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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因为我把孙春风说成是老怪物的原因,花竹筏的眉头皱了一下,随即有些不耐地跟我解释:“不是祖师爷活过来了。这是我们阴灵宗的一项秘法,遇到未知之事可以在祖师爷像前求卜,他会通过卦像给我一些启示。我感受到你家里有死灵的气息,又得知了你爹消失了多日,便向祖师爷问了一卦,得卦为否卦,是大凶卦,代表你爹的那一爻又恰是动爻,而且处在不应该出现的爻位上,说明主大凶,这是必死的卦像。但否极泰来,大凶之中又有吉象,对于一个枉死之人来说,能入祖葬之地,便是大吉之象了。至于你家祖坟的位置,是我问了师侄后知道的。”

花竹筏这一番话说的很牛波依的样子,我听得将信将疑。关于卜卦的事情老叫花子倒是跟我讲过一些,但是那个太复杂了,我光是背了几段卦辞就觉得头大如斗,后来就没心思学了。没想到花竹筏一个小丫头片子竟然懂。

我又问她:“那你能卜算出我爹的尸身在哪里吗?”

花竹筏却是摇了摇头,叹息地说:“我也在为这件事疑惑,按道理应该是可以算出来的,但我试了几次,祖师爷都没有给我启示。而且每次卜出的卦象都特别凌乱,像是有人故意隐藏了天机一样。我只能猜个大概,你爹的尸身应该在你家的东南方位,具体何地就不知道了。”

东南方?我心里使劲儿地想了想,从我家出发往东南方走,并没有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地方,除了有许多住户、田地之外,倒是有几处坟地,再往远一些,穿过马营河之后就是无边的戈壁滩了,我想象不来老爹的尸身会被弄到哪儿去。但花竹筏既然这么说,我便也不耽误,当下起身便循着东南方去找。

我没有回家去,因为我还没有想好怎么把父亲死亡的消息告诉母亲。我怀里抱着仍旧在睡觉的丢爷,小蛇还安静地缠在我的腰上,心情凝重地往前走着。花竹筏跟在我身后,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总之一路无话。

我和花竹筏寻了借口各自到沿途的每一家住户家里去看,几处坟崖湾里也进去查过,但始终都没有什么发现。这样走了一个多小时,已经是中午时分了,再往前走也没有什么住户了,下一步穿过马营河峡谷以后,就将是无边的戈壁滩,大太阳挂在天上,晒的人口干舌燥,我和花竹筏找了一棵柳树坐下歇息,她双臂抱膝,不发一言。我眺望着戈壁滩上氤氤氲氲腾起的热浪,心里也越来越烦燥。

这个时候,一直在沉睡的丢爷突然醒了,一睁开眼就无良地吐槽,要吃要喝什么的,说了一大堆废话,若是平日我就逗逗它,可是今天我却提不起一点儿精神来。

丢爷说了一会儿才发现我不对劲,当即也正色起来,拿爪子在我脸上轻轻拍了拍,问我:“黑娃儿你咋啦?咋一脸被猪亲过的表情?”

我伸手把它拍了出去,没理它。花竹筏这时伸过手把丢爷抱在了怀里,拿手指在丢爷的嘴上比了一个“嘘”的手势,才把我老爹死亡的事情前前后后讲了一遍。丢爷听完了,大大咧咧地“哦”了一声,继续又“嗖”的一下蹦到我的肩膀上,拿脑袋拱了拱我的脸后说:“黑娃儿别着急,有丢爷在,没有什么事搞不定的。”说完了又跳回到了地上坐下,伸出一只爪子老神在在地说:“让丢爷给你卜一卦吧,那个绿帽子老道我见过,以前他就不靠谱,他卜的卦不灵。而且你的道行太浅,圆光术也是可以骗人的。”

丢爷说的是春风道人,祖师爷被说成绿帽子老道,花竹筏的脸上有些愠怒,但我心里却多了一份希冀,或许真的是花竹筏算错了、我的圆光术不灵,老爹真的没死呢?

但是我失望了,丢爷掐着猫爪子闭眼算了一阵,脸色凝重地说:“黑娃儿你节哀啊。你老爹确实是死了,他的尸身确实也在东南方,但是没这么远,应该是在你家的东南角。”

我一听,心里顿时就一惊,我家的东南角,那不是陈老太太家的佛堂吗?

当意识到丢爷所说的东南角是陈老太太家的佛堂,我和花竹筏都是一愣,当即四目相对,各自的眼神里都充满了疑惑。

这时丢爷却又说话了:“你俩脑子里都是粑粑吗?怎么想的事情都跟苍蝇似的,没一点儿方向啊?”又问我:“你家在哪儿啊?你住的那个是陈家好不好?”

丢爷这一说,我顿时有些汗颜。是啊,虽然我们暂住在陈老太太家里,可那终究不是我家,这一点我和花竹筏事先都没有想到。

我家已经被鬼火烧毁了,只剩下了一个破败的房圈子。而那个家的东南角上,正是之前我和老叫花子藏了周四木道身的谷仓,这让我的心里又蒙上了一层阴影。经了丢爷的提醒,当下也不敢耽搁,急忙与花竹筏又往回返。

所谓谷仓,如今已经不是谷仓了,房顶烧没了,只剩下四壁黑黢黢的墙。我心里着急,第一个走进了谷仓,往里一看,心也便提了起来——在谷仓的地上,有一层厚厚的焦灰,那是房子被火烧过以后遗留下来的,而在这些焦灰上面,有一排脚印明显是新近留下的,正是我在马营河的河滩上见到的那一串回力球鞋的脚印。

任秋怡来过,这一点勿容置疑。然而,老爹的尸身却并不在这里。谷仓的地上有许多杂物,都已经烧成了灰烬,地面上除了任秋怡的脚印之外,还有一些杂乱的脚印,已经不甚清晰了,那是老爹在我家着火的次日回来时留下的,他想翻一翻,看有没有什么没被烧毁的东西。除了这些痕迹之外,谷仓内再无它物,我进去四处翻动着看了看,没有看到老爹的尸身。又拿鼻子嗅了嗅,空气中有一股不太浓郁的焦臭味道,我心里觉得惊疑,但不想往坏处去想。

我问花竹筏:“你在这里能闻到我爹身上的死灵气息吗?”

花竹筏定定地看着我,眼神也不再像之前那么冷冰冰的样子,而是透着一股怜悯的神色,说话的声音也温柔了许多。她说:“李梁,你别太伤心了。”

她的神色让我心痛,她这句话一说出口,我的眼泪瞬时就狂涌了出来。

我的感觉是对的,空气中那一股焦臭的味道,就是老爹的尸身被烧掉的味道,里面有老爹生前的气息,也有鬼火的气息,还有与老叫花子用火焰符咒烧邪魅时相似的味道。当我闻到的时候我就想到了,但是我不想往那方面想。

老叫花子跟我说过,被鬼火烧掉尸身,这是一个极端恶毒的诅咒,一个灭绝天道的行为。我的老爹,他即便是死了,也永远无法进入阴司轮回了。

任秋怡为什么要这么狠?现在回想一下,从跟她认识一直到现在,无论她是人的时候,还是成了鬼以后,就从来没有给过我一次好脸色看,对我做的这些事情一次比一次狠,她这究竟是为了什么呢?我之前从来没有见过她呀,即便她是个鬼,要除了我这阴阳童子而后快,可是,她既然已经杀了我老爹,却怎么连我老爹的死灵都不肯放过,要让他永远地成为一只孤魂野鬼?

我已经无力伤心了,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捧着地上那些黑灰嚎啕大哭。我该怎么把这样的消息告诉我的母亲?她知道了以后能不能抗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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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阴体,掰一掰我搞过的那些女鬼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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