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怎么的,我感觉电话那头王雪的声音在颤抖。
“是我,我回来了。”说道这里我突然笑了笑,感觉这个我换过血的女孩,其实也挺可爱的。
“你没事吧?”她知道我去苍山的事情,看起来很担心。
“没事,你现在在哪里呢?”我问她。
“在沈阳。”
“我找你父亲有点事情,你能帮我联系下吗?”我清了清嗓子。
“可以啊,我爸就在我旁边,我把电话给他。”说着,王雪就把手机递给了他的父亲。
“你好,叔叔,我是张文。”我很礼貌地说了一句。
“谢天谢地,你回来了。”我很诧异,王雪的父亲为什么这种表情呢。
“我想问你一件事情。”我压下了心头的意外。
“什么事情?”
“当年给你锦囊的那个人是谁?”我尽量让自己握着手机的手不颤抖。
“这个”他似乎很为难的样子。
“我从苍山血狱活着走出来了。”随后我说了这么一句话。
“好吧,看来我必须告诉你了。”似乎我这一句话是个契机。
“当年我无意中去苍山贩卖东西,在路上救了一个中年人,他让我帮他一个忙,说是能送我一生富贵,但是他的条件是让我等二十年,等到有人问他苍山的事情,让我把那个锦囊给那个人,然后”
“然后什么?”我激动的问。
“然后认那个人为主!”
“什么?怎么会这样?”我茫然的问。
这和我猜测的完全不一样,看来给他锦囊的那个人不是我爷,我原来以为这是我爷给我留下的一条路,看来不是。
那那个人到底是谁呢?他怎么会知道我回去找王雪的父亲,而且我要去苍山。
“难道是北邙军?”我想能够算到这些的人,但是随即否定了这个猜测,北邙军不会这样做的。
“难道难道”猛然间我的脑子里边闪过了一个念头,想到了一个人。
我的那没有见过的亲生父亲。
如果说当年我爷北邙军他们是四大高手的话,有一个人超越了他们。那就是我的亲生父亲,我好不怀疑,作为天门门主,他有这个能力。
“如果真的是他的话,他留下的这张地图是什么意思呢?或者这是没有变化之前的苍山血狱吗?”
我想来想去,还是弄不懂,最后只好做罢。但是在心底,有一个念头在告诉我,这东西绝对大有深意。
我把北京的事情处理了下,当天下午准备和他们去龙虎山。
可是上了车,我才想到,我似乎忘记了一件事情。
我看着车窗外北京的天空,想起了一个人,苏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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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想起苏筱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样的一种情感。
我只能用一句话来说,人生若只如初恋。
那一份感情被我深深的藏在了心底。我没有去见苏筱,不代表我不想她,不想去见她,而是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去面对她。
按照我现在的立场,我和苏老爷子是敌对的,我现在去见苏筱的话,真的不合适,只会让她为难。
与其看着她痛苦,难过,我不如不去见她。
况且,还有一层关系,我不能在谢瑶瑶这样的一种情况下去见苏筱,那样的话,我对不起谢瑶瑶,也对不起苏筱。
所以我只能压抑自己的情感,如果要痛苦,那就痛苦我一个人吧。
车子出了北京,我们的目的是龙虎山。
我知道,离那一天不会太远了,只要谢瑶瑶醒来,我就能够坦然面对一切,可是我不知道,我将要面对的到底是什么。
“还没有北邙军的消息吗?”我问尘鱼素。
尘鱼素摇了摇头,他昨天说是要想办法联系北邙军。我不知道他们之间用什么联系的,但是应该有办法,可是他却联系不上。好像北邙军完全消失了一样。
“你说他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我想起了北邙军,那个镇守北邙的老人,几次在暗中帮了我的忙,老实说我真的很担心。
本来这第四张残图应该我去找的,可是他却代替了我,如果他出了什么事情的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
“放心吧,他那老家伙,一辈子算计,怎么可能把自己算计进去呢。”尘鱼素对我笑了笑。
但是我心里边却丝毫没有因为这句话而轻松起来。
医生看不了自己的病,算命的算不了自己的命,这句话我还是懂得。
“但愿如此吧。”我叹了口气。
当天下午我们到了龙虎山。
龙虎山,在江西鹰潭西南20公里左右的贵溪市境内。我和董天就没有来过。我们是开车的来的,但是武公子在上午的时候已经坐飞机来了,他是东山的弟子,和我们不一样,很多事情需要他安排的。
但是他比我们先到,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甚至比东山的葬礼更加重要。
他要来通知洪爷和龙虎山的人,尘鱼素的归来。
对于龙虎山的人来说,尘鱼素是上代掌教真人,对他们这样讲规矩礼节的名门正派来说,意义实在是太大了。
所以当我们到了龙虎山前的时候,龙虎山的教众已经在山下做好行头,等着我们呢。
“二十年了,我再次回到了这个地方。”我看到从我们到了这里开始,尘鱼素的神情就不停的激荡着。
其实他的心情我完全理解,二十年山河变,这里是他的故乡,他的家,他再次回来,却已经白发苍苍,其中的辛酸苦辣,只有他自己能够体会。
如果用一个词语来描绘的话,那就是沧海桑田,物是人非。
他回来了,东山却死了,这个当年他最疼爱的弟子。
我们此行来的目的,就是在龙虎山前送东山,送我们的朋友,最后一程。
车子停下来了,我和董天就没有动。我透过车窗看到洪爷站在路边,看到我们的车子停了下来,赶紧走了过来,我看到洪爷在抖,他很激动。
他走到车前,伸手拉开了车门。
“师尊!”洪爷的眼睛红红的,声音在发颤,二十年,真的很久了,时间让洪爷变成了中年人。
“大牛,这些年不见,看见你很好。”尘鱼素笑了笑,神情很激动,慢慢的走下了车。
“恭迎师尊!”洪爷看到尘鱼素下车了,单膝跪地,高声大呼。
“恭迎掌教真人!”四周龙虎山的教众门徒,齐齐的跪倒一大片,都在行礼。
尘鱼素走到洪爷的面前,把洪爷扶起来。
“你快起来,你现在是龙虎山的掌教天师,不能这样的,让人笑话。”
“师傅,我不能起来,我没有做好,师弟他”说道这里,洪爷说不下去了,眼睛中浊泪飘洒,面色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