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令是无为子签的字,陈虎走的时候恶狠狠的看着秦淮,如果眼神能杀死人,秦淮估计不知道死多少次了,我真是不太相信他回来的时候真的能改好了,毕竟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凌熠辰当上了五组的组长,他笑嘻嘻的说,“这叫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我白了他一眼,说:“你这是什么比喻,你是鸡啊,还是犬啊?”凌熠辰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晚上,秦淮召集我们老一组的这些人开会,在一组的休息事,大家的精神头都不一样了,这回隐调局里终于没人可以算计我们了,秦淮朝着赫连双说:“袁聪的那个人面疮还被你用药封着嘴呢?放出来,我有点事情要问他。”
秦淮转向双姐时,我感觉到他一阵激动,结果一听说这事,失落的哦了一声,从随身的包里取了一个红色的香点燃了,过了一会就听见一个老头使劲的咳嗽声,“你这个小丫头片子真狠啊,这么对待我老人家,毫无尊老爱幼的思想--”
袁聪将人面疮露出来一看,我顿时噗的喷了出来,这老头的嘴肿的像香肠一样,“您这造型……挺别致啊……”我随口说道。
人面疮苦笑不得的说:“老朽也不知道是怎么得罪赫连双姑娘了,用哑烟熏的我几个月不能说话,终于可以出来透口气了。”
秦淮瞪了他一眼,说:“我有事问你,少废话,你知不知道在哪里能找到沧道子。”
老头眨巴眨眼眼睛难以置信的说:“你自己的师傅,你都不知道在哪里,我上哪里知道去?”
听见人面疮的话,我觉得心里惊了一下,秦淮口中的沧道子是秦淮的师傅?也就是我师祖呗,我师祖不是早就死了吗?秦淮从来没跟我提过师祖的事。就连夏懿空和师祖的事情都是从凌熠辰那听说的,关于师门的很多事,秦淮似乎都是在刻意隐瞒,或者说他很不想提起,我只见过一次师祖的画像,就是我加入灵门的时候,但是那幅画像是空白的啊,秦淮说是我道行不够,经历了这么多不知道现在道行够不够了,我真对我师祖有点好奇。
“师……师父。你刚刚说的沧道子就是我师祖吗?”我侧着头问道,这个事情我是最有权力过问的。
秦淮还没等说话,那人面疮捂着香肠嘴大笑起来,“你师祖?你师祖是二大头,这个不是……”秦淮瞪了他一眼,朝着双姐说:“把这个人面疮除了吧,没什么用了。”
双姐手里拿着剪子摆弄着咔咔直响,“好啊,我早就等七爷这句话了。”
那人面疮顿时苦笑不得,连连摆手,“别别别,秦大局长。咱们有事好商量,周曦,你的师祖人称正阳道人,因为排行第二,而且头很大。所以相识的老友都叫他二大头,不过是玩笑之称。你师祖本人也是从未介意,你师祖是我见过这世间最有正气之人,只是……哎……世间自是有情痴,此恨无关风与月。”我顿时一脸黑线,什么玩意,这人面疮突然犹豫起来念上诗来了,我还有点不适应,而且他竟然认识我师祖,看来当年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我师祖是正阳道人,那沧道子是谁啊?”我一脸诧异的问道。
人面疮摆弄摆弄自己的嘴,解释道,“你师父秦大局长在很小的时候本来拜入沧道子门下。后来被逐出师门,才又拜了正阳道人做了师傅,听说无为子将全真一脉归入了灵昱门下,这可是行里的大事,秦大局长以后有的忙了,这手下的弟子怎么就服了你当掌门啊。”人面疮说的时候带着幸灾乐祸的语气。
我有点蒙了,秦淮以前还有个师父?还被逐出师门了,这什么跟什么,赫连双白了人面疮一眼,说:“你描述的时候能不能说全了,那是被逐出师门了吗?是沧道子当时说七爷与正阳道人才有真正的师徒之缘,这样七爷才拜正阳道人为师的,说话那么片面,好像我们七爷做了什么对不起师门的事一样。”
人面疮连连摆手,“好好好,赫连双姑娘老朽可惹不起,什么师徒之缘啊,都是狗屁理由,说白了就是沧道子觉得自己实力不行,根本没办法教秦大局长,才出此下策,既卖了个人情,又圆了自己的面子,别说,这做法真聪明。”
秦淮瞪了他一眼,清了清嗓子说:“够了,说了这么多废话,我问你沧道子在哪里?”
人面疮叹了口气,说:“算了,看来老朽今天不说,秦大局长是不打算放过我了,在黑龙江某市有一座山叫碾子山,你们去那座山看看吧,应该会有收获。”
秦淮恩了一声,淡淡的问:“消息准确吗?我没有时间浪费,也不想绕弯路,你最好直接告诉我线索。”
人面疮哭丧着脸,回道:“我哪里敢骗你秦大局长,您分分钟就能让我魂飞魄散,我只是想安安稳稳的过一天是一天。”
秦淮没做回应,想了片刻说:“冥昱教的消息也不会落后,凌熠辰你跟王蔽沟通一下,看看那座碾子山最近有没有冥昱教的动向,打听清楚了我们就动身。”说完,秦淮起身便走了,我有点讶异,这个人面疮到底是何方神圣,怎么知道那么多,沧道子又是谁,跟寻找抓纠儿有什么关系,脑子里连七八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时候双姐手里拿着捣蒜缸和药杵,歪着头朝着我说:“小曦啊,你是不是觉得有很多谜团没解开啊?”我点点头,脑子里跟浆糊一样,双姐一遍捣药一边说:“哎呀,最近又研制了一种药,听说可以让人面疮变成哑巴,以后都不能说话,我看看要不要试试。”
人面疮几乎都要哭了,“赫连双姑奶奶,您想知道什么尽管问,不带这么恐吓的。”
双姐一脸得意的微笑,朝着我说:“小曦,你想知道什么,你先问。”
我恩了一声,问道:“我说人面疮老人,你到底是什么人是,怎么知道的那么多,上次重楼的事情你也知道在哪,连无为子,应老和华老爷子都不知道,你却知道?”我瞪着眼等着他回答。
人面疮却学着无为道长捋捋胡子,说:“老夫生前人称江湖神算猫王,你们之前遇到的那个云泽相士,那是老朽的徒弟。”我顿时一脸黑线,心里泛着嘀咕,猫王是什么鬼,猫王不是明星吗?
凌熠辰差点把下巴惊掉了,“你……你你就是猫王?”我怎么听都觉得别扭,根本不知道这个人啊,不过听凌熠辰的口气好像感觉这个人很厉害。
老人点点头,继续说:“你们当中可能有人听过我的名号,可能没听过,往事已矣,名和利不过都是过眼云烟,之所以叫老夫猫王,是因为我姓猫,这个姓氏非常罕见,源自上古蚩尤一脉啊。”
“你以前是冥昱教的?”我继续追问道。夹住亚弟。
猫王摇摇头,“当然不是,老夫自称一脉,谁给好处多就为谁看相算卦,冥昱教几次想拉拢我,所以之前与冥昱教关系甚密,只是我发现了一件事,后来没同意,最后被他们设计掉入大阵之中,灵魂不死不灭,再后来袁聪掉入其中,体质与我相符,便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