次看到天空和阳光,我们并没有多少惊喜,而是感觉有些哭笑不得,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出来了吗。
那只黑雕已经不知所踪,环顾了一下四周,这里又是个山谷,两边全是峭壁,高不可攀,前面的山锋连绵不绝。
山谷里植被繁多,到处都是奇花异草,参天古树随处可见,一片生机盎然。
我大致看完四周的环境,问道:“怎么办?这里明显已经不是开阳宫了。我们是回去研究开阳宫的秘密,还是继续往前走?”
老潘想了想说:“我们来这里,主要是为了完成陆海空的嘱托,开阳宫现在随时可以出入,既然他不在,我们先探查一下这个山谷吧。”
其他人没有异议,我也没什么好反对的,于是大家向谷内进发。
这谷内热闹非凡,耳边不断传来飞禽的鸣啼声,偶尔还能看到一些追逐嬉闹的小兽。
前面山谷两边,各有一棵高不见顶的古树,看不出是何品种,差不多十多米的直径,树根裸露在外的部分就有几层楼高,数不清的根茎盘根错节,相互交织,占地面积极广。细看之下,这两棵巨树的根茎,竟然纠结在一起,形成了一道树墙,封住了前面的去路。
我们几人张大了嘴巴,抬头仰望这两棵神奇的植物,过了半响,老潘喃喃道:“不可思议、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张野说:“潘爷,你给讲讲,这是什么玩意?怎么看到不像是普通的大树,会不会是已经绝种的珍贵木材啊?”我们连连点头称是,都看向了老潘。
老潘却一脸的苦笑:“这何止是珍贵啊,这两棵简直就他妈的是树精啊。看外形,这两棵树应该就是山海经里记载过的异木‘帝休’,树叶和杨树的叶子相似,开黄花结黑果,果实吃了能平心静气。但真正怪异之处却在树根,你们仔细看那上面有什么。”
我顺着他指着的树根看去,乱七八糟的根茎毫无规律可循,而大奎却先看出了门道:“我靠!这树根上有字,那边的树根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