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年人呵呵一笑:“明天,我让下人去准备一些彩笔和画纸给你,喜欢画,就画个够。”
这一晚,什么都没有发生,尤旅对老年人千恩万谢,他觉得,自己很幸运。
可是睡觉的时候,尤旅又猛地从梦中惊醒了。他梦见,老年人,俊俏的男人,都对自己阴笑着,他们从善良的人,变成了恶魔,他们的魔爪,伸向了自己。
第二天,老年人果然让下人准备了很多彩笔和画纸,从这一天开始,尤旅终日都对这些东西爱不释手。尤旅,也终于开始上学了,大家都知道,尤旅有个很有钱的爷爷,就连学校的老师,都对尤旅很照顾。
夜里,尤旅正在画画的时候,尤志刚突然抢过他手里的笔,怒喝:“终日玩这些东西,能有出息吗?”
尤旅的眼泪落了下来,但是,就在这个时候,有一道更加严厉的声音响了起来:“小孩子爱玩,就让他玩!”
尤志刚恭敬地转身,他叹了口气:“父亲,这孩子,还是要严加管教。”以叼妖亡。
老年人冷哼了一声:“画画没有出息吗,孩子,我让你画,看谁敢拦你。”
尤志刚不敢再说什么,走了出去。尤志刚在自己的房间抽烟,他的妻子走了过来,她问尤志刚怎么了。
尤志刚摇了摇头:“没事。”
尤志刚,不敢去抵触老年人。他好不容易才过上自己想过的生活,他怎么敢让老年人生气。
尤旅对老年人更亲昵了,经常,尤旅都会在老年人的怀里,慢慢地,尤志刚也不再反对尤旅画画了。
一天又一天过去了,在一个朦朦胧胧的深夜,尤旅突然觉得有人趴在了他的身上,尤旅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伸手开了床头的灯,他发现,俊俏的男人,爬上了他的床。
看着俊俏男人的表情,尤旅有些害怕:“哥哥,你做什么。”
俊俏男人站了起来,他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没事,你睡觉吧。”
尤旅,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可是,第二个晚上,第三个晚上,俊俏的男人都会爬上尤旅的床。直到尤旅知道俊俏男人不怀好意的时候,尤旅开始挣扎了,但是俊俏男人竟然一巴掌打在了尤旅的脸上,尤旅吓得不敢出声。
俊俏男人把尤旅绑了起来,尤旅的嘴被俊俏男人堵了起来。
尤旅觉得身体,很疼,他一个劲地哭着,却发不出声音来。
男人穿起衣服之后,拿着一把水果刀尤旅的脸上拍了拍:“如果敢说出去,你会死得很惨。”
男人离开了尤旅的房间。
天亮的时候,尤旅的母亲发现尤旅便血,尤旅的母亲很着急,问尤旅怎么了,尤旅支支吾吾,不敢说。
是老年人抱起了尤旅,老年人把尤旅带到房间去,问尤旅:“孩子,你的哥哥是不是睡到你的房间去了。”
尤旅哭着点头,老年人溺爱地抚摸着尤旅的头:“孩子,我去骂你哥哥,不要跟你妈和你爸说,知道吗。”
尤旅把脸上的眼泪擦掉:“爷爷,如果说了,会怎么样?”
老年人回答:“你会离开这里,以后没有爸爸,没有妈妈,你爸爸,还会打死你,你怕吗?”
尤旅想到了尤志刚醉酒时候的样子,他的身上,还有很多淤青和伤痕是尤志刚留下来的。尤旅点了点头:“我怕。”
“那就不要说,让爷爷来处理。”老年人说。
尤旅没有发现,老年人的手,伸进了他的衣服。
尤志刚每天都在忙着老年人的声音,有一天,他突然听到有人说,老年人这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次领养孩子了。大家都夸老年人很有善心,经常领养小男孩,可惜的是,那些小男孩最后都生病死了。
尤志刚觉得有些不对劲,他偷偷去查了一下。
果然,尤志刚发现,老年人一共养过六个小男孩,但是这些小男孩,最后都生病死了。
尤志刚想起了什么,他猛地跑回家。
这一天,家里只有尤旅、俊俏男人和老年人在家。
尤志刚本不该在这个时候回家,但他的心里却满满的都是不安。
他慢慢地走近尤旅的房间,房门紧锁着,尤志刚把耳朵贴到了房门上,他听到了两道**的笑声,和一道撕心裂肺地惨叫声。
尤志刚把手放在了门把上,他的手颤抖着,他在想,要不要推开这道门。
他轻轻地转动了门把,但最终,他还是松手了。他转身,离开了家里。
外面下着雨,天阴沉沉的,街道上到处都是喧闹的声音。
尤志刚全身都被大雨淋湿了。
“不行,我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我不能就这样放弃一切。我不想再过贫穷的日子!”尤志刚的脸开始扭曲了。
尤志刚和尤旅的母亲搬了出去,尤旅的母亲想把尤旅带着,尤志刚笑着说:“让这孩子跟他爷爷吧,受点教育。”
尤旅经常往外跑,但是每一次,都被老年人派人给抓了回来。
夜晚,成了年幼的尤旅,最害怕的时间。
“每个人都有悲惨的经历,不是吗?”台上的李教授,把尤旅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但是,悲惨的经历,必然会让人犯罪吗?”李教授提出了一个问题。
尤旅的手颤抖着,他在想,会吗?
会,尤旅,在很小的时候,杀了那两个人。
“不会。”可是,李教授的回答,和尤旅心里想的,完全不一样。尤旅突然攥紧了双手,他有种想要冲到抬上去,狠狠揪住李教授的冲动。尤旅想问问李教授。他有什么资格下这样的定论。
“我很愿意再次重申一遍我的观点,犯罪和人的悲惨经历,或许有关系,但是,它们之间绝对没有必然的联系。”李教授再次说完这句话,对着台下点了点头,随后,大步地离开了讲台。
没有任何谢辞,公开讲课,竟然就这样结束了。台下,再一次爆发出轰鸣的掌声,尤旅咬着牙,怒视着那个走向许伊和杜磊的年轻男人,他有些后悔了,他后悔自己要来听这次讲课。因为李教授,尤旅又回忆起了那段悲惨的童年经历。
周围的人这才发现,尤旅的脸色有些不正常。
“先生,你还好吗?”有人这样问尤旅。
偌大的学术报告厅。空气很闷,不少人都有一种窒息和缺氧的感觉,尤旅摇了摇头,木讷地转身挤了出去。跟尤旅说话的那个人这才发现,尤旅的手上正拿着一本素描本,另一只手拿着一只铅笔。
尤旅从人群里走了出来。世界一下子变得清静了很多,空气也变得新鲜了。尤旅一步一步地朝着外面走着,他经过垃圾桶的时候,停下了脚步,他翻开手里的素描本。撕下了最上面的一页。
素描本上,画着一个人,那人的脸部轮廓和光照阴影,都非常清晰,画上的人就像活了一样。是的,尤旅在听李教授讲课的时候,拿着笔画起了李教授,只是,这幅画却毁了,因为,李教授的脸上,多了很多不该出现的凌乱线条。
那是尤旅情绪激动之下,控制不了自己而添上去的。尤旅把那张画纸揉成了一团,他揉得很用力,仿佛李教授会因为那张纸被揉成一团而死去一样。尤旅阴笑着。把纸团扔进了又脏又臭的垃圾桶里。