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行人都回去准备休息,但是怎奈何肚子饿的咕咕叫,石头拉着我去船舱找点吃的,我最开始不喜欢咸鱼干,但是吃着吃着也确实是好吃,我俩啃了一会儿,干脆站在海边吹海风。
现在是正午,根本睡不着觉。
我们折腾了这么多长时间,早就是疲惫的不行了,但是这个时候根本睡不着觉,大概是忙的精神紧绷,然后躺下来满脑子都是浆糊,只能继续在外面干带着。
我跟石头俩人一人手里那着一杯果汁,开始讨论苍老师和孙悟空的相似点。
“大概是都喜欢豹纹吧。”
“他们玩棍子都挺厉害的。”
“嗯,都能横扫千军。”
“整不好还是大闹天宫。”
我俩有事没事扯了一会儿,我觉得有那么一点困意了,却徒然看到石头盯着远处眼睛都绿了,我一看,顿时也是吓出了一身冷汗。
我这人视力特别好,所以有些东西能看得特别清楚,但是在某些时候,一些东西看得特别清楚反而不好了。
在我们的船的大概四五米,有一句雪白雪白的尸体泡在那里。
尸体不一定都是雪白雪白的,但是经过水泡过之后就差不多了,而且肿胀难看,上面还有裸露的伤口,以及各种各样的蛆虫翻滚,高度腐烂,我几乎都能闻到那股味道。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石头咽了一口唾沫,一张脸上带着一点狰狞,那是面部极度扭曲的成果。
我们俩恶心的东西见了不少,但是这段时间的生活实在是悠哉得很,偶尔碰到这种重口味的还是要我们俩消化一下。
我俩迟疑了半天,石头回去叫人,我继续在哪儿呆着。
不是所有人都像是我们两个这样能折腾的,大部分人都睡觉了,只有两个汉子,也就是老三老四过来跟我们两个一起看。
“少管闲事。”
老三说道。
“鱼在吃他的身体。”老四憋了一下嘴,说:“有个厨子说,人肉是最好吃的。”
石头顿时惊为天人:“我的个亲娘啊,你吃过?”
“那厨子吃过。”老四说:“我亲手枪毙他,我不敢吃。”
老四顿了顿,脸上露出来懊恼和后悔的表情:“犯法。”
“要不然这个给你拽上来尝尝?”
我看着海面上漂浮的那个尸体,转头跟老四说道:“都被海水泡干净了。”
老四顿时脸上放光,看了一眼海面,然后说:“不了,长蛆了,我要吃新鲜的。”
石头顿时打了一个哆嗦,说不能跟我们这群人有什么来往了,立刻转身离开,一边走还一边骂我是个老变态,顺便骂老四是个臭不要脸没节操无下线的,居然跟我这样的人同流合污。
最终那尸体还是被我们捞上来了,别的不为,就因为这家伙不知道为什么,一直跟着我们的船。
按理来说,我们是船自己矫正航道,偏离洋流,已经算得上是逆流了,但是那个尸体就是不离不弃的跟在我们的船边上,基本上看一眼就知道有问题了,这个尸体恐怕也不是看起来那么简单。
所以我们捞上来的时候,是什么准备都做好了,石头还在脖子上挂了两个大蒜,我问他是干什么用,他回答我说,这是防止僵尸的好办法。
我没好意思告诉他,人家是浮尸,都快烂成渣渣了。
我们这一行人里,懂一点鬼怪学说的就只有我跟石头以及船长,剩下的,除了接受高端教育的,就是拿刀拿枪根本不害怕这一说的。
所以,石头拿出了一副救世主的姿态,缠绕在两个黄莺的身边,摆明了要保护两个黄莺,这小子估计是忘了,其中一个的“交人”,分分钟就能秒杀他。
那尸体摆放在后面的甲板上,我们把他放在甲板上的时候,诡异的发现,他的皮肤泡的肿胀,但是却一点蛆虫也看不到,我们原先以为看到的蛆虫,只是他皮肤上的反光而已,而且,他身上的伤口却是不怎么好看。
他身上的伤口很深,已经变成了深褐色或者是纯黑色,以及血红色,但是却看不到一点恶化的样子,感觉就像是刚刚受的伤,而且这人胖的很,肚子很大,挺起来像是一个孕妇。
我一直盯着她的肚子仔细看,总感觉着肚子在动,但是却又没看到他具体在动。
我们一行人面面相觑,谁都不知道有什么好办法。
我们谁都不愿意碰着一具尸体,但是看起来,最终能碰的人只有我和石头了,石头摆明了要把所有事情都退给我的模样,我自命悲凉,死活套上了老四。
别的不说,就凭老四这种刚才有吃了这人的念头,我觉得他的存在能让我安定很多。
“是先解剖还是先调查死因?”
老四带上了白手套,手里还有个匕首,我一看这小子那是有调查的意思啊?再者说,有什么好调查的?在个破海面上,能飘出来的只有尸体,要不是碰到我们,估计他这辈子都出不去啊,这么一心思,也就解剖吧。
我离得近了点,这人身上都是湿淋淋的水珠,我根本不想触碰,但是好歹做了就要做的利索干净,我也就开始给他扒衣服,打算看看他身上有没有什么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
这算是一种职业病了,迫切搞清楚每一个人的身份,但是我翻来翻去,这人身上只有一个干巴巴的笔记本,还被水给泡的什么都看不清楚了,更别提什么证明身份了。
“这人没死。”
老四手上的刀都顶到了那人的肚皮上了,皮肤被扎的凹陷进去一点,锋利的刀尖随时都要扎进去了,但是老四却停下来,面色古怪的说:“这人还有呼吸,我能感觉到,心跳很微弱,但是也有。”
石头顿时就我了个草,说道:“那这人岂不是龟派气功了?这么能耐,在水上飘了多久啊?”
老四也面露惊诧,迟疑了一下,直接把那人倒掉这拉了起来。
这人的体重看起来得有二百多斤,也就是一米八左右,被拉起来了之后上下晃荡,立刻就有两个别的汉子过来,前后夹击,来来回回的推拿那人的肚皮,那人竟然开始吐水。
最开始是吐水,但是那前后的老二老三下了狠功夫,一个在前面推拿肚子,一个在后面哞足了力气的打,那声音我听起来都耳根子发麻。
那人到后来吐出来的东西就有点匪夷所思了,类似于一大捧水草,黑漆漆的,也有墨绿色的,从那人的嘴里吐出来,刚开始还只是呕出来一团一团的,我看那人有活过来的意思,也就没迟疑,拽着那人嘴里的草就往出拽。
我的动作粗鲁了些,但是还是比较有用,那人难受的都抽搐起来了,但是还是成功的吐了一个甲板。
前面的甲板被六帮弄得屎尿齐流现在都有心理阴影,后面的甲板被这人吐得昏天黑地,看来我们以后只能在船的两侧生活了。
那水草被我拽上来的时候,我曾经那在手上小心的观察过,但是却徒然觉得手上一紧,那水草竟然会动!
条件反射的,我一下子就踩住水草把它们扔了出去,可是我扔出去之后他们也没动,看上去好像是不会动一样,就像是一团普通的水草,我上上下下检查我自己的手,确定没问题,但是后来还是有点心虚的盯着那一团水草看,但是他已经不动了。
这是我的幻觉吗?
幸亏我带了手套了。
“哼,像个女人一样,婆婆妈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