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除了担心崔胖子之外,其他兄弟也是一直记挂着,他的亲兄弟周跃林,还有已经受了重伤的马猴子,还有碧荷他们夫妻俩,铺子里的四个兄弟,领队和苏武他倒是不怎么担心,本來救下來他们只是为了深入的了解暗血飞花组织,而他们的死活,周跃峰也懒得多加过问,
邪猫看着周跃峰有些出神说到:“哥们,你这也太够意思了吧,他们不都是你手下吗,至于这么担心吗,”周跃峰说:“他们是我手下,也是我兄弟,”邪猫看周跃峰认真的样子不禁撇了撇嘴,他完全不能够理解这种想法,因为在他们家,上下等级分明,是主子就是主子,是下人就是下人,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富家公子这时候倒是也感觉到了一丝这种情谊,好像是被感染了一些,他摇了摇头,从小就在这样等级分明的家庭中长大,现在倒是感觉有一些羡慕,或者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自己思想里慢慢扎下了根,
就在俩人说了一会儿话的功夫,浓重的黑色物质已经慢慢的渗透了过來,接着周围就变得越來越黑,周跃峰上去一把将他给摁住了,他还正在思考,突然间被周跃峰给拉了过來,自己一愣,接着一种不是合作,而是兄弟之间的感情慢慢感染了他,
还沒等他完全反应过來,那些黑漆漆的穿着铠甲的不知道是不是阴兵的东西就钻了出來,俩人大气都不敢喘的贴在地面上,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也等待着这些东西消失,光明來临,还有就是不知道哪个兄弟会先见面,或者会不会见面,
俩人在地上贴着,丝毫不敢动弹,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这邪猫之前在君家行事乖张,一直是独來独往,跟人合作的时候也都是因利聚,因利散,从來沒有什么情义可言,到现在他却突然感觉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东西在自己身体里流窜,别说还他娘的挺好,
那些穿着铠甲的东西在这里四处活动,就像是巡逻一般,而就在这个时候,周跃峰突然感觉到了头顶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因为实在是太黑了,所以这个东西到了跟前才看清楚,原來是一张人脸,
周跃峰害怕邪猫看到这个人脸突然间喊出來,于是立刻低头将他的嘴给捂上了,邪猫不知道咋回事,因为他经常独來独往,所以保持了高度的敏感性,周跃峰的手一碰到他,他不自觉的就一躲,不过周跃峰的手十分有力,并沒有让他挣脱出去,
这时候那张人脸已经到了他的跟前,周跃峰明显的感觉到了手中捂着的这张脸动了一下,邪猫也知道了周跃峰捂着他脸的目的了,不过两个人都搞不清楚的是这人脸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们一直以为只要是贴着地面趴着就不会有问題,以为这些东西都是直立行走的,沒想到这么矮的地方还能够见到,
那张人脸十分恐怖,就像是一张鬼脸,五官扭曲着分布在脸上那些不应该分布的地方,而且满脸都是红色的血痕,看上去就像是刚刚被人用过刑一般,而且还在往下滴着血,而这个时候周跃峰突然间看到了在这个人的脸上插着一把刀,那把刀正是马猴子之前配着应急的匕首,
看到这样的场景周跃峰的心咯噔了一下,心想其他兄弟并不知道要这样避开这些东西,自从他來到这个地方,已经连续过去了好几个黑夜,如果他们不知道这个妙法,每次都是跟他们硬碰硬的话,可能现在能够存活下來的兄弟沒几个了,或者也有可能已经全军覆沒了,
想到这周跃峰的心如刀绞一般,不过现在保住他们两个的命才是主要,留住这条命,以后才能够慢慢的去解开那些谜团,周跃峰紧紧的捂住邪猫的嘴,俩人看着这面孔在自己面前晃悠,那种血腥和腐烂的气味随着呼吸慢慢的传入自己的鼻孔,进而进入到肺里,让俩人很想干呕,
就这样不知道坚持了多久,因为他们已经完全沒有时间概念了,在这样难熬的时刻,每一分钟都像是一年那么难熬,看着这样的东西,而且又不能动弹,俩人的身上都出了很多汗珠子,不过他们都知道,这并不是最主要的时刻,最主要的是天亮的那一瞬间,首先他们要快速的明确谁会留在这个位面上,接着就是那个留在位面上的人紧紧的抓住另一个,这样两个人就可以全部留在这里了,
又过了一会儿,那张让人窒息的脸终于慢慢的移开了,随着这张脸的移开,周跃峰的手也慢慢的从邪猫的脸上拿了下來,俩人似乎都喘了一口气,可是他们并不敢放松,因为那些浓重的黑色物质依然充斥在他们的周围,
更加难熬的是周跃峰,他在上面后背已经被踩过了不知道多少次,他还只能直挺挺的挺着,丝毫也不敢动地方,同时还要支撑着不让这些重量施加在身底下的邪猫身上,那一晚简直是要了命了,周跃峰发誓如果能够过了这一关,以后说什么也不跟他交易了,自己趴自己的,至少能舒服点,
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间这些东西全部消失了,俩人心都是一惊,因为他们知道天马上就要亮了,俩人很默契的将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地面的运动上,果不其然,这次留在位面上的是周跃峰,周跃峰感知到了这种运动之后,以零点几秒的反应速度就抓住了邪猫,而这个时候邪猫也感觉到了身体上传來的剧烈撕裂感,他也知道自己就是那个被带离位面的人,
两个人一起努力,这个判断非常重要,过程不是那么艰难,因为毕竟只是一瞬间的事儿,接着天就大亮了,随着他们把眼睛慢慢的睁开,周跃峰发现在不远处趴着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跃林,
跃林这时候也慢慢的爬了起來,从他身上的血迹可以看出來他经历了好几场殊死搏斗了,周跃峰赶紧跑过去搭了一下他的脉,发现还好,内力还不是很乱,而跃林这时候也睁开了眼睛,看到周跃峰的第一眼他并沒有敢相信,拼命的揉着眼睛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周跃峰将他拉过來说:“跃林是我,哥,发生了什么事儿,引路的灵符在哪儿,崔胖子的灵拿到了吗,”被周跃峰突如其來的问了这么多问題,他都不知道该从哪儿说起了,只是支支吾吾的说:“灵符在追踪着讹兽,灵还在它的体内,只不过每过一晚我就会出现在不同的地方,早就已经沒有了灵符和讹兽的踪迹,”
邪猫看了看他说:“这哥们我见过,上次看那只兔子被你追的进了棺材,估计还在棺材里呢,”周跃峰听到这小子不慌不忙的说出了一个这么重要的线索,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了,而这个时候他还补充到:“别这么看着我啊,我也是看着这哥们才想起來的,”
跃林咳了两声,接着吐了一口带血的吐沫说:“哥,那只灵兽是进了棺材,可是我已经经历过了好几个场景,都沒有那棺材的影子,”周跃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沒事,放心吧,只要灵符还在,我有办法能够找到那口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