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那冲了几步,王维就感觉不对劲了,明明就是几步的事,走不到头不说,他还感觉到压力,王维这屌丝虽然玩世不恭,但是胸中的那口正气堪比青天日月,浩然的紧,可就是这样,他仍然感觉到举步维艰,开始还能走,到了后来,佝偻着身子根本站不直。
王维知道自己这是着道了,我们本来想的是借势,可是这慧青却借用了这整个祖坟的势,现在王维做的,是靠一己之力跟着埋了半个山头的死人作对,也不是说这些死人都成了鬼,山有山势,水有水势,这树木尚有死了百年不倒,倒了百年不枯一说,人死之后,虽然可能进阴间落轮回,但这精气神,既然在这天地间存在过,埋骨之处,肯定有势存在。
这东西说的邪乎,就跟龙脉差不多,天地之大,讲究的就是个气势,古时有的龙脉的天下的说法,也有人精气神通天,望气之说,龙脉有没有,人的精气神有没有,现在根本不能妄下断言。
我根本在不知道王维现在经受的东西,还扯着嗓子喊他救命,提着一口气的王维心神一分,看见我那样,直接一下子趴在了地上。
我见王维过不来,慧青手过来时候,我的一口血喷了上去,我心里激动的打鼓。
被上身的陈寡妇果然不动了,都哆嗦了,我虽然舌尖疼的发木,但忍不住又是一口血喷了上去。
“停……停!你娘个腚!你想害死老子啊!”我突然听见王维气急败坏的喊。
陈寡妇掐着我脖子的手像是被什么蜇了下样,然后扔下我就往后面跑。
我摸着脖子咳嗽了几声,跑过去捡起桃木剑,看见王维那老屌丝穿着那身拉风的衣服趴在那不动,喊了声:“别怕,你别怕,她害怕我的血,我弄死她我!”
王维慌不迭喊:“别别别,你他娘的可别瞎**弄了,你滚吧,老子都让你害死了!”
我看见被上身的陈寡妇现现在跑到那绿色棺材前面,用手蹭那棺材。
绿幽幽的棺材,蹭到手的地方,变成了血红一片,红配绿,扎眼的诡异,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我感觉到自己的血好像是成了补品?!
这画风咋变了,我的血不是应该挺管用的吗?
我问王维咋整,王维冲我喊,去杀了那过公鸡,泼那棺材,快快快!
我抓住公鸡,公鸡这东西阳气最盛,可现在的它们都蔫吧了,别是叫唤了,鸡冠子都耷拉下来了,王维喊着让公鸡叫,让公鸡叫,这样的公鸡没用。
我连续换了五六只,到了最后那个,那公鸡才颤巍巍的打了一个哑巴鸣,刚叫一声,腾的一下,我感觉头上一黑,抬头发现这坟场不知道啥时候乌云密布了。
我掏出事先准备的刀,直接给那公鸡抹了脖子,然后冲着陈寡妇跟那绿棺材扔了过去。
赫……赫……
被鬼上身的陈寡妇翻着白眼开始鬼叫,那公鸡血比我的管用多了,浇到那绿棺材上,就跟火被浇水了一样,嗤嗤的冒起烟来,我心中一喜,想在找公鸡,可哗啦一下,天上那豆大的雨点就开始往下砸。
刚才还嗤嗤冒烟的棺材,现在上面的那血被浇在地上,成了一滩血水。
这雨来的实在是太邪门,几乎就是我们这祖坟巴掌大小的地方下雨。
“娘,时辰差不多了。”陈寡妇喃喃自语。不过是行会去哪个的声音。
咔吧一声,像是干树枝断了一样,那让人牙酸的声音从陈寡妇身上传出来。
“那是你娘!你这畜生!天杀的玩意!”王维就像是被点着的『炸』药桶一样,冲着那陈寡妇就骂。
我眼睛一红,忍不住的往那边冲过去,陈寡妇那脖子现在往后拧着,尺度异常大,眼瞅着就要脖子断掉,其实鬼上身并不可怕,所以王维见到陈寡妇被上身之后,第一反应不是救人,这村里多少体质弱的,都可能被死人扑,还有那过阴的,更是常年被死人上身,只要是处理得当,晒晒太阳,把身上鬼送走,然后一口老姜汤灌肚子里,人就舒坦了,几天后啥事都没有。
再厉害的,可能是阴气太大,冲散了活人的魂魄,那样即使上身的鬼走了,那也成了傻子,最最可怕的就是现在陈寡妇这种啊,这慧青明显是要她娘的命啊!
“喏!”王维那边虎吼一声,虽然字音还是那个,但是腔调古怪,有点像是梵音,我听见都心神一震,那本来想拧断陈寡妇脖子的陈寡妇,动作被震的停了下。
“小伙砸,快跪下!”不知道为什么,王维冲我喊这么一句。
这狗日的昨天也让我跪了,我跪下后,王维念叨了一声什么,然后立马感觉那铺天盖地的压力从四面八方涌过来,就像是整个人被丢进很深的海水中样,一点都没有夸张,我吐了口血像是死狗一样趴在那动弹不得。
王维如脱困猛虎,入海蛟龙,手里那桃木拐杖往地上一顿,这声音晨钟暮鼓一样,发出金属的铿锵之声,陈寡妇的身子扑在地上不动了。
王维拿捏了一个手势,嘴里庄严的说:“身体发肤,血骨肉全来自父母,十月怀胎百世修行才来的阳间父母恩情一场,你居然对自己母亲动了杀念,今天我不杀你。”
“我要把你挫骨扬灰。”
声音宏伟,浩荡的震慑天宇。
王维说完这话后,又是一把糯米撒了出去,这次是朝着那绿色棺材打去。
噼里啪拉,那棺材上面冒出火星。
我虽然跪着,但脑子还转,其实刚才一上来我们就不该管陈寡妇的,直接烧了那棺材屁事没有。
之前我还感觉有点对不起这慧青,可是她这想要害死陈寡妇的行为让我非常难受。
我这念头还没落下,王维从身上掏出一个瓶子冲着那绿棺材扔了过去,扑的一下,这还滂沱大雨呢,那棺材上居然冒出阵阵的幽幽绿光,跟鬼火一样!
是昨天晚上王维跟我说的那个长明灯!
这火在棺材上一烧,一个凄厉的惨叫从那棺材中从那陈寡妇嘴里冒出来,女人这种叫声总是能招人心疼的,哪怕是个鬼。
要是我,估计就会放手停止了,但是王维不是我。
那长明灯点着之后,王维一步一顿拐,像是朝圣又像是礼佛,步步生莲,扎实的朝着那棺材逼近,嘴里一直喊着那个喏字,但是每个音节都不一样,现在这天地尽黑,大雨滂沱,雨花激射,水帘洞一样的天地中,他那小小的人声居然有点天地梵音的意思,渺小又坚定。
我哪里见过这种状况,或者是,这本就是平常的做法行为,但被我唯心的加上了主观臆断,神话了王维。
王维到了陈寡妇身边,红绳一道道的,给她绑了起来,然后拿着那铃铛猛的在陈寡妇脑袋上一敲,啊的两声,声音不一,但在陈寡妇那嘴里同样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