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了那位大哥,那个地方先且不论大小与否,我看到了杨聪说小枫的那种褶子。瘪瘪的,毫无生气可言,并且还冒着汩汩液体,绝不是男人精华,也不是鲜血,貌似紫黑色,还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
潘芸儿在帮着那位大哥提裤子的整个过程中,一直鼓着腮帮,紧闭嘴唇,眉头拧成了疙瘩。他这是在强烈的隐忍,等到把那位大哥穿好,放在后座上,潘芸儿立马回头,对着身后的空地,“噢嗷”的这顿怒吼。
我见他吐得差不多了,就把纸巾递给他让他擦擦嘴角污物。
潘芸儿边擦边回头瞅着小狐狸,似是跟我说:“得把这个畜生绑上,万一她醒过来跑了,咱们的努力可是前功尽弃。”
这好办。我穿的是牛仔裤,有一根皮带,本来不用系,可我当男生习惯了,也就随身系着。
潘芸儿也穿了条牛仔裤,皮带指定是有。可我解下皮带递给他时,却见这家伙解下皮带,裤子吱溜掉了下来。
我跟潘芸儿在一起,一点也不拘束,就是他解皮带的动作,我都没有背着或者不好意思的想法,他也同样。可能是我们彼此都熟悉最放身体的缘故吧。
我一看,好家伙!小裤衩前端也是鼓鼓溜溜的,看着也是一坨大肉,分量也不轻,他怎么总说是半寸丁呢!
最让我难以理解的是,这家伙里面竟然还穿了条黑丝吊带袜,搞神马搞,我忍不住“噗嗤”捂嘴笑起来。
“笑个屁呀!”潘芸儿马上发现了我笑的原因,也不在乎的说:“我当女孩子的时候就喜欢吊带黑丝袜,现在怀念一下女孩子时光还不行啊。”
我抹了抹笑出来的眼泪,连连摆手笑说:“行,没说不行的,我是觉得你那块儿个头也不小了,以后别老着拿半寸丁咯牙玩了就行。”
“真恶心。”潘芸儿马上提了裤子,这时问题来了,没皮带,他这裤子就往下掉,不能总总提着裤子吧。
“算啦,还是用我的吧。”我把皮带交给他。
潘芸儿皱了皱眉,他是担心一条皮带绑不结实小狐狸,这家伙竟然很邪恶的瞅向了我的胸部。
“槽,你不会让我把杯罩摘下来吧。”
“这个可以有,我以前也不常戴着的,反而有利于血液循环,更加舒服呢。”
在潘芸儿循循善诱的教导下,我在里面一顿鼓捣,特么的,不是专业女生就是差劲,连解个杯罩扣子都是这么费劲。要不是潘芸儿帮我,还真得浪费时间呢。
把杯罩摘下来,潘芸儿用我的皮带把小狐狸绑的这叫一个瓷实,而我的杯罩正好可以绑住小狐狸的嘴。
我问为什么还要把嘴绑上?潘芸儿说,这东西身体里含有大量男人阳气,如果不绑上,它一旦醒过来,通过吞吐阳气,会很快恢复自身法力,有可能跑掉。
“哦。”我微微点着头。谁知道,这个时候,小狐狸却是突然睁开了眼睛,黑溜溜的眼珠惊恐看着我俩,趁潘芸儿还没有绑上之前,冲我们喷出一股很香很香的气体出来。
不偏不倚,正正好好都喷在了我和潘芸儿的脸上。
坏啦,它醒了,它别不是要跑吧。
这股香气呼入我的鼻腔,循环到我的身体里,到是挺舒服的。不过,我有点神情恍惚,脑袋晕晕的。因为是在车厢里,我手扶着车座椅,让自己勉强站稳。
潘芸儿也是一阵眩晕,不过很快反应过味,用我的杯罩死死堵住还在喷出这种很香有很奇怪的气体。三下五除二的把小狐狸的嘴缠死。
忙乎完这一切,他擦了一下额头汗珠,碰了碰还在按着太阳穴的我,关切问我有没有事。
我要说没事,他能信吗?
潘芸儿扶我坐在副驾驶位子上,又把绑好的小狐狸塞进后备箱,看了看那位皮包骨的大哥还在喘气,看时间不早,就把车开到高速路边,停在他车后边。
然后把我和小狐狸都弄到他的车子上,站在路旁,接连抽了两颗烟,才等到120救护车,跟急救人员搭了几句话,这才回到他车里,启动了轿车,往前继续开。
路上,我喝了潘芸儿给我的一瓶矿泉水,心里翻江倒海的那股难受劲儿总算有所缓解,我问他,这是要去哪里?
潘芸儿眼睛目视前方,淡淡告诉我说:“去单峰山的山顶。”
我一听不由得浑身一颤。为啥?刨除单峰山山高林密,地势陡峭不说,光那座山的名头,就让我不寒而栗,后背嗖嗖直冒冷汗。
这座山位于市郊,一侧陡峭,一侧地势稍平坦。平坦那侧是南坡,建有一座大型公墓。陡峭一侧没有攀山工具,是根本爬不到山顶的。最近几年,就有好几个登山爱好者,由于失误而在那里丢了性命。
因为这些缘故,大白天的这座山都人迹罕至,更别提晚上了。我紧皱着眉头,心里直打退堂鼓,不理解的问道:“干嘛要去那里?大晚上的多瘆人。”
潘芸儿很是认真的说道:“就是要去那里,因为那个地方妖气重,很容易召唤出来你的狐仙姐姐,我们好把小狐狸物归原主,交到她手上。当然,你要是害怕的话,可以在车里等着,这事我来办。”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我好打听的毛病又来了。
潘芸儿开车间隙扫了我一眼,哼着鼻子说:“你裤裆里整天光秃秃的,你就不难受?像我这样同样多了二两肉,我一样的也不舒服,那还不尽快想法子改变回来。我最近的业余时间都在忙着这件事,脑子里也在想这件事,回归原本的我,过正常的生活,早日走向正轨。所以,我整天研究,自然知道的就多一些,明白了吧。”
倒是成年人,就比我这个小屁孩想的长远。可我也有个疑问,潘芸儿一直说他很纯洁,可对于男人他了解的很通透,连那个地方有多重都门儿清。甚至比我知道的还多,他到底纯不纯呢?
有机会,真想验证一下。
我们聊着天,我的情况好转不少。我问了他小狐狸喷出那股气体的问题。潘芸儿跟我一样,也不知道那是神马玩意,说他还没研究这么高深,一会儿问问狐仙姐姐,兴许会有答案的。
车子开了大约半个多小时,在公墓门口停下。
潘芸儿下了车,去后备箱抱着小狐狸大步流星往公墓里面走。我打开车门想下去,可一股冷风吹得我浑身直打颤,我赶忙缩进车里。
坐了不超过一秒钟,我的恐惧感袭来。你想想,大晚上的,我坐在一辆只有我一个人的车里面,对面就是那一排排碑石林立的墓穴。这种挑战胆量的极限方式,绝不亚于让我在墓穴之中睡上一夜。虽然这里有我那刚刚去世的奶奶,可绝大多数我都不认识。要是那个孤魂野鬼出来跟我聊天,我会直接吓成神经病的。
“等等我。”我大声喊着潘芸儿,招呼他的同时也是给自己壮胆。
好在潘芸儿还没走远,他正跟一个守墓老头说话,我看到他往那个有些驼背的老头手里塞了一团东西。百分百是钞票,这年头,只有钱,人家才会同意你大晚上的进公墓里溜达。
潘芸儿见到我呵呵一笑,“怎么不在车里待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