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们三个人都一脸惊讶,韩沐泽撇撇嘴,说:“你们有没有幽默感,本大教主在秦朝的时候怎么可能投奔皇帝,一定是在哪个山沟里苦练秘术了,我本来想说这是我小时候的了,奈何这个前辈太老,我说是我小时候,莫非你们也相信?”
我白了他一眼,说:“韩大教主,你这个冷笑话一点都不好笑好么,能不能正经点,现在哪有时间开玩笑?”
秦淮看了看,说:“这个人应该是引紫薇天宫阵归位的道士,为了防止他们逃出去,所以就直接在这里把道士灭口了。”
“那个紫薇什么阵,还需要有人引到归位?什么意思?”我一脸诧异的问道。
韩沐泽撇撇嘴,说:“你以为那个紫薇天宫阵那么轻松就能改变一个人的命格吗?一个人注定的命运岂是那么好改的,需要一个法力极为高深的人,用自己毕生的功德,将你的命中融入紫薇命格,可惜了这个老道士啊,在秦朝的时候必然是德高望重的,可惜我经历的朝代太多,现在已经想不起来了。”
我白了他一眼,小声说了一句,“老妖精--”韩沐泽必然是听见了,也不生气,只是跟我对视了一眼。
“这老道士不会尸变吧,那就没事了。”凌熠辰叹了一口气。
韩沐泽摇摇头,“谁说不会,你要是把他这一声道袍扒了必然起尸,不然你试试?”凌熠辰这时候也白了他一眼,实在是懒得理他。
秦淮一直盯着那棺材不动,说:“把这棺材打开看看,这里面应该有些线索,小曦和凌熠辰,你们连个靠后,你保护小曦,这里面的东西要是起尸了,只怕我和韩沐泽也不好克制,而且这老道面相而坐,很明显应该是什么看认为很重要的东西。”
我们两人恩了一声,就往棺材后面退,韩沐泽用玄青剑在棺材周围把钉子都起开,连这棺材的钉子都是掺了金子的,闪闪发光,只是黄金太软,所以钉子应该还有其他的金属,并不纯,这棺材上的烫金图纹是凤凰在树上飞着,看上去非常漂亮,而且寓意吉祥,躺在里面的人也许是某个妃子什么的,他们俩个人忙活的了半天,终于将棺材活动了。
秦淮和韩沐泽默契的互看了一看,俩人一前一后使劲一抬,将那看似非常沉重的盖子抬了起来,我跟凌熠辰屏住呼吸,在一旁看着,连眼睛都没敢眨一下,这棺盖被打开的时候,里面并没有什么不同,也没出现之前的黑雾白雾,打开了半晌,也没发现棺材里有什么异样,只是他们两个人像丢了魂一样,一前一后的站在棺材旁,不停的往里看,眼睛都差点掉进去了。
我和凌熠辰见没什么反应,我们两人也冲了过去,秦淮并未阻拦,事实上,我怀疑秦淮根本就没看见,因为他的眼睛一直注视着棺材,我试探着往那棺材里一看,不觉有些震惊,只是惊讶,并非害怕。
那棺材里面睡了一个极美的女子,皮肤胜雪,晶莹剔透,即使过了几百年,也宛装,她的嘴很红,但并不刺眼,头发一直披着,只是诡异的是,这女人的脚不是脚,而是一条鱼尾,鱼尾之上还泛着金光闪闪的鳞片,上身与人类无异,她的身上穿了一层薄薄的金衣,做工极其奢华,整个人都是金光闪闪的,宛若天上的仙子。
韩沐泽瞄了几眼,说:“这女人是个鲛人。”之前参加八仙盛宴的时候,秦淮其中的一个灵魂变身,正是鲛人,鲛人分为两种,黑鲛人和白鲛人,黑鲛人的眼泪可以作为长明灯,而白鲛人却如西方美人鱼的传说一般,据说流的眼泪会化成珍珠。
凌熠辰一脸诧异,“这鲛人本就稀少,一般都生活在海里,并且十分凶猛,这里又不靠海,哪来的鲛人,而且还是白鲛人,为何要放在这里?”
韩沐泽解释道,“你有所不知,我听说在太公秘法之中,可用鲛人的肉和眼泪调制成一种药,人吃了以后就算不能长生不老,也能保持容颜不衰老,我觉得虹姐就是服用了这种药,不然那个老妖精怎么活了这么多年,还是这个样子,只是这个药有个副作用,就是每隔多久,全身就会奇痒,那种痒是你克制不住的,必须不停的抓挠,最后把全身的皮都抓破,变成一副血淋淋的样子,让那些皮在重新生长,这个女人怕是用来调制这种药的,只不过……”
只不过说完,韩沐泽半天又不说话了,给我和凌熠辰急的,这就是传说中的近墨者黑,说话跟秦淮现在如出一辙。“只不过什么啊,大教主?您倒是说啊?”我撇撇嘴问道。
凌熠辰看了看,道:“他们姜家不是传长生不老药吗?那个蜱虫王还配什么汤来着,怎么又变鲛人了?”
秦淮解释道:“这天下求长生之人太多了,各有各的法门,所谓的长生的秘术也多的如牛毛一般,各家有各法,只是我从未看到一个人可以真正的正常活着,蜱虫王血配固魂汤,你看到秦始皇用后是什么样子了,你觉得姜家人自己还会用吗?我要是没猜错,姜虹只是吃了保持容貌的汤药,只不过近些年她开始受不了副作用才开始频繁的活动,蜱虫王血能暂时缓解她的副作用。不过她认为真正能挽救她的,还是玄牝之门身后的秘密。”
我哦了一声。转头问:“大教主,只不过什么?”斤扑乒号。
韩沐泽陷入了某种沉思,忽然抬起头来,说:“只不过这女人长的这么漂亮,可惜了,不然娶回去当教主夫人。”韩沐泽笑嘻嘻的说道。
我白了他一眼,等了半天就这么一句话,我无语了,刚要骂他一顿,忽然听见有上楼的脚步声,要知道这竹楼的台阶虽然看似脆弱,其实十分结实。只是每上一步都会吱嘎的响一下,而此时,上楼的这个人感觉几乎要把楼梯踩断了,每走一步都非常沉重,我们四个互看了一眼,这屋子里感觉一直有什么存在,但是隐藏的非常好,我们也只不过是看一些鬼影子罢了,这次这么明目张胆的就上来了,好像生怕我们不知道他来了一样,会是谁呢?
那人一步一步上到了二层,接近了我们的屋子,却站在了门后一动不动了。我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这时候已经有东西嗖的从我耳边划过,飞向了门外,我定眼一看,正是琅环剑,那剑就好像碰到了极硬的东西,发出了几声金属的碰撞声。秦淮控制那飞剑转回,门外什么东西,竟然能挡住极为锋利的琅环剑?
那人一步一步的走进来,借着窗外的月光,我一看,一个满脸黑毛的人站在门口,他瞪着猩红的眼睛,他只剩下了半张脸,朝着我们张开大嘴,满嘴的獠牙吓的我全身抖了一下,这人身上也隐隐的泛着金光,就跟刚刚的金甲尸差不多,只是他身上穿的衣服我在熟悉不过了,这人不正是马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