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白雾很浓稠,我看不真切远处的景物,伸手在身下摸了一下,却发现自己盘坐的地方竟是雪地。
我脑海之中瞬间有些紧张起来,这个场景我有些熟悉,当初在司母戊鼎中梦入神机之时,我就是身处这样一个环境的,莫非我再一次梦入神机了吗?
心里这么想着,我便立即站起了身来,快速奔行着四下看看,白色的雾气被我带的阵阵流转着,而我的步伐也变的越来越轻盈,及至后来,那些雾气似乎产生了一种力量,能够把我托举起来一样,我奔行的姿态也发生了改变,原本一步一米多,现在可以一步跨三五米,有一种飞翔的感觉。
我本来是想看看这雪野的尽头,是否是司母戊鼎的内壁,但奔行了很久,雪野依旧无穷无尽,只是,我的脚下却是越来越灵动,我顿时觉得欣喜,传说中腾云驾雾的感觉大概也就是如此吧。
飞翔,一直是生活在俗世中的人们的一个美好的梦想,我也一直心向往之,如今有了这样的可能,我便立即贪婪地练习了起来,没有方向感地奔行着,一点儿不觉得疲累。
又是过去很久,我已然完全掌握了这种飞翔的动作,脚下轻点的时候,身子便可以高高地腾起,在空中,我可以翻跟头,可以上升,可以下降,孙猴子不是牛波依嘛,我现在也跟丫差不多了。
这样的体验让我觉得十分满足,既然能飞起,我便想着飞到上面去,看看自己是不是意外之中入了司母戊鼎。因此脚下一用力,身子便轻盈地飘起,向上攀爬了许久,天空中的白色雾气渐渐地变的稀薄,再过一阵,雾气终于消失,露出了湛蓝的天空。
我终于长舒一口气,低头往下一看,却是愕然发现,哪里还有什么白色雾气,想象中的司母戊鼎也并没有出现,地面上,是我的道域,小千世界在远方,那棵小树已经变成了一个很小的绿色的点,而我正在它的正上方。
心里这么一惊,脚底下便失了章法,也不知道咋滴,就跟唐僧师徒首次腾云被如来佛祖扔到了通天河里一般,我身体陡然就失去了平衡,飞翔的姿热演变成了作死的节奏,看着越来越近的地面,我急忙调整着身子,心里急的了不得,这家伙,要是就这么坠落下去,摔成什么样儿可说不定。
为了保命,我强行让自己的心态平稳下来,一遍遍地尝试着之前踏着那些白色雾气飞翔的姿势,终于在离地面差不多百余米的时候,终于掌握了动作要领,身子一转,我终于可以再度变回了飞翔之态,接下来,便是轻轻松松地落地。
站在那小树之下时,我心里还是觉得恍惚,刚才自己到底是如何进入了那雪地之中,我心里怎么也想不明白,我把原因更多地归结在了这棵神秘的小树上,鸿蒙仙枝的存在,许多我理解不了的现象也是正常的。
因此我也向着鸿蒙仙枝拜了拜,感谢了一句:“谢谢你啊,让爷会飞了。”
小树摇晃了起来,大约是不满意我自称爷吧。不过管它呢,我心情大好,当即又盘坐下来,整整心绪,打算将萧何教给我的道术完全学完。
突然这个时候,在现实中,丢爷却开始折腾我了,伸手使劲儿拍着我的脸,骂:“你丫快出来,再不出来老娘奸了你。”
丢爷知道我在道域之中修炼,她也是修炼之人,知道这种时候不可以轻易被打断,她这么对我,肯定是有原因的,当下我也不敢怠慢,立即心神一动,回到了现实之中。
丢爷见我睁开了眼睛,上来又是冲我脸上扇了一巴掌,继而又一把抱住我脑袋,把嘴狠狠地凑过来,跟我来了个长长的舌吻,分开先说了句“想死老娘了。”然后才说正事儿:“小肆的爷爷来了。”
丢爷把我从道域之中拽回现实,先拿她的香舌将我蹂躏了一番,这才告诉我“小肆的爷爷来了。”
我心里一听,顿时就愣了,小肆的爷爷,那是绝对的现代人,他当初约我在阴司相见,我入了阴司之后就一直不曾见过。然而此时,我穿越到古代的阴司了,他去怎么来了?
我问丢爷:“他人呢?”
丢爷凑我耳朵边说:“在那边屋里跟呜咪说话呢,他已经等了一天了,不在乎这一会儿,咱俩先搞一动吧。”
这凑不要脸的,估计也是憋坏了,我刮了刮她的鼻子,骂了句流氓,手却已经开始撕扯她的衣服了。话说我也憋慌了呢,说干就干谁怕谁?
丢爷的热情跟小蛇不同,小蛇是风情万种千回百转的那种狂野,丢爷却是是直来直去的那种狂野,不扭捏不做作,一切行为都为了是她自己舒服,绝对不会对我曲意奉迎。加上她的话特别多,因此在打夯过程中经常会听到这样的对话:
“你起来点儿,你想压死老娘啊。”
“快、快,再快点儿,对,对,就这样,怎么停下了?你行不行啊你。”
“躺着,我来!”
“这个样子好羞耻啊,老娘喜欢。”
“你给我忍着!老娘还没爽呢,我打死你。”
虽然听上去生猛异常,但那滋味儿却每每酣畅淋漓的,跟丢爷的每一次,总之各种高难度,也很让人上瘾的说。
着急忙慌地搞了一动,俩人急忙收拾了一番,到隔壁屋里见到呜咪和小肆的爷爷时,丢爷的小脸还红扑扑的,眸子里也闪着如水的光芒。
呜咪的面色也潮红的,还偷偷瞪了我和丢爷一眼。
我上前先向着小肆的爷爷拱手欠身,歉然道:“一直在修炼,您久等了。”
小肆的爷爷也是邪祟,按道理我是没有必要对它执礼甚恭的,但怎么说也是自家人,论辈份长我一辈,我这样也是应该的。
它对我的行礼似乎也很受用,伸手轻轻抚了抚了花白的短须,坐在原处,也并不起身,待我直起身子,它才一手虚扶了一下,也客气地说:“阴阳童子好久不见。”
客套完毕,言轨正转,我问:“你当初约我上元节时在阴司相聚,我入阴司这么些时日了,你怎么至今才显身?还有,咱们现在所在的这地儿,还是当初那个阴司吗?”
对方闻言,淡然一笑,这才说:“如若阴阳童子不入乱魂滩,某现在怕是也无法与你相见。”
果然,小肆爷爷的出现与这错乱的阴司有着莫大的联系,我急忙问了心中的诸多疑惑,小肆爷爷这才慢悠悠地道出了内情。
其实我入乱魂滩穿越到古代这件事,与见到小肆爷爷的关系并不是很大。如果当初我没有进入乱魂滩的话,我也是可以与它相见的,但那却是有机缘的,这个机缘与一个叫做妇好的人有关系。
妇好,是中国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巾帼英雄,只是没有后世的花木兰穆桂英等名气大而已。妇好是商朝国王武丁的妻子,中国历史上有据可查的第一位女性军事统帅,同时也是一位杰出的女政治家。她不仅能够率领军队东征西讨为武丁拓展疆土,而且还主持着武丁朝的各种祭祀活动。
妇好去世以后,武丁追谥她为“辛”,商朝的后人们尊称她为“母辛”、“后母辛”。一九七六年,河南安阳殷墟发现了妇好的墓葬,举世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