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衣服的红姐,也没吃早饭,稍微洗了一下脸,便独自一人离开我家。临走时,还告诫我:“别以为郑伊健会喜欢你,他早晚是姐姐盘里面的菜,谁也抢不走。”
又是崭新的一天,今天可是星期五,是我们摸底考试的日子。这些天我虽然也在用功,上课也在注意听讲。可我真不是学习的那块料,一学习脑袋就疼,还迷糊。有时候我甚至想,干脆跟老师提出我也去后面坐着得了,看着郑伊健、张诚之流,上课可以把书往面前摊开立住,而后在书本的遮掩下,自由睡觉。我真是羡慕极了。
可我不能,我还想着做通莫雨菲的工作,让她回到班级,继续做我的同桌,我的女神呢。
考试定在上午考三科,下午休息。明天上午两科下午两科,之后就是充满期待的十一黄金周,一口气休息七天。
第一科数学考试,我就傻眼了。特么,以前复习的,主要是我还会点的没出几道题,大部分都是我不会的。
怎么整啊!没用几分钟,我就答完了可怜的几道会的填空。选择判断之类的,我还可以蒙。可是计算神马的,子集无穷大就把弄得迷迷糊糊,掰着手指头甚至脚趾头,我特么的都分不清所以然来。拿着笔,戳着腮,装作一副思想者的模样,完全是在掩饰自己是个大白给的真实。
因为坐在第一桌,监考老师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书本都被没收,即使有,我也找不到答案。
我偷偷回身,扫了一眼我身后袁蓓蓓的卷子。上面答得密密麻麻,还在低头快速写着答案。
我身体略微往后面一靠,用椅子背提醒她,要做好人好事,不要毒性。
袁蓓蓓反应啥样,我后脑勺没长眼睛,根本不知道。但是趁着监考老师都没注意,一张小纸团飞到了我的脚下。
我赶紧装作挠脚面子的动作,低下身子,手指瞬间抓住小纸团,偷偷展开,放在了卷子底下。
紧张的扫了扫前后两个监考老师,趁着他们也没瞅我,往纸条上一看,当时气得鼻子差点歪了。
因为纸条上一行娟秀字体写着:找我什么事?还特么的写了一个大大问号。
吗蛋的,屁股也能想明白,我是要答案好抄啊。
我没跟她废话,身子往后使劲一靠,小声而又发狠的说:“答案。”
“不许说话,注意考场纪律,发现有作弊者,一律取消考试资格。”前面的监考老师大声呵斥,眼角余光已经注意到我这里来了。
我干咳了几声,以此掩饰自己不断乱蹦的小心脏。好久,风平浪静之后,袁蓓蓓又趁机会给我飞来一张小纸团。
如法炮制的方法捡起小纸团,揭开一看,妈呀!感谢央视,感谢芒果台,感谢支持我的同学,特别感谢袁蓓蓓,终于给我弄来了货真价实的干货。
我顺着她给我的答案,平铺好,认真填写,笔走如飞,笔下生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很快写完,第一个举手交卷完事。昂头挺胸走出考场,让所有的人羡慕嫉妒去吧。哈哈!
在操场上来回溜达,直到第一科考试的铃声打响,我见到了袁蓓蓓。
“不错,还算有良心,给我提供答案。”我没有说谢谢,因为我还想让她觉得对不起我的心里蔓延,这样,她要是再想陷害我,也要让她三思。
谁知,袁蓓蓓却说:“班长,咱们是AB卷考试,你的是A卷还是B卷?”
我记得卷头好像有个“A”,可是袁蓓蓓却告诉我她的是B卷。完蛋了,我抄B卷答案答A卷试题,悲催的全都答错了。
肯定是考砸了。考砸就考砸,本来我也属于混子那伙的,真要考好了,我还不得高兴地昏过去呀!
我想起一件事来,袁蓓蓓跟我说过挑唆她陷害我神秘女人的样貌,我按照她所说,找到我班自认为将来能成为国画大师的林启忠素描了一张,我掏出来拿给袁蓓蓓辨认一下。
袁蓓蓓看了半天,直皱眉头,还说这画得跟本人严重失实,怎么画得跟芭比娃娃似的,那个女人可是个大美女啊。
并且,这个女人叫啥名字,干什么的,袁蓓蓓都不知道,都是她主动找的袁蓓蓓。
我就让袁蓓蓓自己改一改,她改出来的图案,我看着那女人貌似眼熟,又不太像。唉,这人到底是谁?她为什么要害我?全都是个谜,至今无解的迷。
余下来两科考试,我马马虎虎对付过去,中午出了校园的门,就直奔莫雨菲的家。很久没见她了,挺想她的。
莫雨菲家的门是大敞开的,有几名穿着搬家公司工作服的工人,再往外面抬着沙发之类的家具。
刘妈也在,我问她这是要搬家吗?
刘妈很是伤感的点着头,说她也要回乡下的老家了。主人因为支付不起保姆工资,无奈的辞退了她。
我蹬蹬跑上楼,在莫雨菲的卧房里,看到她竟然无视外面的一切,还有闲心在专心上网。
这个富家女,什么时候能长点心啊。
“雨菲,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告诉我一声。”我站在莫雨菲身后,看到她的电脑屏幕上,她正在用企鹅跟人聊天。
莫雨菲瞅都没瞅我,只是淡淡地说:“跟谁说都没有用,我们家破产了。公司和工厂都押给了银行,别墅卖了,这间公寓也卖掉了。我们就要搬居民楼里去住,六十多平米,很小的。”
“为什么?”我惊异的问道。莫家老爸的公司出了财政危机,莫雨菲曾经跟我说过。可是没想到会有这么快的变故,短短几天时间,从困难到维持不下去破产,很出人意料。
“为什么?”莫雨菲在使劲敲击了一下键盘后,转过身子,一只手搭在椅背上面,苦涩的说道:“得罪了张庆他爸,就是这种下场,商跟官斗,斗不过的。”
我无话可说,只得眼神瞟于莫雨菲的电脑屏幕上面,见她的小企鹅在闪动,她还在聊天,这是跟谁呢?
莫雨菲也不避讳我,指着那个叫“坐着墙头等红杏”网名的说:“知道他是谁吗?”
我迷惑的摇了摇头。
“他就是张庆那个混蛋。紫衫,我用另一个网名登录跟他聊天,这个混蛋竟然很容易上钩,还约我见面。”莫雨菲愤愤的说。
等等,我怎么感觉哪点不对劲儿。莫雨菲没事主动找张庆,还换了一个新网名,绝对不是要跟张庆干点什么那么简单。
我忙问:“雨菲,你这是……要干嘛?报复张庆?”
“对!”莫雨菲坚定的点了点头。我的印象里,莫雨菲一直是个娇小女子,可如今发起狠来,眼睛里喷火,使劲抿着嘴唇,小手握紧拳头,也挺吓人的。
莫雨菲咬着牙继续说道:“张庆祸害了我,他家又把我家祸害的这么惨,我跟他有恨不共戴天的仇,我一定要亲手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