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这么想着,徒然就觉得前方占了个人影,因为我一直低头再吃,所以也压根没有什么心思抬头去看,我就想这里还能出现什么人来大开杀戒啊?难不成那徐福还能跟过来?
我心里就这么想着,不由得嘲讽一笑,可是在咬下一口鸡腿的时候,却发觉四周都是一片血腥味儿。
不会错,血腥味儿我闻了太多次了,我条件反射的猛地一抬手就把鸡腿扔出去了,两腿一瞪我从地上就站了起来,一抬头,就看到我的面前站着一个带着鸭舌帽的男人。
这男人个子比我高一些,身上有点凌乱的套着一件衣服,头上带着一个很大的鸭舌帽,基本上已经将他的脸全都给遮盖住了,再加上他低着头,所以我也什么都看的不清楚。
但是他的身上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儿,看上去很整洁,但是穿的比较凌乱的衣服上面全都是鲜血,我看不到他的两只手,不知道他有什么武器,但是看现在这个样子,我明显不是他的对手。
我自己退后了几步,瞄了一下地形,完全没有问题,这小子只要不站在门口,他走前几步,我有几成把握冲出去。
我心里想着,不由得再一次打量这个人。
身高大概在一米八左右,标准身高,看上去高高瘦瘦的,但是露出来的一截手臂上,看得到肌肉的存在,和那种展现出来的隐藏的那种爆发力,很震撼人心,我仔细地盯着他,生怕他现在又什么动作。
但是,正在我盯着他看的时候,他徒然一个抬头,一双眼睛就直直的盯着我的眼睛。
我的眼前一阵朦胧,然后头脑就是一阵刺痛,来回的翻滚,就像是有某种东西在我的脑海里来回撕扯我的神经,我头脑一沉,然后直接趴了下去,再然后,就是一片朦胧的记忆了。
我好想做了一个梦。
金銮叠嶂,我跪在地上,却是什么都听不到,只能盯着脚下,有一片金黄色的东西,像是地毯一样。
但是我的眼前很朦胧,还有点看不清楚。
我仔细盯着看,就听到有人在我的耳畔念经,像是一种佛经,但是怎么听都让人心头震动,甚至有一种很难控制的要跳起来杀人的感觉弥漫在我的四周,我顿时有些压抑不住,而正在这个时候,我的手上多了一把刀。
在我面前的那个人,穿着一身龙袍,他静静的跟我说了什么,我当时听到了,但是根本没办法去仔细思考,只是拿着手上的刀就冲了上去。
然后,那人轻轻地笑了,张开双臂,任由我一刀劈成两半。
鲜血喷到我脸上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清醒过来。
我还是在牢房里,但是我的四周弥漫了一群人。
等我好容易动一下的时候,又觉得头脑一阵疼痛,我隐约之间,好像听到了那人的声音。
“汝等后世,必定不曾平安,若有吾之所用,必不吝赐教。”
那人说着,我好想感觉到一股热流钻进了我的后背,在我的后背上不断的流动,落下一个烙印,我的后背上很疼,但是我的意识很模糊,我大概是感觉不到疼了,浑身经受了太大的打击,我最开始还可以抑制,但是到了后来就不断的尖叫出声。
后脖颈徒然传来一阵大力的击打的痛苦,我浑身一震,然后眼前一黑。
大概昏迷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儿了,你不用管接下来事情会发生什么,就算是发生了,也就让被人去担待吧,你所做的,就是昏迷,昏迷,昏迷。
昏迷的时候,整个人又陷入了梦境。
梦里好想见到了什么,一个男人站在我的面前,我看不清楚他的脸。
“这么多年,我终于又见到你了。”他的身上的衣袍是雪白的,不停地轻轻的飘扬,我想说话,但是却说不出口。
“以前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千年的气数已经尽了,我即将要去投胎了,你也不必为了我,让你自己的子孙后代世世代代艰难困苦。”
他自顾自的说完之后,顿了一下,轻声的念叨:“若是来生还有机会的话,还让我来为你磨墨吧。”
他说完这些,就转身离开,我站在那里动都动不了,只能看着他转身离开,我一直看着,看着他彻底转身离开,彻底消失在我的视线之中的时候,我又一次觉得一股昏昏沉沉的念头而来。
这个男人是谁?
我整个人都不需要想了,因为我昏倒了,我混到不知道昏了多长时间,但是一直都能感觉到有人在给我按摩。
等我有了意识,深深浅浅的被刺激的皮肤一阵发紧,疼的很,等我足够清醒的时候,一动弹肩膀,才发现我的身上全都是密密麻麻的针。
我整个人被平趴在床上,身上全都是一种很奇特的钢针,这种钢针的底部是一个勾,勾住我的皮肤,然后这些针莫名其妙的全都向上一点,拉起来我的皮肤一些,我一动,皮肤就生生牵扯的疼。
这是什么东西?
我瞄了一眼四周,发现四周什么人都没有,只是这里看上去相识一个欧洲中世纪的风格,我仔细回想了一下,却也想不到是那里。
我压根就不是个能呆的住的人,所以我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是这动作却有点迟缓了,因为我后背上的东西是真疼啊。
“嘎吱。”
门徒然被打开,石头从外面三步两步的窜进来,他的手里拿着一个很小的托盘,上面装的好象是酒精之类的东西,他冲进来,看到我醒了,顿时一阵惊喜。
“啊呀!信哥儿,你可算是活过来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石头一路奔跑扑过来,趴在我的床边上,因为他扑过来力气大了一点,我顿时床上都颤抖了两下,我后背上的针也痛苦的很。
“信哥儿,你现在是不是还觉的头晕脑胀?”
“信哥儿啊,你不知道你自己是怎么来的吧?哎呀,那可是我亲自给你抗回来的。”
“萧潇妹子没良心啊,阳奉阴违就把咱俩给抓了,要不是孙家,嗯,孙岭那个王八犊子有点耐心,说不定咱俩现在还在警察局子里蹲着呢。”
“我三叔现在被我二叔活动关系呢,看样子好像挺困难的,但是我二叔也下了死功夫了,我三叔还有点生死之交,足够把我三叔带出来了,只不过三叔这一次受伤太重了,可能没办法生龙活虎了。”
“哎,说起来也是,都是多大的人了,还非得跟着咱们去倒斗。”
石头一说起来就没完,从头到尾一个劲儿的说,他一边说一边把手里的酒精倒在我的后悲伤,这小子大概从来没有“温柔”这个概念,下手特别快,我的后背估计是被拉起来了一小块皮肉,上面还有伤口,而且我是没穿衣服的,那酒精浑身都是,所以那酒精扑到我的后背上的时候,我可是一阵呲牙咧嘴。
我当时话都说不出来,嗓子渴的冒烟,这小子还不停地刺激我的伤口,我他吗有那么一瞬间,真的想挑起来掐死这个小子。
幸好,门外这时候站了一个脆生生的小姑娘,那叫个水灵,她看了一眼石头,然后徒然笑了一下,说道:“你要弄死他了。”
石头楞了一下,说:“谁?”
那小姑娘指着我,说:“我觉得如果他现在身子骨很好的话,一定会打死你的。”
石头顿时挑起来,动作幅度太大,手里的酒精继续扑到我的身上,我的后背疼得已经不像是我的了,我只能继续趴在那里,想,如果等我好了,石头就不要再妄想减肥了,我会把他打成虚胖的。
那姑娘倒是不见外,自己笑嘻嘻的走上来,一张小脸有点熟悉,我看了两眼之后却发现想不起来是谁了,那姑娘盯着我,徒然抿唇一笑,声线变得低沉而又沙哑:“怎么的?忘了我了不成:?”
我顿时浑身一麻,这个声音,不就是我和石头那天在草坪上撞见的那个女孩子吗?
那女孩子看样子到是不怎么介意我们,只是一抬手,就将我后背上的一根针给拽了下来,这女孩看上去柔柔弱弱惹人怜爱,但是下手可是力道十足,我疼的面部都是一个抽搐,她却是轻轻地说道:“没关系,马上就不疼了。”
但是她动手越来越狠辣,一下子接着一下子,顿时把我弄得头皮发麻眼泪都要下来了,那些针好像是不能拐弯,下面的钩子一样的东西硬生生的从我的皮肉之中拽出来,疼得皮肉都是一阵收缩。
我估计我的鸡皮疙瘩都全都冒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