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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话的时候,像有一阵腥臭的阴风从嘴巴里喷出来。它说道:“事情不会结束的,永远也不会……”

它手指猛地使劲一捏,他的喉咙彻底被掐断了,他听到身体里的氧气从残缺的气管呼呼地流失掉……

毕浪吓得骤然惊醒。

人皮灯女鬼不见了,这里也不是黝黑的厕所,早晨的光芒温暖地拓印在视线里,寝室里人影稀疏地走动着。毕浪赶紧用手摸了摸喉咙,丝毫未伤,吸进的空气畅通无阻地直抵肺腔。他感动极了,露出劫后余生的笑容。

只是一场梦啊。

萧南从厕所回来,看了看他,咦了一声,脸上露出稍纵即逝的疑惑神色,嘴巴张了张,最终只是叫他赶紧去刷牙洗脸,快要迟到了。

毕浪走进厕所里。三楼的厕所和四楼的厕所除了多几个尿兜池,便没什么不同。

他挤出一些牙膏,涂在牙刷上,刚放进嘴里,他忽地盯住镜子里的自己僵住了。那是他吗?为什么是七窍流血的?血液逃亡似的从眼睛鼻子嘴巴里流出来,恍若冒着泡的火红滚烫的岩浆,把经过的皮肤都炙烧分裂。他第一次被自己的样子吓得浑身打战。

这是……死亡的预兆?

牙刷掉在地上,他捡起来时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又恢复正常了。

他摸了摸眼睛、鼻子、嘴巴,都没有血流出来。是幻觉?他隐隐觉得这不只是幻觉那么简单。昨夜的梦里,人皮灯女鬼曾说过,他是逃不掉的……

是的,逃不掉了。

毕浪忽然对着镜子绝望地大笑起来。走进厕所的男生们用疑惑的眼神看了一眼这个正摸着脖子疯笑的男生。

他在笑什么?

奇怪,他的脖子上为什么有几道紫黑色的掐痕?

一辆货柜车从前方呼啸而来,司机狂按喇叭。

刚走出的身影被人从后面猛地拉了回来。

货柜车经过时,司机破口大骂的叫声遗留在风里:“臭小子,嫌命长啊!”

萧南关心地看着有点神不守舍的毕浪。

“你怎么了?连红灯也没看见吗?刚才几乎被车撞到啦!”

毕浪感觉头脑疼得发涨似的,用力拍了一下后脑勺。

“对不起。”他说,“最近睡得不太好。”

“也是,你每晚都做噩梦了吧,经常吓醒过来呢。”萧南想到了什么,思量着要不要说出来,最后他还是小心地问道,“不是又和人皮灯女鬼有关吧?”

毕浪抬起失神的眼睛看着他,叹了一口气:“萧南,我快大难临头了。”

萧南吃了一惊:“你怎么这么说?”

毕浪掀起衣领,露出脖子上紫黑色的掐痕。那像是凹陷在皮肤上的深沟。

“有什么好看的?这是你以前被狗抓的嘛。”萧南见怪不怪地说。

“不是!不是!狗的抓痕会是这种颜色吗?以前的疤痕还能这么清楚吗?”

“是有点奇怪。”萧南眨了眨眼睛,“那你认为这是什么?”

“是人皮灯女鬼的死亡预兆!”毕浪说着,万分的惊惧模糊不清地凝聚在脸庞上,稀薄的阳光在眉骨处停止,留下眼窝一片狭长的阴影。他的眼神里透出临死前的绝望。

“是不是你想太多了?”萧南对毕浪这种颓靡的状态十分担心。

“我也希望……可是,教导主任,湘公子,林羽生……他们死之前脖子也出现过这样的掐痕!对,这一定是人皮灯女鬼的预告。我会死掉的!”

毕浪双手抱着脑袋,似乎已经想象到了惨烈的死状,张大的嘴巴随时要爆发出极凄厉的惨叫。他这时才清楚地体验到那些惨死的人们的境况。生命走到尽头,却不是以舒服的姿态,人皮灯女鬼会用如何残酷的手法来折磨他呢?

他宁愿刚才被车撞死了反倒更好。

他蹲了下去,膝盖顶着胸口,心脏被抵得发不出一丝声音,沉默地疼痛着。然后,他听到萧南说:“你们寝室不是有个阴阳眼的家伙吗?找他帮帮忙吧,说不定他有方法?”

毕浪抬起了头,眼睛里燃烧起一丝微妙的希望。

找到张天游的时候,他正在专注地修补人皮灯,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人走进了寝室。又或者说,他善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毕浪和萧南不敢打扰他的工作,屏息静气地站在后面。

他们并不知道张天游为什么要把人皮灯修补好。

似乎,他要准备做些什么了。

张天游终于修好了人皮灯,露出满足的笑容,然后头也不回地说道:“你们,今晚熄灯后在这里集中。”

毕浪和萧南互相看了看对方。

他们在后面,张天游原来是知道的。

陷入沉眠中的宿舍楼,夜风慢慢地渗透了每个角落。世界如此漆黑一片,只有模糊的幻觉在月光下微微闪烁。人间的一切归于无声,美好的、丑陋的,无尽地被毁灭。整颗星球在月球的背影中独自哀伤。

四零四寝室亮着淡薄的灯光,在黑夜更像一种无能为力的呐喊。

张天游用小刀在指肚上轻轻划出伤口,血出现,他把血滴在灯罩上。灯罩上,那逐渐漫开的血液就像一只疲累的飞蛾。

灯光的昏黄把血的红轻易覆盖掉。

张天游转过身,将刀递给了毕浪。毕浪也依样割破了手指,把血滴在灯罩上,然后是萧南。三个人的血滴交织在灯光中。

这样做,张天游说可以得到人皮灯的指引,找到顾心萱的尸体。如果把尸体好好安葬,将灵魂超度,人皮灯女鬼就不会再作祟了。

迷信的说法,且不管是否可信,要彻底地摆脱人皮灯女鬼,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了。

张天游喃喃念着听不懂的咒语,嘴巴急促地张合,一会儿眼睛睁得很大,一会儿又眯着像只猫。人皮灯保持着一成不变的鹅黄色光芒,让人联想起武侠小说里冷血杀手永远冷漠的侧脸。

突然,张天游像是接收到了阴间发来的信息,拿起笔,迅速地在纸上写下了一个数字。

七。

这是什么意思?七?

毕浪看了看萧南,对方显然也摸不透这个数字说的是什么,一脸的纳闷。

疑惑的两人看着一言不发的张天游,不知该说些什么。房间里的气氛诡异到了极点,诡异的气息蹂躏着每个人的心脏。特别是床边的蚊帐有些许的晃动,就像有谁也走进了这间寝室,就站在他们的身边!

他们看见张天游颓然地提起了人皮灯,脸色低沉,慢慢地从寝室里走了出去。

他们稍作迟疑,也跟了上去。

宿舍楼外的黑夜在视界里无限蜿蜒,看不到尽头,空旷得令人发痛。黏稠的夜色像是液态的,不断地漫上脚面,有阴冷的气息刺破出身体,灵魂就此流失似的。四周很安静,幽冥的风穿过沉默的身体,像被海绵吸收了一样。身上的温度降低得很快,皮肤全起了鸡皮疙瘩。

张天游提着灯,在前面走得很慢地引路。出了宿舍楼后,他竟径直走向了山顶公园。

因为拔掉草才好看的花,小草自己却看不见。做这么狠心事的人,又怎么有资格欣赏好看的花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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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她死了。那一夜,她又活过来了第4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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