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周跃峰沒有反应,东子更加惊慌了,周跃峰知道现在不是其内讧的时候,而且到底是咋回事也不知道,不能轻易决断,很利索的将手里的罗盘给收拾了起來,对着众人说:“我这罗盘很久沒用了,而且很可能这附近有磁铁矿啥的,我们用别的办法找吧,”
说完周跃峰就继续开始研究上了壁画,马猴子又在那边打了几个差,总算刚才的那场尴尬才算化解了一点,东子也沒那么敏感了,可是周跃峰心里却对东子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就在这个时候,还真让周跃峰在这个壁画里找到了一点线索,这个壁画画的大多数图都是关于这两个人的生平的,看得出來这个男的应该是一个地方官员,这女的自然是他的夫人,之后接到了圣旨,这俩人就被葬在了这里,
同时俩人又是道家的,这《老老恒言》正是两人在生前研习的道家功法,而最重要的一幅图,就是里面有一个鱼精的图,向來他们遇到这水怪,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这回是真的看到全貌了,这玩意一个头,长着十个身子,
周跃峰想着这时候正是用人之际,而且这也是跟东子化解刚才尴尬的一个好机会,所以张嘴叫了东子:“东子,你过來看看,认不认得这是什么东西,”
东子过來仔细的看了看那个水怪的图案,说到:“峰哥,我还真的认识,这玩意在《山海经》里有记载,叫做何罗鱼,谯明水从这座山发源,向西流入黄河,水中生长着很多何罗鱼,长着一个脑袋却有十个身子,发出的声音像狗叫,”
马猴子听了之后说:“怪不得那一晚我们听到了狗叫唤的声音,接着村长就被食人鱼给吃了,原來那晚來的就是这东西啊,”
这时候刘熙说了:“不对啊,那晚明明我们看到的是一只大鸟,咋会是鱼呢,”
东子又接着说:“对,那晚肯定是何罗鱼,因为它不但能够发出像是狗叫的声音,同时相传何罗鱼可以化作鸟,其名休旧,长得就跟大猫头鹰一样,应该就是那晚我们看到的东西,他从水里带着食人鱼过來,然后变成鸟,将食人鱼扔到了村长身上之后,就狗吠了一声飞走了,”
事情到了这里终于有了一点眉目,他们一直以为这次是來找水怪的,可是水怪一直沒有见到,原來是水怪一直就在他们身边,只不过他们沒有发现罢了,
东子说:“峰哥,我看这里就应该是主墓,你不是在这里发现了《老老恒言》吗,还记不记得之前咱们也是在主墓里才发现了那本《修真要旨》,如果按照这个推理的话,那这里一定是主墓,应该还会在这儿找到镇魂大印的另一角,”
周跃峰听了点了一下头,说到:“如果这个是主墓,那我们之前推测的主墓是移动的,在水怪的肚子里,那不就不成立了吗,”
马猴子看了看棺床上的两个人说:“我看主墓在鱼肚子里也不大靠谱,一个是想要把棺材放到鱼肚子里,还要保证这玩意活着就挺难,再者说那棺材进了鱼肚子,这不就相当于咱们人长了个瘤子吗,它还能活,”
就在众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崔胖子说:“峰哥,你说这东西叫何罗鱼,这玩意是不是上古的东西啊,你确定这古墓是由它镇守的,别弄错了咱们白忙活一场,”
东子说:“这何罗鱼是《山海经》里面记载的,是上古神兽,如果这里有古墓的话,应该就是它镇守着不会错,”
突然间烛光一晃,周跃峰看到墙壁上有一行小字,接着他把蜡烛移近了仔细看了看,发现上面写着一行小字,想來可能是这俩人的墓志铭:“无棺剑圣,谷底守灵,”
这时候所有人都被周跃峰的举动给吸引了过去,纷纷念叨着这句话,跃林问:“哥,这是啥意思,难道说这俩人是剑圣,在这里是为了守灵的,这是什么墓志铭啊,就这么几个字,而且生前身后事都沒有说,”
周跃峰眼睛看着这几个字,手不断的抠着青蚨剑,因为在他的脑海里,现在已经出现了一个事情大体的轮廓,这个轮廓实在是惊人,他在沒有把握之前不能告诉他们,不然一定会影响军心,
可是周跃峰敢肯定的就是,这里只有两只水怪,他呆了一会儿慢慢开口:“这里有两只水怪,吃了日本人的那只是公的,这里还有一只母的,”
崔胖子问:“峰哥,你在知道的,不是蒙的吧,”
周跃峰早就习惯了崔胖子的大大咧咧,说到:“这两只水怪是这俩人的守护神兽,而且他们在活着的时候就已经在一起了,他们在这是为了守护着一个灵,而这神兽是为了守护这个墓,看來这对夫妻是被别人当成工具了,”
这句话像是绕口令一样,说的众人都傻了眼,周跃峰也沒那心思和时间给他们解释,总之是早晚都会真相大白,于是说到:“剑圣应该就是这两人其中的一个,”
崔胖子向來就是个大老粗,一般大老粗也更喜欢带把的,于是就嘿嘿一笑说:“那不用说了,肯定是这个男的了,一个女的能成什么大事儿,”
周跃峰摇了摇头:“你错了,这剑圣正是这女的,”这句话让众人毛孔都张开了,女的,居然躺在这里的这个女的是剑圣,马猴子问:“峰哥,你会不会弄错了,你是咋判断的啊,”
东子这时候插了一句嘴:“是的,我同意峰哥的说法,你沒见到那河里两只水怪,经常出沒的一直是那只相对较小的公的吗,那就是说明,是那只母的在守墓,这只公的就是出苦力的,”
众人刚议论到这儿,突然间一阵凉风吹了过來,一下子就把东子手里的那根蜡烛给吹灭了,不管有沒有棺材,这有古尸的地方也就称得上是古墓了,他们都知道,这古墓里蜡烛灭了可不是好事,
况且这里一个风丝儿都沒有,而且偏偏就东子手里的蜡烛熄灭了,就显得更加诡异,不过好在刘熙和碧荷俩人手里的蜡烛还在,他们就能少几分恐惧,可是东子却惊慌了,总觉得这东西是冲着自己來的,
马猴子看到还有两根蜡烛,也就沒担心,笑着说到:“我说东子,你那嘴得罪人了吧,说人家出苦力的,人家能乐意啊,來索你的命來了,”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间刘熙和碧荷手里的蜡烛也上下跳动了几下就灭了,这下子谁也沒有开玩笑的心思了,都条件反射的按住了自己的兵器,只要一有风吹草动就先砍他个稀巴烂,
他们谁都不敢动弹,眼睛还沒有适应这里的黑暗,他们感觉自己像是瞬间得了夜盲,啥也看不到,过了一会儿,只是蜡烛熄灭了,却丝毫沒有其他奇怪的事情发生,而他们的眼睛也有些适应了这里的黑暗,
东子说:“峰哥,要不要重新点上蜡烛,”
周跃峰摁住了他的手,悄声说:“这里沒有风,蜡烛熄灭肯定是有问題,不用点了,你点不着的,”刚才他们有些人还抱着一丝侥幸心理,觉得可能是偶然,蜡烛是自然熄灭,可是周跃峰这句话虽然是悄声说的,在这个绝对安静的环境里也是很容易的就传到了众人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