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那就好,老爷子,我也不瞒你说,要不是为了小黑,就算是打死我,我也没这个胆子,这么大黑天的到这种地方来。”
兽奎似乎是放下了心,摇头晃脑的对廖老说道。
这家伙,还真的是爱兽成痴,为了那些畜生,就连自己的生命也都顾不上了。
“好,小亮,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有些心绪不宁,怕是要出什么事.........”
廖老看着我,不无担心的对我说道。
老人家,你也未免太憨直了吧,光是看这眼前这群数以千记的猫儿,我早就已经知道快要出事了。
只是,那两个女人也是不知道到底去了什么地方,明明说好晚上在鬼婴庙见面,但是到了现在,却是依旧连个鬼影子都看不到。
我在心中埋怨着薛晴和黄宁儿这两个,看向门外猫群的眼神里充满了担忧。
“小亮,你可以带这位小鹏与先去里面的休息室歇一会,我们的仪式,会在十二点的时候准时开始。”
廖老说完,盘膝坐在地上闭目养神,而那小婴儿,则是完全的交给了他身旁一名齿红唇白的小和尚去照顾。
“行,咱们走吧,我也困了!”
兽奎伸了个懒腰,打着呵欠说道,眼看着我在用眼睛瞪他,这货的眼睛里满是委屈。
“哥们,反正我现在也都出不去了,咱连睡觉都不行吗。”
休息室是平时鬼婴庙看守员用来休息的地方,有着两张单人床,单人床上铺着整齐的被褥。
我和兽奎一人占了一张,躺在床上,我的眼前却依旧都是外面那些野猫的形象,就算是想睡,也是半点都没有睡意的。
倒是兽奎这个家伙的精神足够大条,躺在床上不一会,鼻子里就响起了浓重的鼾声。
这要是一会真的出了什么事,天知道这家伙会不会就在睡梦里直接蒙受我主耶和华的召唤,直接去了天国也不知道。
听着兽奎重重的鼾声,我忍不住讪讪的想道。
兽奎的鼾声很重,重的让人完全的睡不着,无奈之下,我只好紧闭着双眼,躺在双人床上闭目养神。
就在我闭着眼的时候,时间似乎过得相当快,不过转眼之间,已经到了十一点半还多。
我站起身推了推兽奎,示意他起床,叫了他足足四五声,这个懒家伙才晃晃悠悠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我告诉他,仪式马上就要开始,拉着他直接的来到了鬼婴庙的大殿里。
就在鬼婴庙大殿的正中,廖老已经摆好了一座巨大的法台,正对着鬼婴庙大门外的那群猫。
法台的上面摆着一座缩小版的地藏王菩萨的塑像,塑像前放置着青铜的香炉,香炉的两边,是一对森白的蜡烛。
而那小女婴就被放置在法台的上面,睡得相当的沉,似乎任何人也都无法将她唤醒一样。
对面的那群猫双腿扑前,弓着身子面对着供奉在法台上的女婴,不断的在口中发出阵阵低沉的吼声。
这些猫儿的吼声,听起来就像是低沉的哭泣,似乎是在哀悼什么一样。
看着倒在法台上的女婴,我的心中不由充满了疑惑。
这个廖老,不是之前和我说的好好的,想要救这女婴一条性命的吗,怎么到了现在,眼前的这群猫似乎是来这里参加女孩的葬礼一样。
廖老并不理我,在他的面前,放着一只巨大的木鱼,廖老站在木鱼的跟前,一边重重的敲打着木鱼,一边哼哼哈哈的念着经,似乎完全的不在意眼前的那群猫,更不在意法台上那小婴儿的死活。
随着廖老的念诵,我抬手看了看手上的西铁城腕表。
我的家境一般,按照常理来说,根本消费不起这种别人眼中的奢侈品,这表是许云琼在我生日时送我的礼物,当时是和发票一起送来的。
看着那足足超过五千大元的数目,我忍不住的一阵咂舌,想都不想的就把许云琼的手给挡了回去。
许云琼也是个倔强的女人,她只是拿起那手表,高高的举起来,告诉我如果我不接受的话,她就会直接把那腕表砸在墙上。
我始终都不忍看这么贵重的腕表就这样的破碎掉,无奈之下,只好硬着头皮接受了她的馈赠,并且将这腕表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面。
时间已经指向了凌晨零点,到了一天里阴气最强的时刻。
我正在满心奇怪的时候,一阵冷笑声,猛然的在我耳边响起。
“诶呀!”
学善突然间惊恐的喊叫了起来,直接从古曼童里跳了出来,双手紧紧的揽着我的脖子,死活都不肯松开。
相对于古曼童里其他的小鬼来说,这孩子的胆子可以说是除了念恩以外最大的一个,到底是除了什么事,会把这个小家伙吓成这个样子。
我正满心疑惑,一名身穿白色西装,面色惨白的男子已经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他出现的相当突兀,几乎没有半点的生息和征兆,就那样的凭空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白衣人对我温煦的一笑,那苍白的脸,干净到一尘不染的白色西装,都让我感觉到相当的眼熟。
“原来是他!”
仔细的想了好一会,我这才想起这家伙的身份,这家伙,不就是那天把红衣师姐和陆大伟一起带走的那名白衣人吗。
随着白衣人的出现,庙外的群猫,纷纷的从地上站了起来,纷纷的朝着白衣人喵喵狂叫了起来。
它们的叫声,几乎都已经完全的变了调,就像是夏夜时分叫春时的样子。
但是,如果细听的话,我却似乎可以从其中听出了愤怒,悲伤乃至于狠辣威胁的味道。
“兄弟,不好!”
兽奎霎时间脸色变得惨白如纸,紧紧的抱住了我的身体。
“去去去。”
我可不是那种激情燃烧的人,连忙满心嫌恶的将他推开。
“兄弟,不好了,咱们赶紧走,这个地方,有煞鬼,有煞鬼!”
兽奎吓得几乎连说话都快说的有些不利索了,几乎都快对我焦急的喊了起来。
“兄弟,你是不知道,猫儿的眼睛,是可以看到我们人类根本看不到的东西的,如果它们这么叫的话,就证明它们看到了不同寻常的东西。”
“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啊!”
我看了看站在法台前,抱着双臂凝视着女婴的白衣人,心知兽奎说的不同寻常的东西,应该指的就是眼前的白衣人。
“是......是.....就是厉鬼啊!”
兽奎用力的跺着脚,最终还是把那两个字说了出来。
“厉鬼.......”
我有些不明觉厉的看着面前的白衣人,忍不住戏谑的对兽奎说道。
“你说的厉鬼,不是说的眼前这位白兄吧。”
我说着话,伸手指向了站在前方的白衣人。
这家伙的胆子实在是小了点,我有心的想要逗一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