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孩儿推算了一下,也就是拿着罗盘做了一些我看不懂的手势,然后抬头说道:“今夜子时,东南方向前行一万六千三百米,直线。”
然后那小孩儿就是一副闭目养神的姿态,任由孙武上来,小心的搀扶着他走了。
孙岭起身送了一下,我当时心里还在盘算这是不是真的呢。
“你们见怪了,这是我家的长客。”
长客,并非是指什么经常来做客的人,而是一种供奉关系。
就好像是,古代那些王爷手底下供奉的幕僚,有事儿给出出主意,或者说主人一有事儿,她们立刻冲锋陷阵帮主子分忧的那种人。
以前这种人在古代还是挺多的,但是到了现代越来越少,能留下来的,都是有本事的人。
而孙岭手下这个小孩儿,也不是个普通人,从孙岭对他的那个态度就看出来了,何止不是普通人,简直都要高高在上供起来了,活菩萨一样。
“这个长客我家供奉了很多年了,很准的,咱们今天晚上就去一趟吧。”
孙岭自顾自的说完之后,然后皱了下眉头,看我说:“为什么石原山有这么多事情你从最开始不告诉我?”
我心理咯噔一下子,然后就有点不爽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孙岭被我呛了一下,估计也知道为什么我跟他这个态度,我不得不跟他这个态度,算起来我兄弟现在被他惦记着呢。
“这件事情我会想办法,今天晚上十点,大家准时来这里吧,咱们做直升飞机走,先生说了,必须要走直线,咱们不能穿街走巷。”
孙岭说完之后,自己就走了,到时有两个小萝莉,看起来是保姆,而且还是双胞胎,大概也就是二十岁的样子,笑起来特别好看。
我忍不住仇富了。
躺床上从下午一点一直睡到晚上九点,我就起来了,把精神养好,做了一番准备。
这一次,如果碰到那个和尚,说什么我也要弄死他。
不可能在让他逃走了,这一次两次,当我是泥捏的!
我晚上刚到客厅,没想到人都齐了,而且那个小孩子也在,他还是白天那一套一副,站在那儿一副雷打不动的模样。
我没多问,反正说起来这事情还是我们自己的事情,人家愿意跟来帮忙已经是给了面子了,虽然孙岭一直给我一种图谋不轨的感觉。
直升飞机不怎么好弄,虽然上去的时候看起来听拉风的,这是我第一次做直升飞机,只能坐下两个人,一个驾驶员一个坐的,一共四个直升飞机,带了一个我一个徐林一个小孩一个孙岭。
我是真的不想让孙岭也跟来,感觉欠了人家的人情,而且还是石头欠下来的,而且还是在孙岭图谋不轨的时候。
不过转念一想,算了吧,石头这小子说不定也好这口呢。
想到这儿的时候,我浑身打了个哆嗦。
直升飞机起飞的时候风特别大,一路前行,四个直升飞机一条直线,我是最后一个,四周夜色弥漫,只有灯光能够照耀出一些朦胧的景色,并不是十分清晰。
风吹的我睁不开眼睛,大概也就是十来分钟,我们将落到了一个空地上。
说实话,如果不是有人带领,我压根都找不到这么个地方,或者说,我都想象不出来,在这个大连能有这么一片地方。
这里是一片垃圾场。
四处都是肮脏的污水,还有数不清的垃圾,散发着一股腥臭的味道,闻到了都让人一股难受,我很难想像石头在这里会怎么样。
“就是这里了,这个方向。”
那小孩儿一张小脸蹦的特别紧,看起来特别严肃,一个小孩有这种表情听滑稽的,如果忽视掉现在的情况来看。
我们一行人很严肃的肩并肩站好,身后跟着那四个驾驶员,他们看起来训练有素,每个人手里都有一把枪。
我越来越觉得,盗墓界是个难混的地方了。
肮脏的环境谁都不喜欢,但是走在最前方的那个小孩却下脚很是谨慎,徒然,前方停下来,那个小孩一挥手,指着前方一个房子说道:“就在那里。”
我定睛看过去,发现那个房子有一点火光,我们八个人分开来,哪四个驾驶员全都跟在了我的后头,我也没说话,现在真的是人家在帮自己的忙,而且,算起来,我可能真的是最需要保护的。
那房子看起来也就一百多平米,是一个特别破的房子,平房,走进了就是一种阴冷,四周都是糜烂的臭水,我们走下去都是泥泞,很是粘脚,也很不舒服。
走了大概有几分钟,我们五个人停下来了,我们所在的地方是房子的侧面,我可以看到其余的三个人都消失了,说消失了还有点不恰当,他们都进了房子了。
没错,各显神通,现在就只有我一个人还在这傻呵的站着想办法呢。
最后,我们五个是顺着烟筒爬下去的,这个方法有点古老了,我也想顺着窗户进去,但是窗户里面是被锁住的,如果贸然打开,可能东京太大了,我最终还是绝顶采取稳妥一点的方式进去。
最先进去的是他们之中排行最大的一个,也就是老大,然后是老二,然后是我,然后是老三老四这么排下来的。
我们进去的时候,发现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厨房,除了那一股怪味之外,别的什么都没有。
我们五个一时之间面面相觑,四周连个声音都没有,让我们很是奇怪,五个人排成一行,小心的握紧手里的家伙,然后顺着走廊往客厅里走。
但是我们五个扰了一圈之后,惊悚的发现,空无一人。
这里一个人都没有。
刚才进来的那三个人去哪儿了?
那四个人有些慌了,他们四个虽然是训练有素,但是应该也没见过这种古怪的场景,而我好歹还算是见过世面,比较镇定,立刻让四个人围成一团,我在最中间,当然,不是我自私,而是我在最中间,能随时观察到动向。
我们五个人从客厅走到厨房走到卧室,但是就是一个人都没有。
我也开始有点琢磨了,鬼遮眼?
我就开口问他们谁是处男,来一泡童子尿比较合适,这四个人听我说完之后,都迟疑了那么一瞬间,然后我就同时听到来自不同方向的人开始解裤腰带。
四个人都是?
还没等我说完呢,一股尿骚味儿都传过来了,可是四周还是刚才那一副样子,一点变化都没有。
我就觉得有点奇怪了,着他、娘的算是怎么回事儿?难不成还真实一个人没有?
就这么一琢磨,我觉得我也不能继续琢磨下去了,五个人还是原先的姿态,直接就推门出去。
出去看看有没有人走出来,这是我当时的念头,可是一推门,我顿时就傻眼了。
在门得那一边,还是我们能够见到的门。
前前后后的装饰都一样,甚至那股字怪味儿都一样,四周的四个人眼巴巴的看着我,那意思是让我拿个注意。
我一咬牙,进!
我们四个人走过去,又走到客厅,可是惊悚的是,居然闻到了尿骚味儿。
我一眼就看到了四滩尿水在哪里汇聚,中间是空的,很显然,这就是我们刚才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