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蛮朝我们望来,微微一怔,然后便走了过来,问若初:“若初,这几位是你的朋友?”
“嗯,是我同学。”此时此刻,若初显得矜持极了。
小蛮朝我们微微点了点头,只说了“欢迎”二字,然后走向书店一角,在一张书桌前坐了下去。
慕浅也偷偷地朝小蛮望了几眼,秀眉微蹙,并无惧色。为了不令人置疑,我们决定离开。于封对吴乐乐说:“难得跟同学在这里相遇,为什么中午不一块儿吃个便饭?”吴乐乐是何等地聪明,心领神会,立马说:“好啊。”然后对若初说:“若初,中午有帅哥请你吃饭哟。”若初朝小蛮那方望了一眼,似乎有所顾忌,委婉拒绝道:“不用啦,我回家去吃。”吴乐乐抱住了若初的手臂笑呵呵地问:“是不是害羞啦?要不我请你,走吧。”说罢硬是将若初拉出了书店。
在我们走出店外时,小蛮抬头朝我们望了一眼,若有所思。
上车后,我问慕浅,刚才看见小蛮时是何感觉,若初立即朝慕浅望去,睁大了眼睛,慕浅说:“没什么感觉,好像跟平常人一样。”
我们没有再问,显然这个小蛮并非那个小曼。
其实我们也猜得到,一个女人怎么会跟一个男人是同一个人呢?况且长得又不像。
吃饭间,我们有意向若初问起小蛮,一提起他,若初便是一阵幸福模样,声称跟小蛮认识有一段时间了,他的真名叫林逸轩,不常笑,不爱讲话,笑起来有洁白且整齐的牙齿,让人如沐春风,(后来我才知道,他只对若初笑过)常常静静的坐在书店看一些生僻的古书(文言文那种),偶尔会写写毛笔字,显得极为严肃、儒雅。
“他是用左手写字的吗?”于封问。
“嗯。”
这更证明了一件事,他与小曼不可能是同一个人了,因为小曼是用右手调酒的。
饭间,我接到了一个电话,发现竟然是钱先生打来的,他请我去他别墅走一趟。我不明白他怎么知道我从青海回来了?难道钱义也回来了?而他叫我去干什么?便问他有什么事,他说是与他太太有关。现在我事也挺多,本不想去,但一想到钱先生对他太太那一份真挚的浓情,我又觉得我有必要去一趟。
吃完饭后,我与吴乐乐、慕浅一同去了。
到了钱先生家,他并没有急于说他太太的事,而是问我上次去青海之行进展如何,我说去后并无丝毫收获,只是去游玩了一番,然后问他钱义回来了没,他说没有,电话也联系不上,说完便是一阵长叹。
我没有跟他讲起有关钱义的事,问他太太现在身体如何,钱先生神色黯然,说他太太一直昏迷不醒。我很惊讶,这么久了,他太太竟然还活着,可见其意志力十分地坚强,只怕是她的心底有一股力量在苦苦支撑,而这力量,来源于钱先生对她的爱。
钱先生并没有叫我去看他太太,只是问我有没有办法让他的太太再次活过来,我说这个我的确没有办法,只怕这世上也不会有。钱先生却说:“我听说有一个办法可以。”
“哦?什么办法?”
钱先生说:“听说有一种能令人死而重生的方法,叫借尸还魂。”
借尸还魂?我心中微微一愣,钱先生怎么会想到这一招了?
吴乐乐也啊地一声,显得挺惊讶,心细的钱先生捕捉到了这一点,望着吴乐乐立即问:“这位姑娘——你知道借尸还魂?”吴乐乐呵呵笑道:“听……听说过,这是一种邪术,不能用。”钱先生说:“只要能让我太太复活,不管是邪术还是正术,我都想试试。”
借尸还魂,顾名思义,就是人死后灵魂可附着于别人的尸体而复活。显然,钱先生异想天开,想让他太太的灵魂寄附于另一个人的身上,借此续命。
我对于钱先生说,这种邪术只是一个传说,不可用。钱先生却十分固执地说:“不,杨医生,这虽然是一种邪术,但它能用,的的确确能用。”
吴乐乐问:“你怎么知道它能用?”
钱先生说:“我是听一位高人说的。”
高人?会是谁?我突然想到,与钱义有过人鬼恋的那只叫宝儿的鬼不是借着另一具干尸而“活”了吗?会不会这一招是钱义告诉他的?
不料又听到钱先生说:“高人又说,这一招虽然可以用,但是,也十分危险,而且非常痛苦,它需要一个活人,并且那个活人得完全剥皮,然后灵魂才能依附在那人身上。”
我心中不由一震,剥皮?
眼前立即呈现出那具由两名法医所抬着朝这方走来的那具死尸。
难道那名少女之所以被剥皮,是因有人想用这一招来借尸还魂?
吴乐乐嗤之以鼻,“荒谬!谁说要剥皮?简直是无稽之谈!”
慕浅微锁秀眉说:“我也听说过借尸还魂,但不要剥皮,这人若剥皮,那哪还能活命啊?这根本就是一个死局嘛。”
钱先生望向吴乐乐与慕浅问:“两位姑娘对借尸还魂很了解?”慕浅笑道:“我不了解,只是听说过而已。”吴乐乐却说:“据我所知,这一招并不好用,但也不用剥皮。”
“杨医生怎么看呢?”钱先生望向我。
我说我对借尸还魂并不了解,不敢妄下评论。然后问钱先生,那位建议他借尸还魂的高人是谁,钱先生面露难色,说这个不便透露。我见问不出什么,借说有事就闪人了。钱先生也并未强求挽留,只是说他希望他的太太不要死,我若能做到,一定要帮他。
出了钱先生家,我打了一个电话给于封,将这事跟他说了,问他怎么看,他想了想,叫我去他的侦探社,说他那儿有一件事正想跟我说,我问他什么事,他叫我去了再说。
到了名扬侦探社,我发现这儿多了一个人,是一个十*岁的小伙子,我们进来后,一直坐在那儿没有动过,显得较为内向。我问这位兄弟是?沐蓝蓝说是她弟弟,叫沐小凡。我见这沐小凡虽然年轻,长得却颇为俊逸,就是有点沉默寡言,暗叹这沐家人可真多啊。
我问于封他要跟我说的是什么事,于封却叫我先将借尸还魂一事再说一遍。待我说了后,沐蓝蓝说:“显而易见,钱先生跟少女剥皮一案有关联。”于封却不以为然,他说这事可能有关联,但钱先生绝对对少女剥皮一案不知情,不然他也不会找我去问这事儿。
沐蓝蓝说:“不管钱先生跟这事有没有关系,我必须得派人去盯着他,特别是他口中所说的那位高人,得调查出来到底是谁。于封说去派人去盯着那是必须的,毕竟这也是一条线索,但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派谁去盯这是个问题。沐小凡毛遂自荐,说这事交给他办,一定办得妥妥地!沐蓝蓝说好,就由沐小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