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

年轻民警问我，“世界上真的有人能做到那种事情吗？”

我只能回答他，“世界那么大，能人异士那么多。有些事情虽然暂时无法理解，但除了接受，我们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

“听你语气，你似乎有线索？你知道是谁做的吗？”

“我不知道。”在那一刻，我也不晓得自己为什么，隐瞒了汪冥思的事情。或许是因为汪冥思怎么说也算救过我的命。

“哦，好吧。如果有什么发现，希望能及时通知我们。”

“好。”

稍后，民警刚一走，那名40多岁，值寝室楼夜班的妇女，就跟着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看出来她似乎有话想说，连忙问道，“您有什么发现？”

“我，算了……没事！”我和她走下天台，锁好门，她吞吞吐吐的回答。

“有什么事情请直说。”我盯着她的眼睛，语气非常诚恳的道。

那值班人员挠了挠头，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其实我们学校出的这种怪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还有别的？”我心念一动。

“恩！我们边走边说吧。”

接下来，我和她朝小黑妹寝室的方向移动。

“大概也就是最近几个星期吧，我晚上值班的时候，或者白天打扫卫生，总是能看到……走廊上的玻璃，偶尔会出现人影。”这位大姐仔细回忆了一下，道，“当时我没有在意，还以为是我最近更年期，产生了幻听幻觉什么的，因为我当时打扫卫生的时候，是在5楼，5楼外面的玻璃窗，怎么可能会出现人影呢？我一直是这么以为的，但是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我觉得我看到的人影，可能并不是自己的幻觉幻听！”

“白天也能看到？”

可是，没有道理啊。

如果是汪冥思做的这些事，他就应该只在今天晚上出现才对。因为正是今天白天，孔祥楠和小黑妹以及她的同学，发生了冲突。

如果说除了今天晚上，之前还发生过相类似的事情，那很可能就不是汪冥思做的。

到底是谁？

我感觉事情忽然变得很棘手。

但是，再转念想想，谁规定非得孔祥楠和小黑妹的同学闹矛盾，才做这样的事情呢？

别忘了汪冥思同样是这所大学的学生。

想来想去，我觉得只要能确定今天晚上发生怪事的时间段，汪冥思人在哪里，或许就能推测出这些事情，到底是不是汪冥思做的。

眨眼间，我们再次重新回到了小黑妹的寝室。

此时小七彩和李梦竹两人，领着四个姑娘刚好从房间里面出来。

我一看到她们几个的装扮，立刻一愣。

值班的大姐也是一愣。

“你们这是……”低上司圾。

“她们彻底害怕了。不想在寝室里面睡。再说了，寝室的玻璃不断往屋子里面灌风，这么冷，怎么睡？”李梦竹和那个值班的人交涉了一下，“所以今天晚上她们的住处，由我们来安排。明天一早就把她们送回来，放心，不会耽误任何课程，也不会让你为难的。如果校领导责怪你的话，我去找他谈。”

领着四个女孩走出寝室楼，李梦竹和小七彩说要帮几个女孩，找个环境好点的酒店下榻。我忽然想起之前小黑妹说过的话，心里面已经有了计较，于是点了点头。和她们分道扬镳，直奔天松水族馆。

去之前我给冯天松打了个电话，他正在水族馆里面很无聊的给鱼缸换水，听说我要去，连忙让我顺道给他买份吃的，我看了下时间，现在已经过了凌晨两点，这个时间段上哪买吃的？

好不容易在路边看到个卖出租车盒饭的，我买了两份，紧接着迅速来到天松水族馆。

稍后，我和冯天松胡乱扒拉着饭。我把今天晚上的事情说了。冯天松听了以后表示，“兴许真的是汪冥思做的。”

“为什么？”

冯天松吃着盒饭，塞得满嘴都是菜，含糊不清的说，“你以为汪冥思是给孔祥楠报仇，万一他主要的目的，并不是这个呢？”

“哦？”

冯天松想了想，道，“按照之前那个值班室的大姐说法，她在今天之前，就已经看到神秘的黑影在寝室楼外面的玻璃上窜来窜去了。而且注意，那是大白天。”

我做了个手势。让冯天松继续，免得打搅他的思路。

冯天松续道，“大白天的也敢公然在寝室楼上乱爬，你说这代表什么？我认为这个人一定很熟悉学校的环境，知道什么时候人最少，最不容易被发现！当然了，另一方面，他可能对自己的身手也很有信心，所以才敢在白天出没。”

“你说的有道理。”或许是因为孔祥楠和小黑妹的同学，打架的时候我在场，所以我有了先入为主的想法。一直觉得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主题都是为了复仇，所以难免走进了误区。

但冯天松的话，让我茅塞顿开，忽然间觉得，会不会是爬楼的这个神秘人，每天都会出现。而掐在今天晚上，发生了孔祥楠那样的事情，随手做了个在他看来微不足道的事情？

这样想来，以不可思议的动作爬楼的人，确实是汪冥思没错的。

冯天松道，“既然有很大的可能性，证明这个人对学校的环境非常熟悉。所以我觉得只要我们在深更半夜盯着校园里面的楼舍，一定会有所发现！”

我皱了皱眉道，“这可是个大工程。光我们两个人可能人手不够。而且，我认为没有个十天半个月的，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发现。”

“那你的意思是……”

我道，“我觉得如果爬楼人就是汪冥思，他可能会在事后把这件事情告诉给孔祥楠知道。而根据小黑妹那天晚上看到的情况，或许他们两个人现在正在游泳馆里面游泳，有说有笑的谈论着今天晚上的事情也说不定呢。”低以叨亡。

冯天松这时把最后一口饭咽下，打了个饱嗝，摸着肚皮道，“所以你想去找他们？”

“凤天市24小时开业的游泳馆并不多，据我所知，似乎只有北陵附近的那家游泳馆！”

“谁说的？我还知道一个。”

冯天松站起身，挥了挥手，道，“走吧。反正吃饱了消化消化，也挺好。不过……你不困吗？”

“不困，走起！”

稍后，冯天松开着奥迪a6，一路向北陵游泳馆狂飙。

这个时间段冯天松可以很轻易把车速提到100迈，当然，路过有电子眼的十字路口，和电子测速设备的时候，冯天松又迅速把车速降到60。

我们只用了10多分钟就来到了北陵游泳馆。

虽然是下半夜，但这里的前门灯火辉煌，外面停着不少车子，也不知道车里的主人干什么去了。

我和冯天松轻手轻脚的来到前台，负责接待的小姑娘正在打瞌睡，显然她觉得这个时间段应该没什么客人来了吧。

事实上我也不了解24小时开业的游泳馆，点灯熬油的开一宿，能赚多少钱。但这些并非我关心的重点，很快的，我和冯天松就问前台的小姑娘，“里面有客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