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睡的时候总做噩梦,我实在是受不了了。”陈清姿叹道,放开我的手坐到一旁去:“但是这不应该啊,我以前从来不做梦的,更别说是噩梦了。”
此时,干脆面君从我的包里跳出来,看了看陈清姿,啧啧说道:“眼圈比我都黑啊。晚上不睡都干什么了?”
陈清姿啐道:“你说什么呢,死浣熊。我这失眠都有一周了。”
“失眠一周啊,说说,你怎么了?怎么想起突然来西塘找我?总不会要我陪着你睡吧。”我问道。冷不丁地,我想起了一个段子。一个人的女朋友跟男友抱怨说自己失眠,问男友有没有口服的安眠药。结果男友说:我没有口服的,只有SHE服的。【卧槽好黄好暴力】。
想到这里我顿时有点尴尬,赶紧摸过电视遥控器打开电视,调频到随便一个频道上,来缓解尴尬。
陈清姿听了我的话,啐道:“谁要你陪着了,我是给你看样东西。”
说着,她从随身的包里翻出一只快递信封,递到我手上。
我接过来,正要打开看看,陈清姿拉住我,说道:“其实我不太想让你摸里面的东西。”
“怎么?”我惊讶地问道,看那信封很小,根本放不下什么东西。
“因为我就是摸到里头放着的东西才频繁做噩梦的。”陈清姿说道。
我有些讶异,但是当我拿起那快递信封的时候,却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飘散在鼻端。
“这么香?”我惊讶万分:“里面是香水么?”
“不是,不然我拿出来给你看看。”说着,陈清姿要去接过我手中的快递信封。我摆手道:“我还怕摸了这个做恶梦?那我还算什么爷们儿。”说着,我果断地将信封拆开,从里面取出一只小巧的发夹来。
这发夹是粉色的花朵形状发夹,看上去像是十几岁少女头上戴的玩意儿。香味就是从这发夹上散发出来的。
我将那发夹放在鼻端闻了闻,感觉那香味挺奇怪,不像是花香,也不像是香水味儿,这是一种说不出什么感觉的香气。
“哪儿来的?”我问道。
“是寄给你的。”陈清姿冷哼道:“好像是山东那边寄过来的,但是这怪异的香气让人难受,所以你师父,也就是道长,让我拆开看看是什么。结果他看完之后说这东西不是什么好东西,让我带了来给你们看看。”
我一听这话,苦笑道:“怎么我师父总是给我找事儿呢。快递信封上没有写是哪儿寄来的么?”
陈清姿无奈地将一张皱巴巴的快递单子递给我。我接过来一看,见单子上写的是山东掖县将军镇。落款是余落。
“有这么一个地方吗?”我疑惑地看着那发夹,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我也不知道,但是道长已经去了,让你们如果也想去看看的话,就过去看看。”陈清姿说道。
“妈蛋,看来是真知道我干这行了,快递不只是给闫至阳,还特么给我寄了。”我叹道:“得,去看看吧,刚回来没几天。但问题是,你失眠跟这有啥关系?”
陈清姿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重复做同一个噩梦,梦到我被好多男人打。关键是梦里的疼痛居然特别真切,特别难受。虽然醒过来之后没事,可是一旦做梦,就是被打。虽然我也试过辟邪符咒,但是似乎不起什么作用。”
我听了这话,有那么一瞬间的暗爽。你也有今天!让你经常揍我。
但是看陈清姿如今可怜兮兮没有力气嚣张的神色,我便笑道:“放轻松,我去楼下给你泡一壶茶来喝喝。”
陈清姿一把拽住我,冷哼道:“不行,我想喝优乐美。”
我笑道:“难道你想做我的优乐美?”
陈清姿听了这话,愣了愣,随即啐道:“滚!”
我一听这话放心了,笑道:“对嘛,你这么说话才是正常的。如果你要是说,你是我的优乐美,我就真要怀疑你是不是猪婆了~”
陈清姿跳起来踹到我腿上,骂道:“怎么,我说话不像女的还是怎么??”
我笑道:“你整个人都不像是女的。”
说到这里,陈清姿恼了,上前要扭我耳朵。我赶紧去抓她的胳膊,结果一个没站稳,我拽着她不小心摔倒到床上去。冬围记圾。
我俩顿时有点尴尬。陈清姿怔了片刻,有点羞涩地想从床上爬起来。我看着她的神色,顿时心中一阵发痒,不知怎么突然伸手拽住她抱在怀里,低声笑道:“你要不要做我的优乐美?”
陈清姿啐道:“你有病啊,还是喝奶茶喝多了?!”
“你说,做不做呗。”我笑道。
“所以你就可以捧我在掌心了么?”陈清姿也放柔了声音,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睑,特别小声地说道:“那我是你的优乐美。”
我一听乐得两眼放光:“啊,那太好了,我插管儿进去了啊!”
陈清姿先是一愣,随即立即明白过来,一巴掌抽了过来:“变态!”
说着,跳起来就跑了。我揉了揉脸颊无奈道:“无非是开个玩笑,干嘛啊这。”
干脆面君在一旁捂住眼睛,立即跳起来跑出去,边跑边喊:“韩笑跟猪婆滚床单了啊!!亮瞎了我的24K超级萌的浣熊眼!!!”
“你妹!!”我无奈地起来整了整衣服,不由自主地将目光落到桌子上那快递信封上。信封上头放着那粉色的花朵形状发夹。
山东将军镇?想到这里,我打开电脑搜了搜,压根就没找到这地方。
按理说山东不是什么偏远的地方,掖县也能找到,但是将军镇,一个镇子规模肯定比村子打多了,但是地图上居然没有??
想到这里,我越发觉得这快递来的有些不同寻常。
于是我拿着发夹去找闫至阳,将这发夹递到他手上。
闫至阳举在眼前看了看,沉吟道:“似乎不是死人用的东西。起码这发夹的主人还是活着的。活着发夹落下来的时候,主人还是活着的,因为死人的东西都沾染着人身上的死气跟鬼气。”
“你说,咱们要不要跑一趟看看?”我问道。
闫至阳沉吟半晌,说道:“去,不过走之前,我得好好安排一下西塘这边的人。”
“怎么,你这儿出什么事了?”我惊讶地问道。
闫至阳点了点头:“我怀疑我们身边的人有问题。”
“为什么这么怀疑?”我惊讶地问道:“最近发生什么事了么?”
“前阵子道法家族的人去往陆家,被鬼蜮组织伏击。但是,大家各有各的路线,我们这边也有我们自己的路线。这些路线只有我们闫家的几个人知道。闫家派出去的人,走的不跟其他人一样的路。可这也都被伏击全歼,倒是真让人惊讶。”闫至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