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棺材陡地一停,我依了惯性脑袋一下子撞在棺壁上,轰地一下,让我疼得眼冒金星。轰声四起,炸响成一片。妈地,老子一撞,哪来的这么大的声响。天,再细听,不对呀,这轰炸声,更确切地说是喊杀声,是从棺外传来,而且非常激烈。难不成把我们带到了一个战场了。
头上撞得生疼,心中莫明其妙,正自胡思乱想间,又是一声更大的如巨雷般的轰响,眼前突地一亮,瞬间所有的光亮齐齐扑面而来,紧接着又是哗响一片,妈地,棺盖炸开,我们一下全部出来了。
轰隆隆,呀呀呀,哗啦啦。
我的天,我们的前面,竟是真的一个激烈的战场呀。
喊杀声,惨叫声,白光弥起,黑雾阵阵,双方杀得不可开交,打得火热异常。而厮杀的双方,妈呀,全是一具具骷髅,白森森,惨兮兮,呀呀地怪叫,飞沙四起,却是被杀的骷髅,只见一阵黑雾冒起,就全然消失,而有的骷髅,一阵白雾冒起,也是瞬间消失。这倒是不比那种常规的阴灵厮杀,血流成河,阴风惨惨,怪异连连。这具具骷髅,双方嘴里吐着黑雾,一起杀在一起,没有阴血横流,只见白雾还有黑雾四散,喊杀声震耳。
我惊得目瞪口呆,妈地把我们搅入了一个阴灵战场呀。
我四下慌慌地看,比之眼前,我心中更是揪起的,是我的同伴们。
那边,青山道长、老掌主等,还有姑娘们,以及血蝙蝠,该来的都来了,只是虚弱得很,刚才洪水冲撞,显然灵力减损不少。
大家迅速地围到我的身边。李艳关切地问我,没事吧。我看着李艳,竟是憔悴不已,脸上全是泪痕。我很享受她第一时间的关心和问侯,但从来,却是没给她半点的安全感,有的,只是危险连连。
我手中无有双刀,心中自是有点慌,但看得大家家虽是虚弱得很,但学没有伤亡的人,心中安了不少。
前面杀声震天,而后面,却是传来了一个阴阴的声音:“看清楚了,比皆你们之过,不找你们,我找谁。”
大家转过头一看,是那个年青人。长身而立,身上没了莲座,看来,莲座倒是一件宝物法器了。能克得我们莲花阵,此莲座,定是法力高得很。
而年轻人,长身而立间,看得出还是如刚才我们在洪水中见得一样,有些虚弱,但还是双目如电,朗身而立,脸上虽是怒容满面,但却是掩不了一种少年的英武之气。如无这闷沉沉的声音,如无这般怪异的举动,如无脸上始终弥起的怒气,这年轻人,真的算得上朗星日月,俊朗非常,和予正以及冷迟,倒还真的有一拼,妈地,这阴界是不是因了阴风惨惨,所有的帅哥是不是都是这个逼样,俊得非常,但却是阴得让人心塞。
前面的喊杀声越来越大,双方斗得越来越惨烈,那扬起的骨灰,还有弥起的黑雾白雾,骷髅正在减少。陡地觉得热浪滚滚传来,原来是打斗的双方,相碰的火星,竟是炙热得连地上也是热浪翻滚。
难道就这么看着这些骷髅相斗?我看着青山道长,还有老掌主等人,都是面色凝重。
转身我对了那年轻人大喊:“什么意思,我们可不是来看打架的。”
“这场争斗,起因在你们,这番杀伐,就是你们所造,罪责不可逃,还要我说什么。”年轻人的声音果断而阴冷。
“凭什么说是我们,你刚才弥得洪水四起,我们追问,你妈地装逼,还说我是小娃娃,草,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你说清了,老子们死则死尔,来个痛快的,没功夫和你磨牙陪你玩深沉装**,草!”我双刀不在,真的要崩溃了,妈地,说又不说,连连的怪象,这里说是我们引起的,那里说是罪责难逃,草,你倒是搞个明白呀。
年轻人还是阴冷地看着我,嘴角牵动着,他可能没有想到,我会这么连说带骂,全然没了刚才的风度,我是真的怒火中烧,表面上你装得人横人样我们不摸底细,暗里你带着我们来看这打斗的场面,还有,为何要用棺材装了我们到这里,这里面,是不是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隐情。我脑中急转个不停,这番的异象,我们的对手不比平常,连见多识广的老掌主和青山道长都是是垂手而立显然有所忌惮,看来还真的要注些意了。
年轻人不作声,双掌翻动,道道清冷之光陡地滚动身前,而刚才我们所乘座经得洪水还有石头路的棺材,此时在清冷之光的逼送下,轰隆隆发出巨响,具具飞起,直入前面杀声震天之处。
棺材轰然落地,扬起阵阵沙尘。
而那边,却还是喊杀声不止。又是道道清冷之光穿场而过,哗然声响间,突地弥起阵阵的青雾,而雾间,竟是厉吼声声,随了厉吼声声,两边的打斗刹间停了下来,及至青雾散开,竟是两边垂手站立。
而年轻人突地大呵:今我已寻得根源,你等何苦再战,双方都是源灵,到时自然归位,现在且是安去,不可扰乱世间,去吧去吧去吧。
随着年轻人的沉声而语,青冷的光柱突地四下扫动,而随了扫动不止,骷髅们一下齐齐盘飞,哗然间,分成刚才的敌我双方,竟是一下飞入刚才的棺材,轰地一声响,棺盖在青冷之光柱的催送下,一下合得棺身。青冷的光柱再次四下扫动,棺材具具竟是排列整齐,分成两排,一下掩了在草林中。
整个过程,说起来复杂,其实在我们眼前发生之时,也就是青光四起之际,骷髅入棺,棺成两列,让我们惊成一片。这家伙,到底还是有些来头,竟是轻而易举地就平息了一场纷争,而我也是突地想到,妈地,刚才我们入得之棺,怕不就是这个年轻人暂找这些骷髅身所借的吧。而这些骷髅身,原先肯定有得灵身**,而变成这样,只能说是被人抽了真身,只剩了骷髅之身。
喊杀声一片,黑白骨灰四散弥乱的战场,在我们眼前,如一场游戏一样,竟是一下安寂,只剩了具具棺材骇人心魄。
我一直在寻找我双刀的下落,明明是被这家伙夺了去,但却是就是不见。双刀本是与我通灵,但此时却是无有生息,要么是离得太远,要么是有更大的灵力压制,无法相通。心下自是焦急,刀之不存,一切还真的让人很担心。
而我此时,却是突地发现,全身似有异常,怎地突觉灵血似有不畅,我拼命运行全身,而却似有着针扎一样的痛感,不是那么强烈,但却是真实存在。心下一惊,妈地,在情况,这地方鬼得很。再看其他人,天,那些姑娘们,不知什么时侯瘫坐到了地上,面如白纸,娇俏的模样,此时竟是如枯草一般,血蝙蝠最是戾气之物,此时竟也是安歇在了地上,不再鼓动鸣叫,灵猫和异虫,最是耐不静的,应是上蹿下跳个不停,而其时,竟是脸色腊黄,似很是吃力的样子,青山道长以及老掌主等,看得出,正在拼命地运动灵力相抗,心中突地明白,这鬼地方,就如一个大磁场呀,正在一点点吸走我们的真灵,妈地,怪不得年轻人不急不慌,只管与我们答话闲聊,天,其实,我们一进入这里,就是进入了一个大的吸灵场,灵力较弱如那些姑娘们,此时已然经受不住了,而灵力较强如老掌主还有青山道长等,也是拼着全力在相抵。我是正灵护体,较之他们,还是强些,但运灵而全身麻麻酥酥的感觉,也是让我心里惊成一片,如若破灵而出,我就真的死无全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