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崽子,还去哪儿折腾?在折腾一段时间,你可就要去见阎王爷了。”
石头瞪了那孩子一眼,然后万分不舍得从兜里掏出来了一个巧克力,给了那孩子,说:“吃吧吃吧,一会儿你叔叔带你出去。”
那孩子瞥了一眼石头,倒是没说话,我看那孩子的模样,分外清秀,看起来人畜无害,当然,这只是看起来而已。
“土蛇要发病了。”
那孩子垂下了眼睛,说:“他们打开门了。”
我顿时心里一紧,难不成,这孩子说的都是真的?
那个青年人看我们一伙人的神色都有些异动,他也是个聪明人,想了想之后就笑了,说道:“几位,不如就去看看?这里面的东西,你们喜欢什么那走什么便是,我浪里龙,还是做的起这个主的。”
这浪里龙说的好听,不过这事儿,怎么听都算是他们收益,不过我这个时候也想不了这么多,如果能在里面找到这一次要拿走的古物什么的最好了,我们人少,就算是每个人都是大包小裹的,也拿不走多少。
“大家就在走一遭,不过你们几个都负伤了,就让我们抬着吧。”
老大他淡淡的瞥了一眼四周,然后起身,随手直接就扒下来那三个男人的衣服,虽然大家都是男人,但是他们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老大很客气,给她们留了个裤衩,以免在这里碰上女粽子,然后三个人抬一个担架,抬着那三个人一起走。
果然,离了不远,就听到了一片打斗和惊叫的声音,到了后来干脆纯粹的就是打斗的声音,非常刺耳,我们一群人还是处于黑暗之中,但是他们手里有光源,基本上能看到清楚。
在最中央的土蛇开始发疯了,不停地用手里的匕首次伤人,而且动作都很凌厉,看上去像是疯了一样,可是,如果是疯了,怎么能这么厉害?
“这是我们特有的一种毒药,如果被刺伤了伤口,不会让人有什么特别难受的感觉,也不疼,带有麻丨醉丨效果,但是可以模糊人的神智。”
在担架上的少年好像猜到了这里发生了什么,他淡淡的勾了一抹冷静沉稳的笑,说道:“基本上是那种身体素能被无限放大的,这几个人,怕是要死伤几个,你们上去捡漏。”
虽然是个孩子,但是说话的时候老气横秋的,怎么听都有一种指挥的味道,而一边的青年人和中年人竟然是一副言听计从的模样,我顿时大感惊讶,难不成这个孩子还厉害到这种境地了?
果不其然,等了一会儿,那几个人真的有几个被刺伤了,还有两个被刺伤到了要害之处,我们基本上是一直在等,而终于快到了两败俱伤的局面,大家直接冲上去。
那群人被打的一个措手不及,很快就被我们制服。
而那个土蛇还在发疯,看样子也是活不成了,我一转头就看到门前有很多的工具,都是老一辈儿传下来的工具,而且看上去都很有年头了。
我盯着那些工具上上下下看了挺长时间,感觉这个工具我认识,但是却又想不起来是在那里认识了,来来回回辨认了一会儿,最后还是作罢了,没必要一直想这些。
而浪里龙显然懂得这些,看到那些工具两眼放光,直接冲到了门口,完全不顾及自己肩膀上还有伤口,一双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最后几乎是条件反射一样把这些工具都抱在了自己的怀里,那些工具还都是铁做的,很凉,贴在他皮肤上的时候,这小子终于反应过来了。
一抬手,看到自己手里抱着一大帮工具,他一转头看我们盯着她,他也有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然后说道:“不好意思,我,我是个机关手。”
机关手的意思,大抵就是开机关的,和最开始的船长是一样的,而机关手,大部分都是只用一双手灵巧的解开机关,当然,也有就是用工具解开的,和双手比起来,工具在某些时候更能让人们更快更方便的解开。
看样子这一套工具让浪里龙很兴奋。
接下来的动作有点漫长,浪里龙身上还有伤口,但是坚持要自己来打开这扇门,其实如果他不来打开,我们其他人也没有办法,我们之中没有机关手,以前还是有的,就是船长,但是这一次,机关手都没有。
说实话,如果没有他的话,我们可能要打开这扇门,还真药费不少力气。
最开始的动作是要把这扇门清理干净,清丽上面的蜂蜡,也要清晰上面岁月留下的痕迹,土壤,尘灰之类的东西,很复杂,很费力。
这个动作我们一群大老爷们也很认真的接下来了,毕竟很好费力气,而浪里龙虽然因为身上有伤没有亲自参加,但是也在一边看着,如果谁的动作重一点,这家伙立刻就站起来嘶嘶的倒吸冷气,三番两次之后,那个小孩瞪了一眼浪里龙,他才收敛一点做回去。
我仔细看着那扇门,看着看着,竟然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这才是真正的倒吸一口冷气,甚至脊背发凉。
因为我想起来了一点事情。
在很小很小的时候,我爷爷曾经给我划过一幅画,换句话说,那不是给我画的,他只是无数次自己画在纸上,我那个时候皮试得很,很少看这种东西,所以我爷爷也就没在意我。
但是有一天,我爷爷出去了,我自己呆在家里一点事儿都没有,恰好走到那幅画的面前,本来只是随便看了一看,可是看一看就发现这画很是漂亮,顿时看了很长时间,很长时间之后,徒然有人碰了碰我,我整个人都是一个机灵。
一转身,发现我爷爷站在我旁边,面容愤怒的盯着我。
我爷爷是一个慈祥的老头,疼爱我很多年,虽然有时候从来不会做一些肉麻的事情,但是是把我当成自己的宝贝疙瘩。
那天晚上爷爷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做,只是自己一个人在后屋呆了很长时间,我本来不知道爷爷在做什么,但是第二天早上,我就知道爷爷是在做什么了。
我爷爷自己在后面把一块烧的火红的铁给拿了出来,当时我还没睡醒,就觉得被子被谁给直接掀开了,我还没睁眼看呢,后背上徒然猛地一阵烧糊了的疼痛。
没被火烧过的人、大概是不会懂的,火烧的痛苦基本上让人不想活下去,我在那个时候不断的挣扎,但是根本看不见别的,只是一抬头就看到我爷爷面容很是冷漠的站在我的面前,他的手里拿着一个铁架子,直接贴在我的肉皮上。
然后再怎么样我就没有看清楚了,只是我是晕过去了还是怎么的都不知道,第二天早上一醒过来,我立刻就挑起来,然后摸我自己的后背。
我后悲伤光溜溜的什么都没有,好象我那天所经历的所有痛苦都是假的,都是我自己主观上自己臆想出来的。
但是那种疼痛真的可能是我臆想出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