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山连连感谢,付给我们比之前谈好的三倍的价格,说准备把他母亲接过来住了,这件事算是过去了,临走的时候,我特意问了一句,“姜总,你在陕西的那个同行,走之前有没有什么异样?”
姜山一脸诧异,估计是没想到我会问到这里,“有什么不同?你是不是还在想他为什么害我这件事?我俩之前有一个都有意向拿下一个大客户,后来因为种种被我占了先机,他才会怀恨在心吧,原来我们好的跟一个人一样,一条裤子俩人穿,现在就算我想联系他,只怕也是联系不上了,要说不同,前阵子换了个女朋友,那叫一漂亮,只是那女的有点神神叨叨的。”
我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你知道那女的叫什么吗?”
姜山顿时一脸尴尬,“这我就不知道了,兄弟之间最忌讳这个,好像叫什么红,我也不太清楚。”不知道为什么,他说的时候嘴上竟然泛起一丝微笑,这个剧情我就看不懂了。
我们留下了姜山的手机号,想继续跟踪一下后续的事情,回到风水公司的时候,牛鼻子老道一直没说话,有点不像平日里的他,到地方,钱经理让我去他办公室一趟,众人的表情各异,这个风水公司的人我大致都了解了一下,除了黑眼镜前台和钱经理之外,一共有十六个人,十个相师,也就是算命测字的,六个风水师,就是我跟牛鼻子老道这种,专门捉妖的。
我和牛鼻子老道排除在外,其余那四个人也都是道士,只不过成天的家常里短,一看就是神棍的类型,做什么案子找什么人,这是我从胖大海身上学来的生意经。
我跟着钱经理进了他办公室,两边的骷髅依然咯吱咯吱的看着我,不过我已经习惯了,钱经理把门关上,我们进了内室,钱经理看了一眼四周,小声说:“咱们今天发现衍梵天的事,应该告诉秦局长,让他注意一下南洋那边组织的动向,可是无论我怎么联系,我联系不上总局,你有没有办法?”
我顿时愣了一下,正如我之前分析的,那么多风水公司,秦淮既然能派我来这里,说明这个人值得信任,只不过我还是小小的怀疑了一下,他该不是在套我话吧,总局要搬迁这个事应该不算秘密了,但是搬到哪恐怕谁都想知道。
我摇摇头,“我也联系不上,所有的联系方法都用过了,他们也没联系过我,估计是闲我没用,给我踢出来了。”我自嘲了一句说道。
钱经理叹了一口气,“希望总局没什么事,这还是几十年来的头一次,他们好像在人间蒸发了一样,只是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万不要像当年凌家一般,被灵煞他们密谋袭击,等我们得到消息赶到的时候,什么人都没了。”
我心情顿时如翻江倒海一般,办完了姜山的事,我在公司里也没什么活了,这一天,我给秦淮和凌熠辰他们打了无数个电话,依然是关机!关机!我被那个关机的提示快折磨疯了,他们到底怎么了,即便有什么事不能通知我一声吗?
一天我都在烦躁当中度过,偶尔抬头看了几个人过来算学业算命运什么的,在我看来不过都是找心理安慰,虽然说际遇这种事个人不同,但只要坚持和拼搏,人生也总不会太差,就算已经命中注定,也总可以打破命运的锁,我就不信大仙批你命里能考上清华,你不学习就能考上?
晚上,我吃了饭,早早洗漱便睡着了,梦里,我好像听到凌熠辰给我打电话了,我一激动竟然醒了,看了一眼手机23:59分,我叹口气根本没有,当表正好到12点的时候,电话真的响了……
我顿时一激动,差点把手机摔在脸上,这回怕吵醒黑眼镜,我把手机调成了静音。只是我一看屏幕上的号码,先是一阵强烈的失落,因为不是隐调局的任何一个人,然后一阵巨大的恐惧,那电话号码就是昨天晚上给我打电话的号码,我还跟姜山求证了一下,他说这号码是他的,但是三四年都不用了,一到12点就给我打电话,这不是午夜凶铃吗?
我把手机撇在一旁,突然一个声音在我耳边传来,“你怎么不接啊?”我顿时起了一身白毛汗。往旁边一看,原来是黑眼镜。
我白了她一眼说:“大姐。大半夜的,你怎么还不睡觉啊,突然说话想吓死我啊?”
黑眼镜撇撇嘴,“你连榕血娃娃都不怕,还怕我说话吗?话说大半夜的怎么老有人给你打电话,又是那个号码吗?你们不是已经把事情解决了吗?”
我叹了口气,女人果然就是八卦,“解决了啊,谁知道?”那电话挂断以后,一直不停的再打,有犹豫了几次最后还是接了。
“四尊衍梵天你们根本处理不了。识相的话还是送回来,否则你们所有人都会死……”那个沙哑的男声又来了,我顿时无语了,我觉得对方好像用了电话变声器。
我本来还有点害怕,但是就觉得这个人有病,我没好气的说:“你精神有问题吧,躲躲藏藏,装神弄鬼的,姑奶奶的我就不怕,你管我能不能处理呢?跟你有一毛钱关系啊?神经病。”
说完,我刚要电话挂了,那边的声音突然转变了,“等等--能请你们再来一趟我们家吗?过了今晚再没有机会了,邮票……”这回不是一个沙哑的声音了。而是变成了一个老太太。
“你谁啊?大半夜的,我上你们家干嘛?”我正在说话,电话那边又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你在给谁打电话?”然后是一个女人挣扎的声音。好像被人掐着脖子,不停的要说话,却说不出来,手机里发出沙沙的响声,最后挂断了,而我一直都是开着免提,为了让黑眼镜也听听,电话挂了好久,我们两个还在直愣愣的看着手机屏幕。状团欢扛。
还是黑眼镜转头问我,“周……曦,你准备……怎么办?”
我这才从震惊之中缓过神来,“后来接电话这个老人的声音,好像是姜山的母亲,但是说话的男人不是姜山,大半夜的又让我们过去,昨天晚上去的时候就把我们吓傻了,姜山还说那个人不是他,今天知道还会不会有什么阴谋,这案子已经算是完事了。”我说完,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安,总觉得姜山的母亲要出点什么事,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去的时候,她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自作孽不可活,好像知道很多事一样。
黑眼镜点点头,说:“我刚刚听她说邮票,什么邮票啊?”
我更是一脸茫然,“我哪里知道?”不过我倒是回忆起来一个细节,我们第一次见到她母亲的时候,她正在书房里,好像在看一本集邮册。
我又陷入了自己的沉思,黑眼镜马上捅了我一下,“喂,到底管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