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他怎么又扔回来了,“我冥昱教无福消受,还请秦大局长自己保管吧,只不过以后你们隐调局事情就更多了。”韩沐泽面无表情的说道,看的出他在尽力压制自己的怒火。
秦淮接住了那盒子,放进随身包里,“不是自己能承受的命运就不去尝试,韩大教主果然有高见,只可惜,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人都像你这么有自知之明。”
韩沐泽冷笑了两声,“秦大局长,你行了,无非是利用我一路保驾护航,现在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咱们也可以出去了,只不过,有一点我生命在前,冥昱教里有很多事情并不是本大教主所愿,还请你见到我的教众,多多手下留情。”
秦淮恩了一声,扶着我说:“走吧,小曦,回去你也好好休息休息。”我笑嘻嘻的答应了,秦淮从始至终都没问我到底在镜子里看到了什么。
秦淮转头说:“把出去的路打开。”绿女人点点头,在浅潭周围念了一点咒语,她这个咒语的语言有点奇怪,也不知道是什么语,就是不停的叨咕,我停了半天也没明白。
这时候,我侧面的一扇镜子忽然九十度转动的了一下,镜面的直直的朝向了我们,镜子从一个平面渐渐变成了黑漆漆的通道,绿面女人说:“您从这里出去便可。”说完,那女人回到了浅潭之中,跟那些蔓藤莲渐渐的合在了一起,又变成了那个绿色的巨大蔓藤球。
我转身回头,望了望那殿中的一切,没想到一转眼又过了一个生死大关,想这样的地方,这几个月我不知道自己走了多少,每次都要接触到自己的身世的时候,都会被秦淮找各种理由岔开,或者根本不告诉我,很多事情都是他自己的在默默承受,他到底在隐藏什么呢,我真的很想知道。
我们走进那个黑色的镜子,镜子里面是个通向上面的台阶,一看就知道很长,根本看不到尽头,不过这次不担心被困住了,秦淮本来一直扶着我,凌熠辰赶紧走过来说:“哎呀,那个秦老七,你赶紧上前面领路去,不然谁知道怎么走啊?”说完就把秦淮赶到了一边去了,秦淮也没生气,径直的走到了前面,我顿时一脸黑线,这里只有一条路而已,就是台阶,一直往上上就好了,也没个转弯,领个什么路吧。
凌熠辰笑嘻嘻的问我,“小曦啊,你猜我在镜子里看到什么了?”
我还真知道大家都看到了什么,侧头问:“看到了什么?”
凌熠辰故作神秘的说:“我应该是进入了混沌归元镜,那个镜子如果阵法不启动的话,是可以召见任何地方,但是阵法一旦启动,也是看到幻象,跟本身的用途就没太大关系了,我看到在一个大房子里,然后你成我媳妇了,你还给我做饭来着,那个幸福啊……”
我感觉凌熠辰说的时候口水都要流出来了,我顿时嘲笑的说:“别说,你这个还真是幻象,不对啊,看见这个幻象你应该比我先出来啊,因为不可能是真的啊?”
凌熠辰撇撇嘴,说:“你怎么知道呢?一开始我以为是真的,直到我看见了自己死去的父母,我从来没见过他们,只是在照片上看过,他们的样子跟照片一样,围坐在桌子旁边,跟我们一起吃饭,看到这的时候,我就知道这是个幻觉,不得不说,我真的想停在幻觉里……”凌熠辰说道后面的时候,嗓子有点哽咽,一个从小就失去父母的孤儿,每天还能如此的乐观,我有的时候真的很佩服他。
我摸了摸凌熠辰的手,说:“凌大帅哥,要不要我借你个肩膀?”
凌熠辰轻哼了一声,“不用,你还是好好照顾好你自己吧。”他说完,淡淡的叹了口气,众人都沉默了。
我们继续往上走,走了大概十分钟,这个楼梯出现了一个圆形的出口,关键的是这圆形的出口上面竟然是蓝色的,应该是那个湖里的水,没想到这里通向那个湖,可水怎么流下来?这尼玛完全不科学,而且之前我们看湖的时候,明明没有任何的通道,算了,在通灵的世界里哪能讲究那么多。
秦淮走了上去,做了个让我们闭息的动作,我们紧随其后,这水还挺凉,我们在湖底,顺着湖水游到了岸上,我们刚一露头,大家都在岸上等着我们,回到了那个度假村,方湛嵛赶紧上前去迎接韩沐泽,袁聪双姐他们也都围过来,我看见双姐,心中有种复杂的感觉。
双姐递给我一个毛巾,然后说:“快擦擦头发,你们在下面怎么样,这快一周了,你们再不上来我们都要下去找了。”我傻呆呆的看着她,怎么都不想幻境中看到的样子。
双姐见我一直盯着她,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一脸诧异的问:“小曦,你这是怎么了,在里面被吓着了?”
我这才晃了晃神。周围的气氛有点尴尬,我赶紧摆手说:“没事,就是有点累了,在里面好几天没睡觉了。”
秦淮看了一眼我们,也多说什么,袁聪上来问:“局长,那个打神鞭……”
凌熠辰故意大声的说:“当然被在我们手里了,给别人他都不要,那叫什么,无福消受。”
方湛嵛一听,皱起眉头,说:“冥主这……”韩沐泽一摆手,道:“我自有分寸,那么秦大局长。江湖再见了,我们先走一步了。”说完,他上了方湛嵛的车便走了。方瑜恋恋不舍的看着秦淮,一副不想愿意离去的样子,因为韩沐泽在这,她刚刚一直也没得空上前跟秦淮说句话,只是不停的清嗓子,想引起秦淮的注意,但是秦淮压根就没看她,她气的鼓着腮帮子躲在车里。
秦淮看了一眼,说:“叫二组来处理这个度假村的事,咱们先回去吧。大家都累了。”众人恩了一声,大家都上了车,准备开回去,毕竟我还不知道新的隐调局搬去了哪里,巧的是我跟双姐坐了同一辆车,当然车里还有别人,不只有我们两个。
如果是平时。我一定在回去的路上昏昏欲睡,可是这一次完全没有睡意,我老觉得自己一闭眼睛,双姐就会露出那副阴险的表情,恨不得一刀捅死我一般,双姐也没说一句话。
不知道开了多久,我突然转向赫连双问道:“双姐,你知道凤求凰吗?”
双姐愣了一下,眨巴眨巴眼睛说:“知道啊,不是司马相如写弹给卓文君的歌吗?怎么还问起这个了,秦朝的地宫怎么还整出他俩了额?那时候他俩还没出生吧?”双姐拖着下巴问道。
我冷眼看着,双姐似乎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何其无辜的表情,“不是。有一种蛊叫凤求凰,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