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俩的情况虽然有所好转,却始终好的不够彻底,想想楚江王当时让我三日后入晏几城“朝觐”,我这一路又是打家劫舍,又是破阵的,正好过去了两日,那个传话的魍臣有言,三日后丢爷和呜咪的隐疾会发作,我心里也是焦急的很,不知道楚江王当初做了什么手脚。
我的天眼可以看穿丢爷呜咪的身体,她们的心脏腑肺我都一一查过,发现除了伤口上隐隐有黑气缭绕之外,别的地方都没什么大碍,所以对她俩这个状况心中也是很闷的慌。
焦急也没有办法,百无聊赖,我也不敢入道域修炼,怕再遭逢什么变故一时醒不来,所以在聚仙鼎中翻腾了一阵,再一次把那和氏仙璧翻出来研究。
那个魉王见到它时智商都低成了250,廉颇也是如此的珍视它,和氏仙璧的过人之处不言自喻。之前想以阿紫的力量灌入其间一试的,结果因为魉王的出现给打断了,现在没什么事儿,所以我便故伎重施。
可是,那和氏仙璧虽然能够引动我丹田内的元力,但当我想将元力灌入之时,却发现并做不到,似乎其上有一种力量在往外推着我的元力一般,我试了好几次都做不到。
这自然也是讶异的,自打有了元力之后,这还是头回碰到灌入不了元力的东西,反常必有妖,我再度凝神细思,依旧找不到头绪,便打算收起来拉倒。
就是在这时,我胸口处被魉王撕破的一块伤口上,突然滴出了一滴血来,落到了聚仙鼎上。我瞬间想到,莫非这和氏仙璧也需要滴血认主吗?
那会儿我身上的血多的是,因为被魉王弄伤,到处都是血口子,随便挠了一把糊在和氏仙璧上面,然后我就眼睁睁地看着那些血渍竟然自动脱落了!
滴血不好使吗?这自动脱落的节奏莫非是在嫌弃我的血不成?
我心里这么一想,便觉得很不服气。自打成了阴阳童子,老子的血一直都是香饽饽来着,现在被一块破玉鄙视,这我哪儿干啊,当即就愠怒,骂了一句:“狗东西,竟然敢嫌弃老子,那老子就恶心恶心你。”
然后,我就干了一件特猥琐的事儿——正好尿急,我索性把和氏仙璧拿进去放在了便池里,对着那个眼儿往里滋尿,丫不是嫌弃我的血么?那我就让你尝尝我的尿试试。
玉,无疑是一种充满了灵性的东西,它天生地养,自有高洁之品,古今中外,无数人醉心于、把玩、温养美玉,并把它当成一种身份的象征,以及生活之趣。尤其是宝玉,爱玉之人得之一片那经常状若疯狂,就像这和氏仙璧,廉颇的好基友蔺相如拿它去交换过十多个城池,可以想见它的价值了。
和氏璧的高贵言不必多,如今,它被我当成了腌臜之物,拿尿浇它,称得上是暴殄天物之举了,叔可忍,婶不能忍,和氏仙璧委屈了,它的反击极其强烈——我尿上去的尿,一滴不剩地又被溅了出来,而且还专往我脸上溅!
我由此明白,这和氏仙璧大约也跟鸿蒙仙枝一样,是有灵性、有智力、有感情存在的。哼哼,只要你有感情,那这就好办了,我心里一边惊奇着,一边也不嫌脏,伸手就从便池里把和氏仙璧捞了出来,看着它问:“怎么,这还不愿意啊?有什么方法没有,教教我怎么使唤你。”
然并卵,和氏仙璧没有任何动静,我把玩了半天也没有啥效果。但我还是肯定,它肯定是可以给我一些具体的回应的,当下便开始琢磨,怎么让这块石头开口“说话”。
我想起了一些和氏仙璧的传说,除了蔺相如的那个典故之外,还有它后世被制成了传国玉玺的传说等等,由此又想到了《三国演义》中的一个剧情:
董卓乱长安,汉献帝被迫东逃,十八路诸候讨伐时,先锋孙坚所部率先进入被董卓一把火烧了的献帝皇宫,拣到了遗落的传国玉玺。孙坚兴奋不已,因为玉玺上明示,“受命于天,继寿永昌”,谁得了传国玉玺,便是得了天受的真龙天子,他以为这是上天给予他的机缘。程普黄盖等老臣也都喜不自胜,跪地恭贺孙坚得此至宝。
孙坚次子孙权年方九岁,却对此独有一番看法,他认为这玉玺非但是机缘至宝,反而是祸事一桩。因为当时山河瘳落群雄逐鹿之时,基本上是谁冒个头谁就会成了众矢之的,反而会引来祸事。孙坚不听劝,后来果然在过荆州市被刘表蔡瑁给弄死了。
再后来,孙坚长子孙策将玉玺献给了袁术,换了自己的自由之身,而后苍龙如海虎进深山,成了一方霸主;而得了玉玺并率先称帝的袁术,则成了天下之敌,曹操举兵,派刘备引军讨伐,刘备在逼死了袁术的同时,自己也获得了金蝉脱壳的时机,才有了后来的西蜀霸业。
抛开其它的原因,单就将这些事情串联起来再看三国时,是不是有一种一个玉玺成就了三国鼎立之势的即视感?
想到了这些,我又想起了两个人来:赵子龙、斯那夏。
按照呜咪所言,赵子龙是阴阳童子,刘备则是蜀道之主,这中间有什么渊缘暂先放下,单说一点——赵子龙是三国时期的人物,这个不会有假。
而想起斯那夏,则是因为她的祖上,正是孙权手下的大臣,斯姓都是孙权赐的,后来修成了孝道,斯那夏因此才有候门之女一说。
大家知道的,在正史上,孙刘曾联手抗操……抗曹,那么如果由此推演到道门之中,当时的阴阳童子赵子龙,与斯那夏的祖宗有没有合作过呢?我觉得这是极有可能的。正史中孙刘两家一个时期的共同敌人是曹操,那么如果要是推演到道门之中,赵子龙若是跟孝道一脉合作过的话,他们的共同敌人又是谁?
我再度想到,我的阴司战队的组成与赵子龙当初的阴司战队组成是一样的,我在想,斯那夏的加入,显然是徐豪、郭乌龟他们有意为之,也就是说,我这个阴阳童子与孝道后人再度联手,难道跟三国时孙刘联手抗曹有着异曲同工之处吗?
我又想到,适才小肆爷爷曾说“前世已定,后世当归。”而且从我进入这古代的阴司及至现在,我感觉当初在乱魂滩的穿越很可能并不是误入,而是天道的有意布局,前事已定,是要让我来这个时空做件什么事吗?
我想这些问题的时候,手里一直拿着和氏仙璧,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突然就觉得自己这脑洞也是够大的,一个和氏仙璧,一些若有若无的历史传说,就给自己找出这么多没什么卵用的问题来,我很快想到,这个过程本身就是存在问题的——这块沾了我尿渍的和氏仙璧,似乎不仅能够引动我丹田内的元力,好像还对我发散思维有帮助?
拿着和氏仙璧甩了甩,稍微搞干净些,对它的兴趣再度浓厚起来,我来到桌前,从聚仙鼎中拿了一把水果刀来,抵到和氏仙璧上面,然后语气很恶毒地说:“反正你不会说,这么一个圆盘子也没啥卵用,不如我来雕刻雕刻你吧。你可能不知道,以后你会被刻成传国玉玺,但却是到处祸害人。我就不干这没屁眼儿的事了,不如我把你刻成我的私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