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外屋没人,却有说话声从里屋传来。
我刚要走进去,却听到闫至阳的声音响起:“你坐过来,我跟你讲。”
随即,厉笙歌的声音传来:“你要说就说,为什么让我坐你床上?”
“过来。”闫至阳说道,随即我听到一阵闷响,貌似是谁摔到了床上。
“你干什么?!”厉笙歌有些恼怒道。
“为什么一直戴着面纱?”闫至阳的声音低了下来,似乎言语里带着一丝丝温柔的意味。
我咽了口唾沫,心想卧槽,这里面什么情况,什么情况?这是要滚床单的节奏?
说好的情伤呢?
但是转念一想,我立即否决了脑补中的这些情色想法。想起上次七爷跟厉笙歌的对话,也是让我们想歪了,但其实人家无非是在试玉镯子。
这次他们俩?想到这里,我干脆走进里屋,说道:“总裁哥~!”
但是一进屋,我顿时尴尬了。马勒戈壁的,这货果然是将厉姐姐抱在怀里压在床上。我勒个草,什么情况?
厉笙歌一见我进来,立即翻身起来,将闫至阳推到一旁,气冲冲地出去了。
我尴尬地笑道:“那个,总裁哥,我好像搅合了你的好事啊。”
闫至阳理了理衣服,说道:“你来的正好。我也正想怎么收场。”
“不是,你这搞哪一出?”我不解地问道。
闫至阳说道:“我就是不想告诉她封灵契的秘密。”
“所以你故意对她动手动脚?”我眯眼道:“闫至阳,你够渣啊,表脸!”
“不说这个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闫至阳问道。
我便将刚才看到的新闻跟闫至阳讲了讲,顺便夸了一下这逼真心给力。
闫至阳笑了笑,说道:“收拾东西吧,这边儿的事暂时不管了,也该回去了。你先回苏州看看你师父,我要回西塘交待一些事情。”
想起回家能看到老道,我顿时高兴起来,随即去找陈清姿,问她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
陈清姿冷哼道:“不跟渣男同行,我听我师父的!”
我耸了耸肩:“也好,反正你们遇到一起就不太平。”
陈清姿怒道:“你就这么不想跟我一起回去?”
“额,这不是你不乐意吗?”我愕然道,心想女人真是可怕的动物,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啊,这我又哪儿得罪她了?
“算了,宁思呢?跟你一起么?”陈清姿冷哼道。
“她,额,我也不知道,不会一起吧。”我说道。
陈清姿冷哼一声:“那你先走吧!”
于是我跟闫至阳告别了玉家众人,飞往苏州。到苏州机场后,闫至阳便跟我分道扬镳,自己去了西塘。我则兴高采烈地回家。
到了住处楼下,看时间也是正午了,想起老道自己不怎么会做饭,我便在楼下超市买好菜,顺便买了几罐啤酒,准备上去跟老道喝几杯,叙叙别情。幸好大年初一下午,便有超市开门营业了。
爬楼梯走上去,到了门口,我感觉口渴,便敲了敲门之后,忍不住打开一罐啤酒,喝了一口。
正当我喝这一口的时候,门开了,但是门后却没有人。
我吃了一惊,向里面探头看去。
正当我看的时候,却听到脚下传来一个声音:“看什么看,还不进来?”
我疑惑地低头一看,却没看到人,只看到干脆面君,正依着门框卖萌。
“干脆面君?”我蹲下身去,看着它圆溜溜的眼睛问道:“别告诉我是你在说话。”
“是我啊,傻逼。”干脆面君突然捂住嘴笑了。
“卧槽!”我吓得手一滑,半罐子啤酒洒到地上。都说建国后动物不准成精,眼前这货怎么回事?
“你你你,怎么会说话的?”我语无伦次地问道。
“你猜。”干脆面君像人一样摊摊手。
我震惊地看着这一幕,差点儿给跪了。就在我快晕了的时候,闻到一股熟悉的臭脚味。随即,我看到老道打着呵欠提提拉拉地走了出来。
“哎?徒弟?”老道睡眼惺忪地看着我:“你回来了?”
“师父,这,这干脆面君怎么会说话了?”我吃惊道。
“哦,它不是本来就会说话么。”老道睁着死鱼眼,答非所问。
我赶紧走进门去,关上门,问道:“师父,你得认真给我解释解释,这可是超越我理解常识的问题,难道动物真能成精?”
“成精个屁。”老道说道:“你不觉得它说话的声音有点耳熟?”
我琢磨了一下,是有些似曾相识,但是却想不起来哪儿听过。
“萧芊芊,那个守护灵,被我封印到了干脆面君身体里。”老道说道。
“啥?为什么这样?”我惊讶地问道。
老道说道:“也许你听闫小哥说过,如果不是封灵契选定的主人的话,开启封灵契约,不仅是需要口诀,也需要一种心诀。本来心诀这种事也是绝密的,但是也不知为什么,这几年好像四大家族秘密的事情有不少都被泄露出去。”老道叹道:“大概这也是守护灵不在封灵契里呆着的原因,而选择离开封灵契,躲起来吧。”
“哦,师父你是想把守护灵藏起来,这样的话,就算是有心诀的人,没有守护灵,也难以控制所有的灵兽灵体。”我恍然大悟道。
“嗯嗯。”老道点头道,似乎很得意自己的行为:“你看,谁也想不到,守护灵被我封印在了一只小浣熊的身体里。你带着它,正好你跟闫小哥和闫家人来往密切,带着说不定有用。”
“这个——”我瞥了一眼干脆面君,却见它也正斜眼看着我。
我心想就这德行,八成是不听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