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婆的这一笑竟是异常可怖,看得我心脏砰砰直跳,而后就见到那禁婆慢慢向我的咽喉靠了过来,那那口白森森的牙齿,也是缓缓的向我的咽喉逼近,我几乎都能闻到这禁婆口中发出来的尸臭。
我咬着牙,心中暗暗为自己打气:“小五,别怕,这禁婆杀不了你。”
站在远处的拓跋星可是吓得立时慌了,急忙向那黑衣男子大声道:“你快让那禁婆停止,不许伤到小五,否则的话,我们盘龙岭拓跋家跟你没完没了。”
拓拔野又是厉声喝道:“快些住手,要不然我可不客气了。”口中说话,拓拔野向着站在自己身旁的李进使了一下眼色,李进立时明白,一抬手,一把飞刀风驰电掣般向那禁婆射了过去。
那禁婆听得一侧风声响动,竟是一动不动,待得李进的飞刀射到她身后之际,那禁婆募地一转身,一口咬住那一把李进射过来的飞刀。
跟着嘎嘣嘎嘣竟是将那把咬到的飞刀一寸寸的吞了下去。
这一幕看的我目瞪口呆。
我心中骇然道:“这个禁婆这么厉害,不仅对飞刀并无一丝一毫的畏惧,更是将飞刀犹如吃食物一般吞了下去。”
李进也是吃了一惊,手中的第二把飞刀就没有射了出去。
黑衣男子听到拓跋星的那一句话,双眼募地眯了起来说,随后一摆手,那一只禁婆这才停住,心有不甘的慢慢抬起头来,看着那个黑衣男子,似乎不大明白,这个黑衣男子为什么不让她吓唬吓唬,此刻已经心慌意乱的我。
那黑衣男子眼睛瞪着拓跋星,过了良久良久,这黑衣男子的眼神募地热烈起来,对着拓跋星颤声道:“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拓跋星看着黑衣男子的古怪而热切的眼神,心中竟是微微有些害怕,顿了一顿,这才鼓起勇气,大声道:“我说你要是动一下小五,我们盘龙岭拓跋家的人绝对不会放过你。”
那黑衣男子似乎对于拓跋星言语之中的无礼,并没有太多察觉,而是颤声道:“你,你们是盘龙岭拓跋家的人?”
拓跋星沉声道:“不错。我们就是拓跋家的人。你还不快快放开小五。”
那黑衣男子双眼呆呆的看这拓跋星,过得一会,这黑衣男子忽然大哭起来,口中呜咽道:“主人,主人,咱们拓跋家的人终于来了,我在这里等了三百多年了,这一场终于等到了。”
这个黑衣男子的话一出口,拓拔野,拓跋星,李进,智秀,还有我都是大吃一惊。
我心里暗暗道:“难道眼前这个人也是和那拓拔明一样,是鲜卑拓跋家的人?”
拓拔野冷哼一声,喝道:“原来你也是拓跋家的人,可是你为什么还和我们作对?”坑助亚扛。
那黑衣男子眼睛望着拓拔野,迟疑一下,对拓拔野道:“阁下也是拓跋家的人?”
拓拔野低声喝道:“这个自然,我是拓拔野--”伸手一指拓跋星,道:“这个是我孙女,拓跋星,这个是我朋友李进,你抓住的那个是我的孙女婿。”眼睛一撇那个躲得远远的小和尚智秀道:“至于那个嘛,是甘肃天眼寺的小和尚,我可和他不大熟悉。”
那天眼寺的小和尚智秀,万万没想到这个拓拔野到得这般境地,竟然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可是拓拔野的这一句话他又无法反驳。因为这个拓拔野所说的都是实情。
智秀眼珠不住乱动,似乎在想办法逃之夭夭。
那个黑衣男子点点头,道:“原来跟咱们拓跋家都是大有渊源,我倒不能失礼了。”
拓跋星皱眉道:“既然你说你也是拓跋家的人,为什么还不将小五放开?”
那黑衣男子迟疑一下,随即一招手,那禁婆随机不情不愿的抱起我,然后从空中飘了过来,到得我们身前,那一只禁婆随即将我慢慢放到地上,这才飘然而去,继续来到那黑衣男子的对面,垂头而坐。一语不发,似乎又在等待那个黑衣男子的命令了。
拓跋星急忙上前将我扶了起来,想要解开我身上的那透明的细丝,可是那细丝越是解开,那个细丝缠得越紧。
拓跋星怒道:“这个解不开?是怎么回事?”既然已经知道对方也是拓跋家的人,拓跋星可就不会跟他客气了。言语之间也是凶巴巴的,丝毫没有了平日里对我的那一份温柔缠绵之意。
看来在女人的心中,只有她自己的心上人才最重要,其他的都是不值一提,女人对待自己所爱的人永远都是一副温温柔柔的样子。对待她不喜欢的人,却是丝毫不假辞色,其他的女人我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样子,可是我的拓跋星却绝对是这个样子,因为在她的心中,只有一个我,而在我的心中,也是同样的只有一个她。
那黑衣男子慢慢道:“那个用血涂抹上,就可以解开,否则的话,就会越来越紧。”
拓跋星怒道:“这是什么鬼东西?”
黑衣男子缓缓道:“这丝线本来就是从禁婆体内拔出来的阴筋鬼脉,经过处理,才变成如今这么结实的样子,这个丝线有一个名字,就叫做禁魂索。--鬼魂都锁得住,更何况人了?”
拓跋星点了点头,更不搭话,一伸手,拔出随身带的匕首,用匕首尖在自己手臂上一划,鲜血立时就流了出来,拓跋星随即用左手,蘸着她自己手腕上的鲜血,在那绑缚着我的禁魂索上抹了过去。
拓拔野大吃一惊,喝道:“星星,你干什么?”
拓跋星咬着牙,沉声道:“爷爷,我要救小五啊。”
拓拔野跺脚道:“傻丫头,让爷爷来,你何苦自残?”
拓跋星摇摇头,道:“小五是我自己选的男人,他有了事,自然是我来亲自动手。”
我心里一阵感动,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我知道,星星对我的好,我只有期待来日,再加以补报了。
那禁魂索果然是触血即开,不一刻功夫,我身上的禁魂索都被拓跋星解了开来。
拓拔野这才松了口气,他孙女婿出事,似乎他自己更加紧张一些。
我心里暗暗道:这爷孙两个,都是至情至性之人,别人待他们一点好,他们就要涌泉相报。昔年我爷爷,四爷爷他们只不过是留着这爷孙俩一年,好吃好喝,这爷孙俩就和我爷爷四爷爷他们倾盖如故,经年之后,闻听到我们保驾营徐家有难,这才不顾自身安危,千里迢迢的前来助拳。
却是没有想到将他们自己也拽进了苗疆草鬼寨和我们天津保驾营的恩恩怨怨之中,更是连累的拓跋家盘龙岭后土屯一百多号人惨遭灭门之祸,这都是我们当初始料不及事情了。
可这何尝不是因为这祖孙俩的古道热肠?这才引来的一番滔天大祸?
我心里感激之余,也暗暗发誓,要替后土屯一百多号人报仇雪恨。
拓跋星将我周身的禁魂索解开之后,这才将我扶了起来,站到一旁,关心的问道:“小五,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