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猴子看了看周跃峰,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难不成你的意思是……这阵法是他们自己布置的,那不是说,那些人其实是他们自己的人杀了自己的人而制造的鬼魂?这……这也太可怕了,他们难道疯了不成?”
周跃峰摇了摇头:“我现在也不敢断定,不过有一个俗语,叫‘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我看他们为了这所谓的宝藏应该什么事都做的出来,况且这是最后一个墓了,张显章保不齐会倾尽全力,并且自己亲自出动,恐怕作出这事儿来也不是不可能。”
马猴子正在吃惊呢,就看到周跃峰一下子跳上了树,接着他换了好几棵树,仔细的查看了一番,从树上跳下来说:“走!咱们已经离营地不远了,趁着天亮要赶紧走出去,昨天咱们是在天黑的时候进入的这个阵法,如果没有这个阵法,咱们早就出去了,天亮阵法的作用就没那么大了,这是个好机会!”
说完俩人没敢耽搁,赶紧朝着周跃峰所指的方向走去,这一次果然不一样,他们在路上只遇到了一个同样的祭台,再就再也没有遇到过,这个现象能够说明一件事,就是这个阵法果然不是圆形的,至少有一条边是直线型,因为他们这一次依然按照罗盘所指的方向来走,白天少了阵法的干扰,罗盘竟然真的指对了方向。
俩人一口气走出了这片诡异的树林,一出来就看到了他们之前搭建的帐篷,竟然还在原地,这给了周跃峰一种不好的感觉,已经这么久了,如果帐篷不在了,证明他们去找自己,或者已经下山找人救援了,可是帐篷还在,就说明他们很可能当天晚上也被掳走了。
他们赶紧奔着帐篷走了过去,离得越近那种感觉就越明显,心里也越紧张,俩人都没有说话,显然他们心里都有这种感觉,好像是有某种默契一样,压抑着自己的内心,脚底下快速的往前走。
走到了帐篷外头,俩人发现所有的帐篷都拉着帘子,周跃峰鼓起勇气拉开了其中的一个,果然里头人去帐篷空,竟然一个人也没有,但是装备都还在,俩人疯狂的将其他几个帐篷都打开了,结果完全一样,就像是里头的人凭空消失了一样。
马猴子喘着粗气说:“峰哥,他们应该都出事了,如果是去找咱们了,至少会带着一些装备,可是他们什么都没带走,看来是凶多吉少了。”
其实还没等进营地,周跃峰这种感觉就已经很明显了,不过真的被证实之后,他的心里依然有些承受不住,他只是指了指放在一个帐篷里的一些装着干粮的包裹说:“先补充点体力。”可是心里却在合计,这些兄弟到底去了哪儿,真的跟他们所遭遇的一样吗?当天掳走他们和自己的,又是什么东西?
俩人经过了一番折腾。终于回到了他们的营地。可是一看到帐篷。俩人就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接着俩人挨个将帐篷打开才发现。果然不出所料。所有兄弟都不见了。马猴子喘着粗气说:“峰哥。他们应该都出事了。如果是去找咱们了。至少会带着一些装备。可是他们什么都沒带走。看來是凶多吉少了。”
周跃峰早就有了这种预感。不过眼见看到了预见成真。他心里还是接受不了。他指了指一个帐篷里的一些干粮对马猴子说:“先补充点体力再说。”虽然现在情况很紧急。兄弟们的生死不明。可是他们俩也都知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已经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了。要是不补充点体力。就更沒希望找到兄弟们。
马猴子二话沒说。拿起來干粮就是一顿往嘴里塞。周跃峰也拿起了一些干粮。一边吃着一边想解决办法。这一次的确是太危险了。上几次好歹他们都是到了主墓里才遇到危险。这一次他们现在连树林都沒有自己主动走进去过。就已经着了道。
俩人是中午的时候从这片林子里走出來的。距离他们上次跟兄弟们分开已经快到两天两夜了。马猴子吃饱了问周跃峰:“峰哥。你说兄弟们会去哪儿。咱们咋样才能找到他们啊。我怕咱们要是再找不到他们。他们光是饿都快要饿死了。”
周跃峰何尝不知道这些。他想了想说:“目前对手是人是鬼咱们都不知道。这样。咱们今晚在这儿等着。如果要是这东西晚上会來把咱们偷偷弄走的话。我相信它今天晚上感知到这里有人。还是会來。这样咱们就有机会弄清楚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同时也有可能找到失踪了的兄弟们。”
马猴子想了想。觉得有些疑问就问周跃峰:“峰哥。万一……万一咱们俩还是沒知觉就被弄走了。到时候别咱们俩再给弄分开了。现在好歹咱们俩在一起。到时候要是都分开了。兄弟们就更加势单力薄了。”
虽然马猴子这么说。很大程度上是担心自己。经历了之前的那些事儿。他实在是不想自己面对这些东西。不过他说的也有道理。如今兄弟们已经四分五裂了。要是他们俩再分开的话。那就更加不利了。
不过周跃峰想了想还是决定这么做。他说:“这是咱们唯一的办法了。一定要赌一次。上次是我走神了。而兄弟们都睡着了。也是意志薄弱的时候。这次我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我相信只要精神集中的话。它是绝对无法得逞的。”
虽然马猴子还有一些担心。不过既然周跃峰已经这样决定了。而且这很有可能也是救兄弟们的唯一办法。他自然也不会太过矫情。点了点头说到:“好。就这么办吧。”说完俩人就整理了一下营地。把帐篷全都收拾起來。只留下了一个帐篷供他们俩晚上休息。并且将营地的东西打包了一下。
收拾好这一切已经很晚了。太阳也快落山了。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周跃峰知道他们如果被弄走的话。除了随身的东西。其他都是带不走的。所以他俩在天黑之前。就将一些必要的装备背在了身上。
俩人将其他包裹放进了帐篷里。接着背好了所需的装备。就等着夜幕的降临。周跃峰让马猴子进帐篷里休息。毕竟他们俩这几天也沒有好好休息过。马猴子也沒有推脱。直接钻进帐篷里睡觉去了。
他这段时间很累很累。钻进帐篷不一会儿就发出了鼾声。周跃峰知道。如今他们俩的性命。甚至可以说是所有兄弟的性命全都在他一个人身上。他不能睡。也不能让自己的意识有些许的疏忽。否则这一次宝贵的机会不但会浪费。兄弟们的命也肯能会因此而丢掉。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慢慢的有些困倦了。不管他多么厉害。连着两天两夜沒有合眼。加上身体的极度疲劳和精神的极度紧张。他也会觉得身体到达了极限。周跃峰强行坐在帐篷外守夜。同时他盘膝而坐。一边打坐。一边在自己的脑子里修炼《老老恒言》。这功法最能宁心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