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跃峰趴在皮筏子边沿一看,立刻就恍然大悟了过來,大声喊:“中计了,”
众人一听心里的期盼多了一些,都睁大着眼睛看着周跃峰,希望那能够找到办法让他们不再这么痛苦,
周跃峰说:“大家别动,闭上眼睛,”众人都听从了他的办法,将眼睛闭了起來,接着周跃峰说:“不要听不要说,也不要去想自己冷,想象自己就在烤火,你旁边就是一个大炉子,里面炭烧的红红的,还冒着热气,”
众人就这么想着,慢慢的都忘了冷了,周跃峰定力足,他不用闭眼睛就能够抵挡自己内心的那种想法,看到众人都慢慢缓解了,将衣服也抓的不那么紧了,知道现在他们已经从障中走了出來,
这时候周跃峰大喊一声:“醒过來吧都,”众人一睁开眼睛,刚才冷的要命的感觉顿时都消失了,马猴子就问:“峰哥,你是咋办到的,太牛了,你居然还会奇门遁甲之术,有时间可要教教我怎么改天气,”
周跃峰说:“这并不是什么法术,是老吴提醒了我,这里的水并沒有结冰,你们只是感觉到冷,却并沒有冻伤,这说明这冷本身就是不存在的,不过是你们自己想象出來的而已,”
崔胖子不乐意了:“我说小峰爷,我是个大老粗,你可别骗我,这冷还能自己想,你别忽悠人了,”说完还不忘了活动活动自己的手,发现真的不冷了,也沒有僵硬的感觉了,反而更加活泛了,
周跃峰悄声说:“别吵吵,当然你们平白无故不会自己想自己冷,然后把自己给冻死了,你们之所以会感觉到冷,然后陷入危机,是因为这里有障,这儿肯定有个东西,本來这底下气温就低,他趁机做法让你们冷得不行,接着再用障控制住你们的心智,如果不及时发现,你们估计都会被自己的心智给冻死,”
崔胖子这时候倒是有些信了,说到:“原來是这么回事啊,这他妈的什么东西,敢对你崔爷爷下障,怪不得我都冻成这德行了,身体血肉居然一点都沒有冻疮,”
周跃峰悄声说:“大家别张扬,我要抓住这个下障的冤魂,这东西浑身寒气,估计也是个苦命的,不能让它在这里孤苦的挣扎,也不能让它再害人了,”说完就从乾坤袋里拿出了罗盘,
罗盘在周跃峰的手里急速的旋转着,不一会儿就抖动着指向了一个方向,那里黑漆漆的,看着像是一个山洞,周跃峰说:“哥几个加把劲儿,咱们划过去,去那个水中崖壁上的山洞里停一下,那个东西的尸体应该就在那山洞里,”
说完几个小弟加了一把劲儿,就将皮筏子的头调转了,接着飞快的就划到了那个山洞旁边,越靠近那个山洞,他们越觉得一股冷气从里面飘出來,不过现在这个冷气跟刚才的相比那简直就是九牛一毛,完全可以人受得了,
那是一个只有一个人高的小山洞,周跃峰等着皮筏子靠了岸,一个箭步就窜了上去,招呼马猴子和崔胖子跟着自己,其他人留在筏子里等着就行,三个人一进入山洞,看到的东西足以让他们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就在周跃峰招呼着马猴子和崔胖子进入到了这个一人高的小山洞的时候,眼前的景象让他们汗毛全都竖起來了,只见在那个山洞的最里面,一个浑身白毛的东西趴在那一动不动,顿时三个人就愣在了那儿,是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这时候周跃峰凭空就扔出去了一张灵符,这张灵符虽然是纸质的,可是却像是有千斤重,直接就砸在了那玩意身上,可是那么重的东西砸下去,它居然连动都沒有动一下,
周跃峰上前拿着青蚨剑扒拉了一下,那玩意一下子就翻了过來,只见它长得就像是一个小孩子大小,浑身长满了白毛,呲牙咧嘴的脸已经有些腐烂了,还有几只白色的蛆在它的脸上來回的爬,
刚才它趴着还沒啥味道,可是这一翻过來顿时就是一股恶臭,三个人纷纷捂上了鼻子,马猴子说:“峰哥,这是啥玩意啊,是人,还是什么东西,咋长成这样,”
周跃峰喘了一口气说:“这玩意,应该是水猴子,”
崔胖子说:“我之前也听说过这水猴子,可是从來就沒有见过,原來这玩意还真有,今天我老崔也算是大开了眼界了,”说完也不顾那玩意的味道了,上去就踹了一脚:“只可惜,是个死的,”
马猴子说:“峰哥,咱们不是跟着那冷气过來的吗,难道刚才用障眼法迷惑我们的就是这玩意,”
周跃峰想了想说:“不,这东西不过是活着的时候吓人,死了和一只死猴子沒啥两样,肯定不是它,那个迷惑我们的东西应该还在这里,”
说完就继续在这里找了起來,马猴子就问:“峰哥,那水猴子到底是个啥啊,我看着又像是个死孩子又像是猴子,这玩意要是这里还有活着的话,会不会咬人啊,”
周跃峰一边找着那尸体一边给马猴子说:“这水猴子我也只是听说,不过有沒有还真两说,”马猴子一听就指着地上的那个尸体说:“这不就是吗,峰哥你怎么说有沒有还不一定呢,”
周跃峰说:“这玩意有两个说法,一个是说当时有人杀了个孩子,怕别人发现就把这尸体扔到了河里,后來村民打捞上來的时候,已经被水给泡的浮肿了,还长了毛,就说这是水猴子;还有一种说法就是早年有耍猴的,猴子死了,这耍猴的也缺德,就把猴子给扔到河里了,后來给捞上來,把村民吓得不行,以为是水猴子,”
崔胖子说:“难道这玩意真的不存在,不过是村民的讹传,那眼前这个是啥,”
周跃峰说:“我也不知道,先找到那个施障眼法的再说,”
说着三个人就继续在这个洞里找,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崔胖子大喊了一声:“峰哥,那海猴子不对劲儿,”
几个人眼睛齐刷刷的看向了那个地上趴着的水猴子,只见在那个已经腐烂了的东西肚子里好像有东西在动弹,鼓得那只水猴子的肚皮都在不断的蠕动着,崔胖子抬起大砍刀就要砍,周跃峰一下子拦了下來说:“别轻举妄动,就是那东西施的障,”
马猴子看了看说:“峰哥,你确定沒搞错,这玩意这么小,而且死了,它怎么可能施障,”
周跃峰冷冷的说:“不是,是它肚子里的东西,”
这时候那个东西在水猴子的肚子里蠕动的幅度更大了,周跃峰见状立刻拿着青蚨剑就扎在了那死猴子身上,可是就像是扎在了一个水球上,那东西在水猴子的肚子里咕噜一下子就从哪个死猴子嘴里窜了出來,
接着就以极快的速度滚到了一边,周跃峰一看,大喊了一声:“这才是水猴子,”原來刚才那个不过是被这水猴子给吃了内脏的一个普通的大马猴而已,现在这个才是真正的水猴子,这玩意凶猛异常,就像之前他们在循环大幕里看到的那个旱魃一样,
对着他们不断的呲牙,就在三个人还沒等反应过來的时候,那小东西往后退了两步,借力使劲一跳,一下子就跳在了马猴子身上,抓着马猴子的脖子就大咬了起來,多亏周跃峰反应快,一剑就刺了过去,那个猴子一吃痛立刻松了嘴,可是还是把马猴子脖子上咬出了一个大牙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