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峰看了看有些尴尬,回复:“我的还没找到,我兄弟还在昏迷,要不你等等我,我马上就能找到,不会叫你等太久。”
女子笑了一下,从后面背着的竹筐里拿出了一棵草,在跃峰眼前晃了晃,说到:“你看看这是什么?”
跃峰一看,那女子手中拿着的正是自己要找的香草,于是两个人离开了这满是迷雾的地方,走在了回家的路上。在半道上,跃峰问那女子:“你们这里怎么这么大的雾气啊,是常年都这样吗?”
女子说:“之前不是的,就在今年年初,到现在也有大半年了,就一直是这样,开始还有些不习惯,总是走错路,可是慢慢就习惯了,现在走起来到也不觉得费劲了,而且这雾气潮乎乎的,还别有一番风味。”
在女子的带领下,两个人很快就回到了之前的那间茅屋,女子一回到家,就喊:“爷爷,爷爷,我回来了!”
跃峰说:“原来你也是老爷爷的孙女啊。”
女子笑了一下,小孙女也跑来帮她姐姐整理采回来的草药,东子开玩笑的说:“关关雎鸠,在河之洲,《诗经》讲究‘风雅颂、赋比兴’,‘香草美人’今天全都被峰哥给遇到了。”
跃峰打了一下他的头:“我是个粗人,我可不懂什么香草美人,赶快救这两个家伙是正事。”他看了看老头的大孙女“妹子,这……这香草怎么用啊?”
女孩看了看说到:“拿来给我。”说完从跃峰手里接过了香草,说来也奇怪,这刚从山上采回来的草药,如果没有晾干是万万点不着的,可是奇怪的是,这种香草好像就是用来烧的一样,轻轻一粘火就着了起来。
随着香草的燃烧,整个屋子里都弥漫着一股子甜腻的味道,那味道说好闻还有些腻,说不好闻还可以,跃峰本以为闻到这香草的味道他们两个就会醒来,可是燃尽了也不见他们有动静,有些着急的说:“这香草到底管不管用啊,他们怎么还没醒过来?”
女子皱了皱眉头说到:“着什么急,哪儿那么容易啊,这东西毒性很强,怪就怪他们两个冒失,这东西如果是正常走路的速度踢到是不会有事的,他们两个肯定是急速运动才会被这些刺所伤。”
跃峰刚才还在想为什么只有他们两个有事,而之后的几个人带着一大堆东西走路就没事,原来跟快慢有关系,看来这些负重拖住了他们走路的速度,反而还救了他们一命,事情有时候就是这样,眼前的好不一定是好,而眼前的吃亏有可能成为另一种福气。
随着最后一缕烟的泯灭,香草终于燃尽了。女子将燃尽的香草灰烬放到了一个小碟子里,然后在里面放上了酒和一些水混合了一下,然后将这黏糊糊的东西糊到了两个人脚踝处的伤口上,接着用纱布紧紧的包裹了起来。
又给两人喂了两口水,过了有一刻钟,两人缓缓转醒,问到:“这是什么地方?”
两个人终于转醒了,马猴子迷迷糊糊的问到:“这是什么地方?”
东子将他扶了起来,说:“你这熊样子,平时还咋咋呼呼的说自己多厉害呢!两片草叶子就给你干倒了,以后别自称身手多好,寒颤不寒颤。”接着递给马猴子一杯水继续说:“这是我们之前看到的那个村子,是这美女救了你。”说完指了指老头的大孙女。
马猴子欠了欠身表示感谢,那女子脸一红害羞的走开了。
就在这个时候,白胡子老头走了过来,对他们说:“是不是身体没事儿了,没事了就赶快离开,不要给我们带来灾难,走,离我们越远越好。”
崔胖子揉了揉头坐了起来,说到:“你这老头儿,腿长在我们自己身上,我们愿意去哪儿就去哪儿,跟你有啥关系,又没吃你家喝你家的,刚来就撵我们走,你啥意思啊?”
老头一听倔脾气上来了,拿着拐棍就要来打,跃峰一把拦住,说到:“我这兄弟就这样,他没啥恶意,老爷爷您看外面天也黑了,就让我们在这儿对付一晚,我们也不白吃白住,我们付钱。”
说完对着刘熙说:“刘熙,给大爷拿点茶钱。”
刘熙会意从包裹里直接拿出了一条金条,金光在老头家里的煤油灯的映照下闪闪发光,看得人心跳加速。饶是这老头意志再坚定也抵挡不住了,拿起金条放到自己破旧的夹衣里,说到:“好,就让你们在这儿多呆一晚,不过明儿一早你们必须离开。”
跃峰说:“老爷爷您就放心吧,我们明儿一早一定走,您留我们都不在这儿呆了。”
老头对跃峰的回答貌似很满意,也没再为难,驼着背哆哆嗦嗦的去了另一个房间,意思是人家出了钱,这房子就给他们住了。
老头走了之后,东子问跃峰:“峰哥,你干啥答应他?我们明天还要去找那水怪和苏武呢,你干嘛说我们明天就走?”
跃峰没有回答,崔胖子在一边接茬:“说你小子实在还真没冤枉你,明天不走干啥?你还在这老头家里常住吗?我们说明天走是说明天离开他家,又没说要回去,明天从他家出来我们直接该干嘛干嘛不就得了。”
其实跃峰也正是这个意思,崔胖子几句话说的东子有些尴尬,马猴子哈哈大笑了起来,惹的东子追着他打,跃峰摇了摇头:“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没个正形儿。”说完自己想起来东子的糗样子也忍不住笑了一下。
要么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到哪儿到啥时候都好使,拿了钱的老头态度立刻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不但对他们很热情,还给他们送来了丰盛的晚餐,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能拿出来这么多好吃的,看得出来老头是花了血本了。
夜幕降临,老头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两个孙女,端着热气腾腾的馒头,还有鸡鸭鱼肉,看着就让人流哈喇子。
一进屋老头就满脸堆笑:“贵人们大老远过来,老头子我也没啥好招待的,把自己家养的几个家禽杀了给大家吃。”
跃峰说:“老爷爷您就不用客气了,您能留我们在这里过一夜已经很不错了,我们哪儿还好意思让您破费,还劳动您给我们煮吃的。”
老头一边退了出去一边说:“不破费,不破费”。
马猴子说:“这老头不会是要谋财害命吧,我得去看看。”说完就跟了出去。老头有些耳背,加上年纪大了,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马猴子。只见他一出门就从怀里拿出了那根金条对两个孙女说:“我还没见过这么大的金条呢,这根金条够咱们吃下半辈子了。”
小孙女还有些不懂事,光顾着心疼她的鸡:“爷爷,那他们还吃了我们的鸡呢!”
老头摸了摸小孙女的头说:“傻孩子,这根金条能买你数不清的鸡。”小孙女听了连蹦带跳的去玩了。马猴子知道老头这是在报答他们,并非是有别的意思,笑了笑就回去吃饭了。
酒足饭饱之后,几个人来到院子里散步,别说,白天还是雾气漫天,一到了晚上借着月光一看,雾气倒是都消散了,整个天空很清明,月亮又大又亮,不时有小凉风吹过还挺惬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