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木偶一样,动弹不得。
恰好,这个时候,我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不是我睁开,而是我身上的这个人睁开,我好像是个俯身的,用这种身临其境的办法,来感受当时这个人所遭受的所有。
四处都是笼子,笼子里面装着什么东西,有很多小女孩儿,我看我,也是一个小女孩儿的样子,碎花裙子已经脏了,但是还是能看出来精致的布料。
身侧的女孩子都是十几岁的样子,也有一些男孩子,有的人在大叫有的人在哭,大概也就是十来个孩子,在孩子的对面,有两个大笼子,笼子里偶尔传来声音,像是某种怪物的低吼。
不刺耳而已。
然后,场面一阵变换,我的面前出现了一个人影,看上去中年年纪一样,只不过身上穿着一件一尘不染的僧服。
果然,果然和那个老和尚脱离不了关系。
那个老和尚手里拿着什么,我看不清,接下来就是一阵剧痛,我感觉不到痛苦,但是我知道,“我”现在正在遭受很强烈的痛苦,没办法挣脱开来,甚至就要疼痛的昏厥过去。
在我昏厥过去的那一秒,我看到笼子里面爬出来很多条蛇,缠绕在那些孩子们的身上。
“啪嗒!”
我浑身一颤,整个人猛地清醒过来,刚才看到的一切好象都是黄粱一梦,站在我面前得依旧是不知道算不算是活的那一具骷髅和腐肉并存的尸体。
我身边的石头还昏睡着,口水都要冒出来了,我看这小子身上只有一点皮肉伤,而且现在脸上还挂着一种很兴奋很猥琐的样子,不知道梦到什么好东西了。
倒是孙岭,一副很平淡的表情,只不过眉宇之间都是喜色,我仔细看,还觉得甚至有一点春、色。
春、色?
哪来的春、色?
这小子难不成是梦到美女了?
可是一想到他压根就不能跟女人那个啥,我就觉得这小子真可怜,做梦都做不消停,不知道他梦中的那个人是女人还是男人。
“啪嗒,啪嗒!”
我正这么想着,外面徒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站在我面前帮我挡着虫子的尸体顿了顿,然后就自顾自的倒在了一堆烂骨头之中,还有不少虫子在他的尸体上爬来爬去。
怎么看,那一堆懒骨头好像都是不能再爬起来的样子。
“呼,呼!”
喘息声喷过来,在门外响起,我一咬牙,干脆也装做昏迷的样子,倒在那里不省人事。
“咳咳,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我半眯着眼睛,偷偷地看过去。
偷看是一种要求很高的技能,一般人的第六感都很强,特别是像是我们这种人,基本上直觉都能救我们的命,而且不止一次。
如果我正大光明的看过去,马上就会被发现,只能转而盯住人旁边的东西,例如他脚下的砖块,例如他身边的门。
这人进来的速度很快,而且身上还有血迹,一眼看过去还有模糊的僧袍,只不过步伐踉跄,显然是受了重伤。
估摸着是外面的那个小孩儿和徐林给他造成的伤害,潜意识里我还是觉得这可能是那个小孩儿做的,毕竟那个小孩儿给我一种特别古怪的感觉,虽然是个小孩,但是一举一动完全是一个大人的姿态。
僧人刚进来,直接奔着石头扑过来,我姿态没变,浑身肌肉微微紧绷,已经做好准备了,只要他过来,我一脚就踹过去。
可是我还没动,我身边突然闪过一阵清风,这是拳风。
拳风是一种很大家的东西,一般人要练很多年才能有拳风,还有可能拳风不正,基本上凌厉的拳风就可以解决一个身体薄弱的中年人,而我身边的着一拳,死死地打在了冲来的那和尚的胸口。
我当时腿都抬起来了,然后身上的绳子一阵紧绷,又是疼得要命,抬眼一看,就看到孙岭一手拿着一个打火机,点燃了自己身上的绳索,然后顺手把我也给解救出来了。
这小子明显就似乎早就醒了,刚才恐怕一直是在旁边埋伏着呢。
我把石头身上的绳索给烧开,但是石头一点反应都没有,从头到尾只是傻呵呵的睡觉,我有点着急,又给了他两巴掌,但是还是没反应。
他估摸着还是在那种幻境之中呢。
而远处的孙岭已经和那和尚打的不可开胶了,我看不明白他们两个谁占上风,只能拿着一个凳子腿儿,等那和尚的空隙,直接一凳子砸过去,这和尚动作很利索,我不是他的对手,好歹也能牵绊住。
“你是哪儿来的人?莫要在这里找场子,日后老僧会上门拜访。”
那和尚眼见着不是我们的对手,也没看我,反而盯着孙岭说道。
孙岭冷笑一声:“这人是我的,轮不到你来动。”
这话说的是没错,但是听着怎么别扭。
“尔等小辈,当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那和尚面容狰狞,最开始他还是个老头子的样子,但是他整个人向后退了一些,徒然大吸了一口气,然后整个身体就开始膨胀。
我乍一看到这场景,骇的退了一步,孙岭也瞪大了眼睛,显然是没见过这样的场景。
那和尚是个肉体凡胎,但是却无限的放大放大,身上的肌肉开始隆起,个头也开始飙升,如果忽略他那张狰狞而又苍老的脸颊的话,说不定还能好受一点。
我和孙岭对视一眼,都反映过来了,不能让这个老头子继续这样下去,虽然不知道他是在做什么,但是显然如果等他做完了,我们两个都不是对手。
我们两人直愣愣的扑上去,我手里握着一个催了毒的匕首,说实话,以前我都不愿意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但是一想到石头,我就咬了咬牙,涂抹了一层最剧烈的毒,而且来来回回涂抹了好几种。
这些毒,有的是那个虫蛇的毒,有的是尸毒,有的干脆就是我自己调配出来的毒,混合在一起,我自己涂抹的时候都小心谨慎,生怕沾染到自己的身上。
毒物本来就是相生相克的,能有什么变化谁都不知道,就像是古代,一个人害了什么病症,理立刻就要被活埋,那简直是痛苦不堪。
而在现代也不是没有,如果得了艾滋病啊,或者是一些传染性不可治愈的疾病,会立刻被关起来,或者说的好听点,叫做隔离。
这种生活想来也是生不如死的吧。
我手里的匕首划上去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这个死和尚,就让你生不如死吧。
可是我的匕首永乐那么大的力气,却只是划破了一层表皮,有那么一点点鲜血渗透出来,我向前一阵俯冲,脚步还没收回来,被他直接一脚踹了回来。
倒在地上我就起不来了,肚子里一片翻江倒海,整个人都开始抽搐,动弹一下好像都要耗费掉很多的力气,我不停地倒吸冷气。
他的个头大概已经直奔两米五了,而且还在不断的生长,有一种巨人化的感觉,孙岭明显是个武打的行家,扑上去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但是效果很不明显,那和尚的皮肤明显开始泛红,就像是烧红的铁一样,有一点水蒸气渐渐的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