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正对了女人说:“为何你这侍女这等的横样?”
女人冷笑一声,哼了一下,说:“天下负心者,莫过你们这些男人。”
予正笑着说:“大姐,我几时负心于你呀,您这高大上,我攀不起呀。”
女子说:“少些巧嘴滑舌,你们这些负心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只要看到个女的,就以为是天姿国色,恨不得立马追了上去,占为所用,一下看到原来不是心中所想的样子,立马气泄人萎,倒问别人为何是这个样子,我告诉你,老娘这,都是这个样子,怎地,失望了吧,软了吧。”
这女子一番话,先就带了观点,说出的话,连番地不成套,但却是能听清。
予正说:“大姐要是有些什么过往,可以去找几个忠实的听众诉说一番,或许还能有些掌声尖叫,但大姐不能先带得观点,说天下所有男人都是一个样,还将你的这些侍女整成这样,确实不好呀。”
予正说话,比刚才又不同,他知道,如果此番在此还如刚才一样说话,真的怕招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如其中夹有真的高人,会给自个出难题的,所以,说话把自个隐了起来,让人看着像个过路者,倒还是安全些。
女子此时脸上怒气越来越大,说:“谁是你大姐,你不要以为你这奶油样,就认为自个一定是人见人爱,还带着这些姑娘,你倒是法力无边呀,还真服了你们这些男人,总是这么地操劳,不怕哪天累死在这一亩三分地上。”
女子说话,显然没了正形,大家都是听懂了,四下里有了哄笑声。而思心这些情怀已开的姑娘们,此时听到女子这般说法,自然也是又羞又气,脸上都是红成一片。
“哟哟哟,这就红啦,不要装个样子还说这就受不了啦,呸,我最看不得这种样儿,表面看着嫩成一片,不知有多娇羞,内里却是如熟透的番茄,谁都知道那是个什么样儿。”女子见思心等红了脸,索性越发地没正形起来。而她说出的话,明显就是认定,这予正带着这一群的姑娘,就是在做苟且之事,这是明摆着的。
思心羞急间,拉了予正衣袖一下,说:“师傅,你瞧她说的,真的羞死个人呀。”
“哟哟哟,还羞啦,原来是师徒呀,这倒是方便哦,唉,也就是美人多机智呀,能想出这么高明的法子,不像我们,是侍女就是侍女,是丑女就是丑女,也不装成师徒了,用不着。”
这女子的话,可是句句不饶人,周围又如刚才一样,又是一大圈的看热闹的人。真是让人费解呀,予正心中其实是哭笑不得,不知怎地,竟是又在这搞上麻烦了,无中生有,本来与自个毫不相关,倒是现在大家围起,成了他和这女子是主角,大家都在看热闹。
罢罢罢,还真的不能任由她这样说下去。大汉看着女子和予正双方你来我往打嘴仗,不明所以。
思心和姑娘们站着,不比先前,此番还是心里有底,看着予正不慌不忙,虽是有羞又气,但终究又不好发作。
那几个侍女悲哀的眼神,却是直刺进予正的心底。
予正的脸上,隐有怒气翻动,这一路来,予正一直遵得尊者教诲,从不轻易地显露于色,而此时,却是对着这女人的胡言乱语,真的心里很难再平静如初。
大汉突地说:“还是我们交易吧。”
显然,这大汉已是看到,这事情,如果这样下去,这笔生意,还真就黄了。
女子转脸望着大汉,冷笑着说:“怕啦?想要快活日子,怎就这点胆子。”
而那女子身后的一众侍女,听得大汉这样说,又是一片的鼓动,尽是露出惊恐之色,直直地把眼神望向予正这边。而思心等众姑娘,也是看着这些眼神,有了轻哗,确实直印进心底,不知内中有什么样的隐情。
予正轻笑,望了望大汉,再看看女子,微笑着说:“你们这等的交易,我不知前情,但此时看来,还非交易者自愿,也算有缘,我既然碰到了,那就怪不得我了,我是要管到底的。”
予正一语出,大汉斜过眼,说:“我们之事,你偏要管,你横生事节,也怪不得我们了。”
大汉将眼神望向女子,眼里似在暗示什么,但女子却没有反应。予正心里明镜似的,这一番的打斗,看来是免不了了,而这大汉此时的眼神,明显是要和女子联手,但此时女子似有所顾忌,没有回应。
大汉身后的几个新魂,此时又有了新动,尽是将眼望向这边,又望向那边,看来,这些新魂,终究是没见过世面,显然是大汉新掳了来,没有灵力,拿来充数。
大汉突地盘起,双掌翻飞,直扑向予正,来得突然,思心等一片惊叫。
而予正却是不慌不忙,予正先前已然看得,这女子,是正灵之体,法力最强,而这大汉,却是阴灵之体,有些戾气,要说法力,那是不值一提,但就是恐有些诡异而已。
予正轻动双手,白雾弥起,大汉双掌才近得白雾,竟是一下被緾住,大汉急了,双掌拼命前冲,却是白雾如胶,沾得双掌也是向前,大汉急得向后退,白雾又是后退,但就是裹了大汉的双掌,拉不脱,却是进不得。
大汉急得满头大汗,急吼声起,猛然全身压下,白雾突地化开,一下竟是全然弥了大汉的身子,哧哧声起,白雾裹着大汉,竟成了一个雾中人一样,内中挣扎一片,连予正的身边都近不了。
予正还是微笑着说:“世间之事,都是以物化物,你之迷于当前,却是顽固不化,我先前就说过,不要怪我,也是机缘,你偏大是不听,损得灵力,休怪我了。”
嗖嗖声中,白雾越来越浓,当中的大汉突现惨叫,整个身形竟是迅速缩小,这是在抽取真灵。
而大汉身后的魂灵,看到这等的情形,呀地怪叫声起,突地齐齐跪倒。这倒是奇了,本来是不愿意,为何此番还要跪倒向予正求情。
予正一直没有用全力,此时突收,那些魂灵一下拜倒,嘴内称谢。整个事情让人糊涂了,不知到底是什么事。
大汉挣出,余劲未消,竟是一下跌坐在地上,惊魂不定。
予正轻笑,说:“你身后的魂灵为你求情,你忍心这样把它们当物体交换?”
大汉惊恐的双眼看着予正,可能是他一直行走于鬼集市,第一次竟是碰到了这样真的**身,确实是出乎意料之外。
惊恐中大汉爬起,看了身后的魂灵们一眼,对予正说:“你到底来自何方,要阻我等之事。”
予正说:“不管是我还是别人,看到你等这样的勾当,当然要管。”
大汉身后的魂灵齐齐围了大汉,说:“但求能饶得我等家人,我们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